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月初十弱女復仇師徒愛恨毒醫殺手)第260章隔牆有耳
起點簽約網址︰
「莫非大公子去了也將姑娘的溫柔秉性帶去了不成?如此小肚雞腸言語刻薄,倒是叫我小瞧了。莫非你那主子大公子也是這般模樣?」朱炎擺明了就是要拿趙的盧激她,一直听聞溫玉對他忠心不二,為何趙的盧被害了她卻肯留下來服侍仇人?
他不理解,也打賭這溫玉還有幾分異心,所以如此不清不楚地敲打,只瞧她肯不肯接招。
果真,一提起大公子這溫玉的眼眶就紅了,拿帕子也在眼楮上擦個不停,淚水就好似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停往下滾。她強壓著哭腔道︰「大公子!必不致如此。」
朱炎見她還真是傷心,于是岔開話問道「姑娘怎麼知道我昨兒去見了小姐?迷暈了我的莫不是姑娘?為何偏巧盯著我家小姐不放?」
溫玉見他說到正事,于是幾乎耳語道︰「昨兒的確是我。也是有事想找二夫人討教,白日里沒敢動靜,只好趁著天黑。可是誰知道被搶了先,就是想瞧瞧這人是誰,所以用了點技倆,朱大哥藏得深啊。」
「討教?討教什麼事?」
「我知道你家小姐嫁進來就是為著一個人。更知道她現下正找一個人,可是那人如今生不如死。」
什麼!
昨夜商談的事已經走露了風聲?
會是誰傳出來的?
朱炎心中殺機頓起,眼中乃是森森寒光,將院子中男男女女伺候的人挨個過了一遍,立志要把這個人揪出來以絕後患。
溫玉見狀輕聲道︰「朱大哥,你嚇著我了。我知道你在琢磨什麼,不過放心,這人也是我們一條船上的,再無二心。」
「一條船?溫姑娘這話倒叫我不明白了,在下只是區區一名灑掃僕役,與姑娘並無干系,更無什麼謀劃,如何便是一條船上了呢?」
他審視著溫玉,問道︰「你們這樣莫不是要造反?為何非要拉我跟小姐下水?」
溫玉那聲音便低落下來︰「咱往明白里說,不錯。我就是為的給大公子報仇,你家小姐分明是為了二公子,咱對付的不都是……」
話沒說完就被朱炎捂上了嘴,溫玉立馬不吭聲了,兩個人那心里俱是砰砰直跳,因為——朱炎分明听見身側那堵牆後頭有人貼了過來,于是干脆連音調都不變,鎮定道︰「只管放心。姑娘所需的物件只管寫個仔細,小的出府之時便依樣買來。只是,胭脂水粉之類的我這粗莽漢子不精通也辦不成,所以就只好叫自家妹子跑上一趟。但是也得姑娘說明白,買來的才能合著你的心思。」
溫玉何等機靈?于是也低聲道︰「如此,謝過朱大哥。這幾個錢拿上。」倆人又是好一番推辭客氣。
朱炎細細听見那人應該是走遠了,這才輕輕吐出一口氣︰「姑娘那心思我明白了。但是還要看我家小姐的意思,畢竟這種大事我一個下人可做不得主。只是府上人多口雜,又是大災大禍的當口,方才那番話可千萬別再掏出來在明面上說。只怕凡是被牽扯進來的都得落個殺身之禍。」
溫玉自知有些心急,正在害怕被他賣了可怎麼辦,但見他如此謹慎又細致周到于是趕緊點頭,倆人一前一後才出了那角落。
朱炎仍舊是好一番後怕︰方才那話可是膽大包天,幸而昨夜是誰下手已經模個清楚,現下瞧來至少不是仇敵,還有需得依仗小姐的地方。一來二去試出不少消息,得告知小姐看看接下來幾步怎麼走。
他們走了好一會,那堵牆後頭才轉出來倆人,一個紅衣裳,一個綠衣裳,分明是劉眉與她那個丫頭綠槐。
溫玉居然是趙的盧生前的貼身侍婢?而朱炎也是鐘瑩娘家派來的暗衛?
平日里瞧來,一個是備受冷落的丫頭,另一個則是掃院子的僕人——他們倆居然還有這等身份?只是怎麼就撞在了一起?
原來方才劉眉睡了大懶覺才被綠槐吵醒,于是倆人一起去園子中逛去。走到那拐角卻見有人說話,一男一女只听個開頭,也沒听見後頭,她知道了倆人的身份,可是正事一句也不曾听見,仿佛是二人察覺了什麼于是馬上轉了話頭,淨是說些沒輕沒重,可有可無的家常話。
可是,這分明不是原意,騙哪個傻子才用了這一招,听下來再也沒啥意思,她跟綠槐正預備走,去听見極細小的一聲「殺身之禍」!
這又是怎麼回事?
府中人多口雜,形形色色,招惹了死禍的人還少麼?
四個夫人死了一半,只怕是那皮囊都爛了。
這按說八竿子打不著的人都在謀劃什麼?又是什麼要命的東西?
劉眉一頭霧水,她原本想清清靜靜在這趙府過上一輩子。可是誰知如此不太平?近來,這一項項的事簡直是要將人攪和瘋了。
自己離了劉府那樣花團錦簇的大火坑,現下簡直是掉進了深不見底的漩渦。原先自然過得不順遂,現下雖說無人欺壓,但仿佛這漩渦之中伸出了無數只手扯住她的腳脖子往下拽。首先,最先發揮領頭作用的就是夫君趙紫騮。
錢遙死了那夜之後,他一反常態天天來自己院子中過夜。一直過到自己來了月事,瞧他那樣居然有些不情願不爽快。當夜他不自在,去了梁夫人那兒,梁雲環便瘋了,然後便死了。
這分明是個心狠手辣、翻臉無情的人,可是他待自己向來是溫柔又纏綿。有時候什麼也不做,只管與自己睡到天亮,他待其他夫人卻是那般果決,對待自己又是如此異常,他圖的到底是個什麼呢?
lt;ahre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