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月初十弱女復仇師徒愛恨毒醫殺手)第263章命懸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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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子實際上是追著阿成跑了出去,他見阿成今夜不太沉穩,許是要做些偷模之事。身為被他壓了一頭的主事,正在發愁抓不著什麼把柄將這個管家拉下馬,這會兒可會錯過?
于是,見他翻身便跟著去,但是阿成會武功,腳不沾地就走了,月亮地里便沒了蹤影,順子干著急也是找了半日未曾見,這才繞進園子,想著在花園里看看,不想就遇見了劉眉。
見著夫人這會兒還沒睡實在是有些蹊蹺,那滿頭滿臉的汗是怎麼回事?天冷成這樣——夫人尚且害熱不成?另外,那個叫做綠槐的丫頭則是渾身抖個不住,仿佛是極害怕什麼東西。
听劉眉問話,順子趕緊答道︰「奴才這回是夜里巡邏。平日里都是些小小子,但是今日都回家去了,只余下奴才,因此只好親自走上一遭,誰料想居然撞見夫人,」他話頭一轉︰「夫人可曾遇見什麼可疑人物不曾?」
「沒有」,劉眉已經定了神,說罷就牽住綠槐說道︰「既然如此,順主事就忙吧。我乏了,先去睡了。」他恭敬送了。劉眉眼見順子往那山洞走去,于是叫住他︰「方才委實遇見了些不干淨的東西,膽子險些被駭破了,順主事就送我回院子吧。「
原來如此!
怪道一主一僕抖成那樣!
順子那等小人豈肯放過這樣顯露本事的好機會?趕緊著提著燈籠走在前頭,三人這才方方走出去十多步,劉眉一轉頭便見兩條黑影已經從假山後頭轉出來,兩點之下竄進了茫茫夜色。
阿成跟溫玉向來是在那山洞之中私會,原先時常有,近來打從溫玉去了劉眉那兒便少了許多。今日,一對苦情人備受煎熬,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哪里知道分別被人跟蹤了?
枉阿成自詡小心謹慎,但听見仨人說話的時候幾乎也是五雷轟頂一般心神皆散——露餡!
順子走近的時候他只管與溫玉抱在一處,心中就是痛呼︰完了!
可是誰知峰回路轉,劉眉又將順子叫走了。真不知道她是真的遇見了什麼髒東西?還是故意支開順子放倆人一條生路?依照劉眉平日里不愛管閑事的脾性,絕對不說無用之話,不做無用之事。此番難道又是為了算計什麼?
當夜溫玉一夜未歸又去趙的盧那園子當中過了一夜,那兒簡直就是她一個人的安樂窩,自己的避難所。她心知夫人看破,但是她害怕不敢回去,于是听了阿成的話去躲上一躲。
第二日一早,阿成便稱來夫人處領命,這叫順子又恨又妒,趙紫騮倒是不覺得有啥蹊蹺只準了他趕緊去辦。
劉眉一開房門,便見院子中間站著一個人,溫玉則是裝模作樣在喂鳥兒。她暗暗一笑,便叫阿成進來,房門關上,其余人等包括綠槐都是出去一起候著。
綠槐還不知道小姐這是什麼意思,但是也曉得還是跟昨夜有關,不免很是忐忑,現下這對野鴛鴦,她瞧都不敢瞧一眼。正在心煩意亂在走廊上左左右右晃蕩的時候,房門支呀一聲就開了,阿成躬著腰打里頭出來,徑直往院子門口走去。
綠槐早就慌張,這下子哪里忍得住?
進去一瞧,只見小姐滿臉愁容,仿佛是遇見了什麼天大的難事,她怎麼問劉眉,劉眉就是不說,只將一口銀牙咬得死緊,十指丹蔻將衣裳袖子摳得極其厲害,那下唇也被咬得泛白。
劉眉不說,不是還有個溫玉麼?
綠槐氣急敗壞就去找她,卻見這丫頭正彎著腰掃那椅子。
她上前拍了溫玉的後背,道︰「昨兒那事我都知道了。」
溫玉手上的雞毛撢子頓了一下,轉過身來盯住綠槐,那眼神里都是犀利,綠槐見她滿眼審視,嚇得吞了一口口水,結結巴巴說道︰「我跟小姐誰都沒說。」
溫玉那臉上不辨喜怒,逼著她繼續往下說,綠槐深深地覺著窩囊︰私通的是他們,又不是自己;算計老爺的是他們,又不是自己;見不得人的是他們,又不是自己;怕泄露了風聲的是他們,又不是自己——可是,自己為什麼這麼沒膽氣?心虛個什麼勁兒?
可當綠槐見到堅定不移、問心無愧的那雙眸子的時候,她不由得還是心虛——仿佛錯了的從來不是他們,而是自己!
綠槐問道︰「姐姐,成管家與小姐說了什麼?」
溫玉轉過身子仔細擦拭高幾,答道︰「我也不知道,約莫,是說二公子快死了」,話音里就帶出了哭腔。
綠槐一听幾乎就要呆了——又是那個禍害!果真還是他!怪道小姐那麼失魂落魄!
自從遇見他就從來沒有什麼好事,小姐可萬萬不能做出什麼有傷體面的事,正兒八經的姑爺只有趙紫騮才是!
原來,方才在那屋子當中,阿成一進門就跪下了,猛地磕了幾個大頭道︰「夫人,多謝夫人昨夜救命之恩。」
劉眉擺了手教他起來說話,但是阿成那麼個大男人卻是膝行幾步到她跟前,求道︰「夫人,您還想不想叫公子活?」
劉眉心中豈不詫異?于是問道︰「說清楚!趙驚弦他怎麼了?」情不自禁立起身來。
阿成那眼淚就掉下來了︰「公子那腿上的膿瘡原本就越發厲害,眼瞧著就要廢了,早早晚晚也是要命的。可是,誰知根本等不到那會兒,昨夜也不知是誰給他下了毒藥,如今已經是命懸一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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