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月初十弱女復仇師徒愛恨毒醫殺手)第299章送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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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女人,說是找林慕卿。」
那紫衫男子摩挲著玉笛閑閑問道︰「哦?生得是一副什麼模樣?」
「綠色衣裙,一雙杏眼」——綠色!
那人微眯起來的眼楮突然瞪大了——偏愛綠色衣裳的女子不少,但是能跟林慕卿扯上關聯的實在不多。
莫不是——在西域就時時與林慕卿呆在一處的蘇姑娘?那可是個備受林慕卿青睞的小美人兒啊。這麼好的一只魚餌居然自己活生生送上門來?真是天助我也!
真是好玩!
段紫梧心知林慕卿對這個蘇施甚是不同,于是當即就要找出門去。琢磨的<麼,倒也十分清楚︰假意去套蘇施的話,鬧明白她知道多少,萬一順藤模瓜還能猜著林慕卿現下在哪兒。
即便她不知道,困著她再放出消息,就說蘇施在自己手上,依照林鳳凰的脾氣還能不現身英雄救美?
鳳凰那身邊統共三個女人,一個是司清宴,愛穿一身玄黃衣裳;一個是陸緋煙,人如其名愛穿緋色衣裳;唯獨江朗亭這個愛徒,不枉他跟蹤那麼久,從來只愛穿綠色衣裳。
找上了門來的就是她吧。
這般一計較,男人便一躍而起飛出宅子,在屋脊上輕越、眺望,極目去尋找那個綠色的身影。可誰知,這一轉眼的功夫卻好似是一年,她已經不見了。
去了哪兒?段紫梧眼見送到嘴邊的肥肉丟了,這會兒很是焦心。
這個男人自然是裊情玉笛段紫梧,他五年前算計了林慕卿,但到底沒有除掉他,並且還被劫走了一個緋煙。雙重損失之下叫段紫梧簡直是寢食難安,他晝夜修習功夫,只打算再見著師兄的時候一擊致命,解心頭大恨。最後再將緋煙姐姐據為己有。
可是,百金賞金之下尚且不曾將他揪出來,天下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兒,做了什麼。
段紫梧找不見他,整治不得他,還得日日夜夜防著他肆意報復,這樣身心俱疲,五年里頭居然老得非常快,仿佛是長了十歲,故人見了也只管紛紛唏噓。
這日子煎熬的時日越長,段紫梧就越來越像煩躁不安,成了一個瘋子︰任何一個跟林慕卿有關聯的東西,哪怕是一句話、一個詞都叫他勃然大怒。如此一來,宅子當中的諸人都不敢再提「林慕卿」這三個字,小童也因此才像是躲瘟神一般將找上門的蘇施攆了出去,生怕惹禍上身。
段紫梧這行徑門主也曉得,原先還警告一句,嚇得這小子老實了許多。
可是門主他老人家實在是太忙,已經有將近一年不曾來這兒。盧高倫那件事一過,也並不曾再召集大家對誰再要殺要剮,于是門中一派便是風平浪靜、舒坦度日。
門主騰不出空來盯上一兩眼,山中的猴子就已經成了大王。
段紫梧悄悄將追殺林慕卿的事重新又提了起來,好一番漫天蓋地的偵查,花了許多心思也是求而不得,好不容易來一個蘇施,簡直叫他喜出望外,哪里還肯放過?掘地三尺也要將她挖出來!
找不見,段紫梧怒不可遏,趕緊又派了不少門派之中的高手四下搜羅,說是將洛陽城哪怕是顛倒個個兒也絕對不能丟了個她!
東都表面上瞧著甚是平靜,但實際上這大風大浪已經要來了。
蘇施去了哪兒?實際上她並未出了這城,只不過剛剛吃了閉門羹,月復中委實十分空了于是干脆去了包子鋪要上倆熱乎乎的包子,剛拿到手還不曾咬上一口便被個人使勁兒一摟跌進巷子的小夾角。
那人氣力特別大,蘇施心中一慌,手上的油紙就丟了,馬上就要拔劍出來,可誰知那人將她禁錮在自己的胸膛與牆角之間,動彈不得。
如此情形之下,蘇施難道不害怕?干脆抓起那人捂著她嘴的手狠狠一咬,那人吃痛可是也甩開,只在她耳邊說道︰「姑娘別怕,是我」——這聲音沙啞又低沉,可不是方才不久前打過照面的潭毓澤?他來找自己?這是怎麼了?
潭毓澤的心跳一聲聲落在蘇施的肩頭,叫她覺著仿佛是扛著一顆活人的心肝。她不再動,潭毓澤則是過了好大片刻才將懷里的美人兒松開。
蘇施一得了自由那破月刀就出了鞘。
姓潭的也不驚慌,听她怒喝︰「我與你並不相熟。無恩無怨的咱就合該各走各路,你為何跟著我?方才為何那麼做?」
話音未落卻又被潭毓澤摟進懷里,他一雙手臂正好擱在蘇施的胸口,緊緊貼著一動不動,一個大姑娘氣得是七竅生煙,正要大罵卻听他耳語︰「人還沒走,乖,千萬听話」。
蘇施見他很是認真,但舉止太過出格,等松開了便將破月刀劈頭就砍,誰知潭毓澤身形閃躲極快,饒是如此,他那胸口也被劃破一塊皮,汩汩流血。
那人渾似不疼,居然笑道︰「多謝姑娘手下留情,否則只怕這會兒腸子都要淌出來了」。
「哪個留情?快說清楚!」蘇施氣得是面紅耳赤。
「姑娘好急的性子!我記得原先可不是這般模樣,為何如今變了個人似的?」那人照舊答非所問,說起話來老是不在點子上,叫蘇施甚是著急,手上那刀又不受控制一般砍了過去。
那人一個鷂子翻身越過她的頭頂,穩穩落在地上,道︰「姑娘已經惹禍上身,這洛陽城已經不能呆了。有人要抓你,我方才冒犯了也是無心。少說廢話,快走吧。」
大禍臨頭?這是什麼意思!
蘇施忖著自己也才到了洛陽,哪里就招惹了禍患?不等她反應過來,那人硬拽著她的手往巷子深處亂鑽。蘇施被拽著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一句話都說不完全。卻不曾留意方才潭毓澤已經將自己的破月刀奪了,審視幾眼給又插進刀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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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2月14日情人節。
朽月照樣是萬年單身狗,二十五年的單身生涯真是受夠了!
感情不豐富的人寫旁人的情情愛愛真是備受煎熬。但好在春天來了,靈感也分外豐沛了。
那天跟閨蜜聊天,她說《蘇家有女》是這樣一個故事︰每個人都用力愛人,他們也分別被人用力愛著——通俗點說,我的每個人物都是情種。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祝大家還是用力相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