蘇家有女(大愛大恨毒醫殺手古代情緣)
果然,在趙大夫人嫻熟的技巧下,趙的盧這具年輕稚女敕的身體在她身上開出了第一朵花,經歷了一個少年到男人的轉變,當他大汗淋灕躺在自己身旁,趙大夫人對他十分滿足。
她依偎過去,趙的盧卻推開了她︰經歷方才那番銷魂的雲雨後,他明白自己上了套——被眼前這個自己稱呼姨娘的女人暗算了。他又悔又恨,心下惱怒不已。
趙的盧起身穿衣,卻听見床上那個賤人靜靜地問道︰「你生氣了?」
見不答話,她便光著身子從背後纏上了他,對著趙的盧的耳朵柔柔軟軟地說道︰「往後,咱也這般取樂吧,我可舍不得你呢」,她伸出舌頭輕輕舌忝著這個男人的耳垂,趙的盧一個激靈,渾身舒服地不得了。趙大夫人笑了︰「瞧,你還是蠻喜歡我的,我能叫你快活啊。」
趙的盧掙開她走出去,卻听她黏黏糊糊地說︰「咱倆做都做下了,也別裝什麼干淨。我看上你,你便逃不了——若是想告狀,勸你還是趁早歇了這份心思,就算咱倆不清白,誰信你啊?倒是我反過來說是非禮,你必定要被趙家清掃出去,誰都護你不得。」這威脅的話十分銳利,卻是一口的吳儂軟語,一字字吐出來居然帶了點纏綿的味道。
趙的盧這才知她陰毒,此刻恨得牙癢癢也不敢當場發作。
自那之後,兩人這般混了幾年,趙大夫人將趙的盧牢牢地抓在手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醋意極大,且不許他沾染旁的女人,見也不行,所以他年近二十尚未娶妻可都是拜她所賜。這恨意更濃,只等著父親不中用便親手弄死這個賤人。
翠玉雖然是趙氏的陪嫁,卻對趙的盧這個翩翩佳公子有些思慕。
多年來,起初是悲憫他的隱忍不發,後來由憐生愛,有了那男女之情。她見過大公子的不甘、憤怒,見過他的無可奈何,更見過他的沮喪頹廢︰一日,他從夫人房里出來,月亮照在他的側臉,英俊端正,他卻莫名地自言自語︰「這般苟且有什麼意思?自己都覺得惡心得不得了。」翠玉聞言,止不住心里一疼,抱著他勸道︰「公子,公子,你別這樣。」
他輕輕松了她說道︰「還能怎樣?不如死了罷,一了百了。」
翠玉心里更難受,悶悶說道︰「沒了她,不就好了?」趙的盧回身瞧著翠玉噙著淚水卻盈盈閃光的雙眼,輕輕地摟住了她——也是從那時起,二人合計除掉趙氏,不擇手段。
初聞兄長與趙大夫人的恩怨,趙驚弦心里好似被誰剜了一個洞,听大哥風輕雲淡地說自己反抗不得,只能如一個小倌一般被她肆意玩弄。他哭著摟住趙的盧的脖子,求道︰「哥,別說了,快別說了,我心里疼」。
趙的盧止住了話頭,嘆氣道︰「如今你也曉得,我不殺她不足以解恨。這麼多年我都是怎麼過的啊?」夢里都是那張yin邪的臉,或者她梨花帶雨惡人告狀說自己調戲,再不便是自己跪在父親屋門口認罪——這般日夜折磨,那股恨意更是燒得他喘不上氣,寢食難安!他繼續說道︰「被自己的姨娘捏在指尖,如同一只螞蟻,想怎麼收拾就怎麼收拾,所以父親一不行,我便約著翠玉對她日日下藥,好將她毒死。」
趙驚弦拱在大哥懷里,撫慰道︰「哥,那些不都已經過去了麼?她已然死了,你現下是晉州綢莊說一不二的當家人,咱家這麼一大攤子都靠你費心經營,哪個還敢來威脅?」
趙的盧默然,開口卻是︰「不,往後趙家生意都指望你了,我不打算再插手。」
「哥,你莫不是氣傻了?說什麼渾話?生意上的樁樁件件哪個離得了你?若不是你極力維持,百般周旋,咱家如何興旺至此?」趙驚弦十分驚訝。
「這些于我又算是什麼?之前我對趙氏運氣吞聲,以為是因著自己不敢違抗父親,丟了這大筆的家產,以為是我貪心,所以願意苟且;可是如今奪了大權,殺了趙氏,我竟然覺得累了,連帶著對這綢莊也失了興致。可笑曾被自以為是的蒙蔽了雙眼,因為有所圖,所以被她拿住了把柄」。
趙驚弦一听這話語音不祥,趕緊問︰「哥,你別嚇我!你要干什麼?」
趙的盧頹然立在窗口,悠悠答道︰「此處空著,白白浪費了。若是植上花草想必極好,待到頤景開遍園子,風暖鳥聲碎,日高花影重,咱們自飲自酌,醉臥花間可好?」趙驚弦撲上去便哭得更厲害。
果然,第二天,趙的盧就命人用籬笆將書房一處圍了起來,自此詩書茶酒,閉門不出。趙驚弦明知大哥心中郁結,可又無力寬解,每日里瞧著緊閉的小門,心中更是添了難過。
大哥讓賢,奈何這個兄弟雖在勾欄煙花里如魚得水,卻偏偏在經營上半點不通。原本就沒有興趣,只是不得已臨時受命,奈何真的沒有那根筋,于是,他將綢莊交給了十分勤懇的堂弟趙紫騮,自己系上包裹便出了門。
臨行之際,他去兄長處留了封信壓在門縫下頭,上面只寫了幾個字︰「萬事珍重,不日歸家」。
可惜,此日之後數年,他再也沒能見著大哥——乃是他人生一大憾事。此為後話,暫且不表。
那日,蘇施與師父江朗亭已經走出了朔北城門,誰知後頭塵土飛揚,原來是疾馳而來一架馬車。車頭的「趙」字十分扎眼,兩人方方轉身去瞧,便見車上珠簾被掀開,露出一張俊俏美麗的臉,一雙桃花眼照舊又大又亮,只不過略略不如早先那般如同汪著一口泉,叫人恨不能淹死在里頭︰一日未見的桃花公子款款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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