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月初十弱女復仇師徒愛恨毒醫殺手)
起點簽約網址︰
馬白初那簫聲起了,只怕不是因著一時興致,而是似一聲猙獰的謀殺令,直接取人性命。令人心寒膽戰,聞而生畏。誰想到這個尋常漢子就是那殺人不眨眼的惡人?
卻說當夜洛陽,段紫梧听聞師兄那話中含義頗多,于是挑起悄悄一邊眉毛恭敬對馬白初行了大禮,得了這江湖上人人畏服的奪命洞簫做大師兄已經很是驚喜,反正都比自己厲害、比自己有本事。
他問道︰「雖然不曉得是什麼事,但是紫梧資歷尚淺,況且處事很是手生,倘若您肯指點一二那麼當真是再好不過的。」
馬白初也不客氣︰「我若是不曾猜錯,師弟心內郁結必定是為了此人」,說&}.{}著拿指頭在段紫梧臉前劃出兩個「木」字,笑道︰「打量著要如何斬斷它的雙翼,拔光渾身羽毛。」
雙木不也就是個「林」字?
雙翼,不就是司清宴、陸緋煙倆美人兒屬下?
全身羽毛,不就是他渾身本事?
段紫梧初初一听很是震驚,因著與馬白初尚不熟悉,交淺怎能言深?突然扔出這麼大一個包袱叫自己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怎麼做仿佛都不合適。
正在他十分為難之際,那臉上的神色卻已經馬白初盡收眼底,這狐狸將他的變化瞧得一清二楚,也曉得這小子委實貪婪、膽小還十分沒能耐,但是唯有一點好處——師父現下放權與他,他手上現成的捏著實權,說一句話全門派的人都得听從,所以這才找上他。
于是,他笑道︰「這個人麼,乃是天上神鳥,只怕尋常手段治他不住,一般凡鳥也斗他不過。機會難得,此時一過只怕是要猴年馬月了。他並非長期居于人下必定是要重新得勢,到時候鳳舞九天,即便是咱拍馬都趕不上。」這話無非就是提醒段紫梧叫他有些自知之明,另外也瞧清楚了形勢,想下刀就趕緊著,否則到時候他尋仇的資本也沒了。
如此連敲帶打的一段話叫段紫梧越發心焦,將對手捏在指尖不能下口的滋味真是逼得他極為難耐,正在他憂愁之時,馬白初下一句話便扔過來,卻是︰「我猜的對也不對?」
他不由自主點了頭,再瞧師兄卻照舊是戒備︰「正是發愁這事,大師兄為何這般清楚?您來這一趟必定不單單是為了說這個。既然說了,那就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師兄做什麼?」
馬白初輕輕一笑︰「對了就行。我正是為你解愁而來。」
段紫梧十分驚訝但戒心又起︰「不敢勞煩師兄」,誰知那馬白初極其擅長打蛇打七寸,一句話便叫他閉上嘴︰「不勞煩我?那麼三日之期眨眼就過,到時候丟了腦袋的就是你。另外,那鳳凰林慕卿恐怕是要毫發無損,若是大發好心,他或者願意把沒啥用的紙錢給你燒上一沫兒,沒誰吃的剩飯給你扔上一碗。人家卻照舊是風流快活,左擁右抱!」
這話一出當真是震耳發聵,段紫梧立馬跪了下去︰「師兄!求你救命!」
馬白初也不拉他,也不推辭叫他起來,卻听那小子問道︰「我與林慕卿乃是前仇舊恨!此仇不報,難平心頭怨氣!只是不知大師兄與他什麼糾葛,為何願助我一臂之力?」因為此番馬白初分明是專程為此事而來,並且軟硬兼施,威逼利誘,段紫梧想知道知道︰這般費心思他圖的是什麼?
這世上從來沒有不要回報的東西——都是一樣換一樣。
馬白初不肯直說,只將洞簫敲在他的頭心︰「我為什麼?反正不是為的你,更不打算算計你,咱倆各取所需互不干擾,聯手成了這事就好。」
見他如此,那麼段紫梧也沒什麼法子,只怕除了答應還是答應。只是馬白初那洞簫很冰涼,隔著薄薄發絲也叫段紫梧很是不舒服,只覺著無形之中那氣勢可是從頭頂而下,逼著他心中極為憋悶但是卻叫他不由自主要認了。
「那麼,不知師兄有何妙計?」
計謀之事呢,反正馬白初比自己要厲害,只要能叫鳳凰落難就好。管他什麼仁義道德,他們門中相處起來如此淺薄,門主更是不曾立下不可戕害同門的規矩。本來就是亂七八糟、毫不相識的一群人湊在一起,又有什麼可顧慮的呢?
馬白初見他眼中是凶光大盛不禁暗自發笑︰此人也就是個粗淺之人,眼皮子也極淺。那********或許都是掛在鳳凰身上,要拿捏他當真是太輕易了。
于是那計策在段紫梧耳邊一一道出,只見他臉上很是驚喜,會意之後真是心里落下一塊大石頭。只是末了又多問了一句︰「此計之中牽連著林慕卿自己個兒罷了?那兩位姑娘都不會出事對麼?」
馬白初聞言是一哂︰「原先不曾知道,段師弟居然是個極為憐香惜玉之人。這護花使者的身份也唯有你才襯得起,林慕卿可是不肯為個女人俯就分毫的」,接著直勾勾盯著段紫梧︰「只是不知,兩位姑娘都是段師弟心愛之人麼?其中是工琵琶的陸姑娘?還是弄七弦的司姑娘?」
段紫梧得知他那妙計心頭已經很是爽快,原先那股子憂愁一掃而光,哪里還剩下一絲半點?
縱使現下意氣風發也不肯吐口,只敷衍道︰「兩位姑娘于我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再加上我與林慕卿那點子糾葛更是無需牽扯旁人。傷了她們,並不是我的本意;她們好好的,我也就問心無愧。」
lt;ahre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