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月初十弱女復仇師徒愛恨毒醫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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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張愈騰出地方,就剩下張從古攔著王驚鴻,她便硬起心腸要走,結果張從古往地上一跪,摟住一雙玉腿,她那眼淚便止不住滾下來︰丈夫拋下自己去了,眼前這個想而不能得的偏偏又是自己的徒兒!
天啊,我王驚鴻好苦的命!
敢問這天底下還有誰比自己更不如意麼?
見她心意堅決,張從古便抽出匕首往心口一扎,王驚鴻一聲驚呼,搶過來也是晚了,只見這秀氣的男人微微一笑便倒進自己懷中,那滾燙的體溫也灼傷了她的心窩。
當夜她月兌不開身,此後便再也沒了機會。
張愈將張從古扛進王驚鴻的院子,她衣不解帶一連照顧他五日五夜,他才醒了。見她又是腫著一雙眼,此番卻是為的自己。他攥著師娘的手再不肯放,那眼眶中的柔情只差將她醉死。
本來就是年紀相差無幾的男女,一個是俊俏寡婦,一個是有為青年。哪個女人不愛有本事還對自己有情有義的好男人?
在張從古兩汪眼淚哀求之下,王驚鴻又陪了他幾日。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又郎有情,妾有意。自然如同那干柴烈火恨不能立時纏綿一處,激情燃燒。後來,終有一日鑽進了一個被窩,王驚鴻半推半就,張從古意氣風發,當夜洞房花燭,一對師徒便做了交頸鴛鴦,實打實的夫妻。
自古以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這偷模之事,有了第一回,便能有第二回第三回,張從古終于拿下垂涎已久的美人兒,王驚鴻原先的愧疚不安也被歡喜甜蜜所取代。她媚眼如絲趴在張從古年輕結實的胸膛上嬌喘,哪里還想得起自己那尸骨未寒的龍哥?
明知張從古有了妻妾,她也十分耽于備受寵愛的現狀,更何況,到底是年輕女人,早早壓抑的激情似乎也被他燒了起來,這麼做他沒名沒分的青夫人也十分知足——可憐此時,龍吟子那墓碑樹起來也不過方方半月。
王驚鴻隱姓埋名,與內眷從不交道,諸人皆是只聞青夫人,不知其人,甚至不知她在哪兒住著。
對她這樣的女人來說,張從古也許正是不錯的選擇。
必竟他真心實意待她,叫她不曾吃過一天苦,受過一點罪。這樣十幾年如一日的嬌寵,水滴石穿,細水長流。著實愛王驚鴻真切,更難得是愛她長久。
也正是如此有始有終,所以王驚鴻真格兒無憂無慮過了不短的好日子,那容顏有張從古滋養,仍舊是明艷照人。倘若不是江朗亭上門,估計就會這樣天下太平地白頭偕老吧。
江朗亭來了,這對夫妻如同驚弓之鳥,心下不安,思來想去也只有先下手為強,直接除去才能高枕無憂。這方是一了百了的法子,只是如何使得名正言順還不留話柄倒頗費心思。後來他想到了用王驚鴻的身份作文章,立誓要翻攪一江髒水來淹死他。
偏巧,此時探子查了蘇施的驚天秘密來稟報,張從古更有了逼迫師弟就範的工具。所以,此番江朗亭上門,張從古盼他來,只打算接連發招將他打得灰飛煙滅。
也不知是哪個泄了風聲,逼自己不得不提前動手,這才有了跳崖一出。為了防著夜長夢多,蘇施這張牌一亮,果然江朗亭就不得不老實,剩下的就是再使出王驚鴻這張牌,管叫他自裁于天下,死無葬身之地。
王驚鴻與張從古多年來的姘頭身份自然驚呆了江朗亭。但听師娘親自說出來,他不信也得信,但心中還是難過,問道:「師娘,你快活麼?跟了師兄你快活麼?」
其實,江朗亭是想問:你對得住師父麼!他倘若地下有知,是如我這般覺著惡心?還是真心實意歡喜你得了個「好歸宿」?雖則見不得光?
王驚鴻沉迷于愛情,但江朗亭那眼神語氣,三番五次明知故問,驀地引她十分不舒服,過慣了隨心所欲的自在日子,從不曾被誰這般糾纏。那俏臉上便結了一層冰,語氣也冷了起來:「自然是快活。亭兒,你到底想說什麼?」
江朗亭閉上眼不去瞧她,終于壓下一腔怒火,這才答道:「不敢。我只是想,抽個時候過去瞧師父。」
聞言,王驚鴻的神色才漸漸柔和,緩聲說道:「我也是新近去瞧過他,只是你,亭兒只怕是去不得了。」
為何這麼篤定——因為那天夜里張從古匆匆到她宅子,好一番耳鬢廝磨,幾次三番囑咐她一定老實听話,按自己交代的辦。
張從古算計半天,如何輕易叫江朗亭躲過?
再說,現下以蘇施為餌,師弟只能自發自願以身撲火。
那麼,這一步籌劃的關鍵就是王驚鴻,江朗亭的師娘,也是自己的女人。
此番毒辣,保證他翻不得身,王驚鴻縱使不忍心那又如何?
她抵不過情郎的攻心之計,先是強勢,接著示弱,一番折騰下來她真是柔腸百轉,心頭自然也定了主意。
女人啊,就是這樣的瘋子:愛上一個人,干脆就愛上他的一切。
當然包括他的陰險毒辣,他的令人發指,他的喜怒哀樂,他的酸甜苦辣,因為他就是這般實實在在一個大活人。
愛上他的全部,成了他的所有品,最終也做了他的應聲蟲——他就是自己的主心骨,他的心思,便是自己的心思。最終也會違背本性去做下一些自己都不齒的事。但這又有什麼——人之所以變得卑鄙,就是因為有想保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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