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月初十弱女復仇師徒愛恨毒醫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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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到了瑯琊谷中,江朗亭那鎖魂咒就要立時發作了。所幸這瑯琊谷萬花不謝,百草不凋。一年四季不換風景,那漫山遍野的誅心草真是青翠欲滴,極為可愛。
他們師徒安心在這谷中長長久久半步不出,而蔻兒反而是小孩子心性,當真有顆耐不住無聊寂寞的心,才方一個月便要告辭,但是蘇施與江朗亭沒有一個人能送她出去。于是,江朗亭決定教她們武功︰將破月刀法的心訣、招式傳給蘇施,又將龍吟子的一套劍法毫不保留傳給蔻兒。
一天到晚的練功,倆姑娘都是嗷嗷叫苦,但是誰都曉得此事有益無害,再加上日後倘若得一個人去行走江湖,無一技傍身又如何安—無—錯—小說心?相比蔻兒,蘇施學得更加用心——天長日久,誰也不曉得哪會兒又遇見個什麼,她打算不但自保還要保護師父。
蘇施也就是有些零星底子,這破月刀法端底是講究個內功深厚。倘若內力不強,這刀法的威力便被削減得不剩幾分。更何況,名曰破月,可是這破月是個啥意思?是單單因著用作名字好听?還是說這刀法招式有破月之勢?可是,全套心訣里頭並沒有提及什麼「破月」只說。也從不知是不是一個月中殘月那幾日練功才更有進益?
這算是個什麼講究?
江朗亭也不解釋,每天除了監督倆人練武,另外其他時候就是熬各式各樣的補藥叫她們三頓吃,夜里泡,只恨不得一日的功夫練出三天的量。
這蔻兒卻與蘇施有些不同,江朗亭總是察覺她體內仿佛是有一股洶涌之氣,莫名其妙,也未曾拿來有何用處。只是在體內流來竄去,鎮日里被困著就是沒啥用武之地。
江朗亭伸手一探,那股子氣流居然像是被誰封起來,他心頭疑雲大起,問道︰「蔻兒,說實話。你在家是不是練過武功?」
她毫不遲疑大方承認︰「是。八歲起練了四年。」
「你這內力是被誰封住了是不是?」蔻兒眼中有了委屈,那眼淚便要滾下來︰「是師父。為了叫我听話,他們合伙要困住我。」
江朗亭于是有些心疼,他溫和道︰「蔻兒。你那底子好生厲害!只是不知你師父是何人?」
「當朝太尉府上有個總把式名叫李少仇,乃是我師父。無人知其身份,只曉得是被太尉找來的武林高手。此人行事極為神秘,武術套路分辨不清。常年帶了面具,不能說話要麼就是不愛說話,反正教我幾年也不曾有過言語交道,總之是個極為詭異可怖的厲害人物。」
江朗亭細細思索︰「李少仇,這是哪路人物,為何不曾听過?」
扣兒見狀笑得花枝亂顫,打趣他是個傻得︰「大哥!我的大哥哥!這些但凡作了朝廷鷹犬的人有幾個肯用自己的真姓實名?李少仇?只怕是叫仇少李都有可能。你以為憑借個名字就能找出他?這也未免太簡單不過!」
聞言蘇施與師父俱是一怔︰這蔻兒不過十二三,「朝廷鷹犬「這話居然月兌口而出。尋常小門小戶的閨女可斷然不會有這般見識。除非這丫頭家中尊貴,或是從父兄那里听來的見解。不過,話說回來,能請到太尉府上最厲害的高手,她那門第還能低到哪里去?」
蔻兒不管這倆人思索,最後只問道︰「大哥,這禁能不能解得開?練了四年功,現下居然手無縛雞之力,不能自保任人魚肉,也真是叫人憋屈。」
江朗亭模索幾番細細診了心脈才道︰「你師父這一招真是極為霸道。但也不算就沒了法子。只是估計得十分受罪。」
蔻兒聞言渾身一抖就精神了一把︰「受罪?敢問是如何個受罪法?」
「約莫是有抽筋扒骨的疼處。因著這股子氣流原本就是封的時間越短越好,現下只怕也有幾個月了。困著的時間越長,這勁兒就憋得越厲害,解開的時候猛地一下子迸出來豈能饒過你?除非是解得得法,否則,只怕是你這小身板承受不住。」江朗亭波瀾不驚,這段話說起來特別平和,但卻差點叫蔻兒嚇丟了半條命,問道︰「哥哥,你這一次到位、一勞永逸的把握能有多大?吃一次苦頭夠不夠?倘若得法,咱們一次了結了更好,疼也值當了;要是不行,我可經不起一回回折騰。」
江朗亭略一思索︰「兩個法子,其一,給我些時日找出解方,希望一了百了。第二個,就是你舍棄這份內力從頭練起。我教給你龍吟劍法,另外給你調理身子,也能助你事半功倍。幾個月之後用于自保想必也不算什麼難事。
蔻兒頗有些糾結,但是現下對這倆路子都有些疑惑︰「四年練成的就直接白白不要了?為何不一邊練著,一邊等著,找到法子解開了叫我兩股合成一股、強上更強豈不更好?」
江朗亭搖頭直笑︰「你想得倒是很美,也就是想得美。練的功夫路子不同,你當是能瞎胡鬧著合在一起麼?到時候走火入魔送了命的都有,還是妥當點得好。」
蔻兒暗服,于是劍法也學了起來,正如江朗亭所說,進益極為明顯。也就是幾個月便算是有所成就。
她這般歡喜,蘇施那廂口訣、心法背得滾瓜爛熟,那招式也記得極為明白,可是總覺得沒啥用處——使喚起來很是平淡不曾有什麼精妙之處,比起龍吟劍法只怕還要遜色不少。只是不懂為何師父堅持要她練這刀法,但也不曾問出口。
原來,這黃老兒臨終之前傳授江朗亭的刀法就只有法沒有刀。說是這刀法邪祟,練得十分謹慎,那刀卻不在他手上,更不希望江朗亭尋見那東西。可是蘇施那臉上的顏色有些低沉,她每日里只想跟自己呆著,可如今卻被迫練著不知所謂的刀法。
江朗亭自己不曾練過,所以不想現下成了這種局面,蘇施必定是覺著委屈。再加上,那破月刀倘若還是找不見,這刀法的奧妙就更加體察不出,它什麼威力可言?于是,江朗亭決心將刀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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