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月初十弱女復仇師徒愛恨毒醫殺手)第344章棒打鴛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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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漸漸生出了懵懂情愫,也不曾說個明白。
松流泉是有過不少女人的,他雖然沒有張嘴說我愛你,我歡喜你,更沒有對蒙黛朵做什麼不軌之舉,但是他以為已經表態得很明顯了,在外人看來他們似乎也是男才女貌的一對佳人。
這烏孫民風比之大弘自然是又豪放許多,可是,年紀大些的松流泉即便有了那些男歡女愛的心思,奈何跟前的蒙黛朵尚未見識過男歡女愛,更不曾想要去體驗這世上頂頂難得的妙事。
松流泉原本打量著再等一些日子,她再稍微年長,自己就與她剖明心跡,現下只膩歪著就好,然後到時候求一個鴛鴦雙戲蝶<雙飛,得成比目何辭死。
這打量吧原本倒也不錯,只是奈何人算不如天算,看著、盯著如同眼珠子一樣的女弟子終有一日居然與旁人進了紅羅帳,可是那個人還偏生不是自己——這是怎樣的呢?
原來,松流泉本人是出自那璇璣宮中,不知父母,實際上是被璇璣宮主收養在宮中一個角落。
這宮主年紀不算小已經四十有余,但仍舊是位美貌婦人的模樣。平素無人見過她的真容,即便是松流泉也是兩人頭一回見面的時候瞧了一眼,當真是冰肌雪膚賽青女,玉容花貌勝嬋娟,巧了,偏生那名字也叫作月嬋娟。
她掌管著滿是女子的璇璣宮,兀自做了甩手掌櫃,神神叨叨誰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但是門派一舉一動都在掌控之中。
松流泉雖說是被他收養,但實際上照舊不曾與她過分親近,沒有多上幾句話,因此對她也談不上感情,只有感激、敬畏。反倒是與那個教養自己的婦人有些情分。
他漸漸長大,卻除了那個婦人不曾見過這宮中其他人,所以並不知道自己生活的那個小院之外遍地都是鶯鶯燕燕,一個個賽過春花,美過秋月。
長到十幾歲的時候就不安分了。
小時候被困在那兒倒也沒什麼,可隨著年紀大了,漸漸那好奇心就越發強烈,也更加想見識外頭的世界是個什麼模樣。
他倒是個膽大包天的,仗著學了一些皮毛功夫就留出宮去。那婦人發覺他不見了,于是戰戰兢兢去見宮主求一條活路,誰知宮主卻在九重紗帳之內閑閑歇著,說道︰「無妨,他還得回來」。話畢便好像是已打哈欠重新又睡了過去。
而松流泉出了璇璣宮翻過梅嶺,這才曉得原來外頭是如此有趣。見了不少美妙女子,他仗著一副好皮相游蕩花叢許久,有一日終于也有些膩了——閱遍天下美色,女人對他的吸引力也不過如此。
正在不知何去何從、四處游蕩的時候,听聞了那烏孫王女的美名,當時料想一個異邦女子能有多少風采?哪里抵得過大弘這些嬌羞佳人的神韻?但是盛名之下,他還是十分稀罕,于是干脆走上一走。
若是庸脂俗粉那樣的自己只管策馬揚鞭回來,可誰知這一去居然喜歡上了蒙黛朵。
不但喜歡而且心動。
他那些對付女人的手腕使出來,蒙黛朵哪里抵擋得主?沒幾句話就被他牽扯進了曖昧之中,覺得與師父這樣長相廝守也甚是可愛。
于是,這隱情很快就被烏孫王曉得了,他愛自己唯一這顆掌上明珠,再加上這烏孫國的女子憑她是誰,嫁的都是烏孫國最最勇猛的漢子,哪里像大弘這樣風流倜儻卻陽剛之氣不足的男人?何況這還是烏孫最最尊貴的姑娘?
于是,烏孫王一根大棒打過來,打得這倆人措不及防。
要說那會兒,松流泉乃是使出了幾成水平想勾引蒙黛朵,但又不敢十分施展,生怕嚇著了她,過猶不及。
這事他本來是打算徐徐圖之,可誰知這麼快就被老王發覺了?這會兒倒是想勾引,但也沒機會跟時候。
烏孫王身邊的侍衛將這個痞子拖下去就是一頓好打,縱使松流泉確實會一些功夫,可人單勢孤怎麼擋得住這麼多漢子收拾?于是生生受了大罪。
這樣受了罪也便罷了,當天夜里麻袋蒙頭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給扔了出去。
松流泉暈頭轉向在馬車之中被顛簸許久,後來終于消停下來被扔在湖邊。麻袋是濕的,衣裳濕了一大半,他簡直是又冷又餓受不住,幸而這松流泉雖說有勾引,但還沒有勾引的王女出了什麼大事,否則這樣全乎得被扔出來只怕是想得美。
流泉公子好不容易從那麻袋中鑽出來,渾身疼得好像是被大車輪子碾了幾遍,現下吃了虧,也不敢再過分造次,于是沒有再去烏孫王城繼續調撥,只迂回曲折還賴在烏孫境內伺機而動。
那會兒他尚且心心念念那個美麗可愛的小姑娘,臨出王城的時候被打得成了狗熊一般他還記得留下幾句「兩情若是久長時」、「美人如花隔雲端」之類的酸詩,並著自己打小就帶著的長命鎖子。只為了留個紀念,也叫佳人為自己牽腸掛肚,時時想著自己,不至于竹籃打水一場空。
尋思著自己受了這麼大的罪還曉得念著朵兒,這姑娘也合該如同是這般深情款款才對得住自己,必定也是什麼君心若磐石,妾心如蒲葦。蒲葦韌如絲,磐石無轉移。平日里她對自己那麼黏糊,這一回自己被趕出去必定也得叫她飽受相思之苦。
松流泉自以為︰蒙黛朵喜歡自己,她王父又下了狠手,不求她為了自己求情,但也求她好好保重別再招惹了父親雷霆之怒才好。
幾年下來,他終于從那個公子中月兌了殼,曉得對心愛的姑娘用了真情。
正在他苦苦思索的時候,一個消息傳來卻叫他甚是無奈——璇璣宮宮主有急事尋他!務必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