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月初十弱女復仇師徒愛恨毒醫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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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清宴扔下緋煙去跪在鳳凰身邊︰「門主準了你什麼?你主動求了個什麼美差事?你瘋了?你那腦子呢?那事如何能接下!為何不跟我商量?林慕卿!你別當啞巴!今夜都干了什麼好事還不趕緊說清楚!」
鳳凰充耳不聞,她縱使氣得發瘋也只敢抓著他的前襟,哪里敢過分撕扯?哪里舍得?
見往常那麼意氣風發的一個人成了現下軟蛋、廢柴的模樣,她真是又恨又心疼。卻見這個人十分費力才從地上爬起來,走去那門口將緋煙撈著,半掛在身上搖搖晃晃往外走,司清宴這才瞧出來他受了大傷。
正想往前扶著卻被他輕輕推開,一邊見他伸手掩上了陸緋煙那胸口敞開露出來的大片雪白——那一塊如冰似雪,刺激得司清宴幾乎傻了!
他那動作並不熟練,對緋煙也不算多溫柔,司清宴卻已經覺得自己整個腦子轉不動了。
快要走去院門的時候,身後屋子那人扔過來一樣東西,司清宴眼疾手快接住,月亮地里攤開一瞧︰精致簡單、還帶著女孩兒家特有的馨香——分明是件抹胸!
段紫梧邊闔上房門便自嘲︰「哎呀,可惜了了!原本以為溫香暖玉在懷,那麼必定是春宵帳暖、一刻不換,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誰知這鴛鴦交頸尚未入夢就被拆開了,漫漫長夜啊,孤枕難眠可怎麼辦?」
原來如此!
听這畜生說話酸氣沖天,司清宴雖不敢信他膽大包天,但至今他如今抹胸都月兌了,一樣是血氣方剛的男人肯定是忍不住了吧。緋煙約莫是遭難了。
她心里透涼還十分無奈,深深替緋煙難過。于是也不發問,只管安安靜靜跟著走在鳳凰身後,時不時看顧險些要跌倒的兩個人。但鳳凰卻死活不肯將陸緋煙交給她照料,司清宴無奈,見他固執于是由他去,回到院子見緋煙仍舊是不醒,仿佛是一直睡著。
司清宴為她擦了手臉就要給她月兌衣裳,鳳凰按住她,她慌忙解釋︰「月兌了睡得更自在。」
鳳凰卻道︰「別動她,怕是要將她晃醒了。我寧願她一直睡下去,睡到把今夜的事兒忘個精光。」
別月兌了!月兌下來萬一再叫他瞧見緋煙身上那人留下的痕跡,只怕自己心里頭更加承受不住。見他難受,司清宴就輕輕問道︰「好,都依你。只是要不要給你泡一壺茶,用上你最愛的茉莉?」
見他點頭,她便起身去燒水,半道上回來取茶葉罐子的時候見他跟個泥塑似的呆立在緋煙床前,那一對眼楮也不曉得是瞧著哪里。
司清宴那眼淚卻是要滾下來了。明知他是萬分難過,百般自責。
這個男人她實在太了解了,對緋煙那情分也擱在這兒,所以後來他說了一句︰「若是我有命回來,那麼就帶著她到個青山綠水的地方耍去」,自己也是半點不驚訝。
司清宴當時端著茶盞的手抖上一抖,心中酸澀不可與人說。自己與他不論如何也回不去了,賠上那般多時光和精力要保住他,結果居然是要給鳳凰跟緋煙一個成全。
她向來不是個愛做好事的人,但是老天有命,三推兩推將他們仨人弄到了這步境地。司清宴真以為鳳凰是喜歡陸緋煙的,只是因為她還不曾見過蘇施。但這個男人對緋煙至少是不反感的。那麼來日方長,白頭偕老也說不定。
有她陪伴著林慕卿,司清宴倒覺得自己能安心。因為明知這緋煙與自己一般都是寧可為了鳳凰豁出去性命的。只是現下她對緋煙簡直是又嫉妒又感激。
就這樣吧,就這樣吧。
沒有更好的結局了,只要他好好地活著,什麼事都隨著他吧。
「那麼,不知對付盧高倫,你有沒有什麼打算?」這個才是大事!能要命的大事!
「尚且不知,待我想想。」于是,這般忙碌的一夜就算是過去了。
天亮了,雞叫了,林慕卿的臉色卻越發不好了。
段紫梧將林慕卿主動請纓的話一傳,整個廳堂那般多同門都開始竊竊私語,有些人則是慶幸這事兒幸好不是落在自己頭上。簡直是一把刀架著脖子,稍微轉轉估計腦袋就得搬家。沒自己什麼事就想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另外一些則是一臉輕蔑︰就這般爭強好勝?這般貪慕權利?如此愛出頭那就必定是做成了才不顯得丟臉。
還有一些素來欣賞他的也是擔心︰主動大包大攬可不是;林慕卿一貫的風格。只是這回這事著實不容易,林師弟縱使平日里有些出格但也絕對不像今日這麼莽撞。這到底怎麼回事?
但見林慕卿一臉凝重,段紫梧便走到他身邊,似乎是勸勉似的扶住他的肩頭,嘴上卻說︰「師兄你盡力而為吧。只管放心,萬一你回不來,只要這事成了,我保證給煙兒一個歸宿,免她挨凍受餓;可是若是你不成,那麼我也活不了,估計就是咱們仨一塊黃泉路上有個伴兒。」
「我自己沒把握,得要幾個人」。
段紫梧便道︰「想用誰?只管告訴我,我給你叫去。門主交代的事,大家必定是誰也不敢推月兌」,說著便將同門喊過來,說道︰「咱們皆知這回事情不小,只靠著師兄一個人力量有限,那盧高倫可不是個好招惹的角色,現下林師兄自告奮勇,那麼既然這事關乎大家全部人,合該盡力,所以他得挑幾位搭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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