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松林位于靈清山山腰之上,萬千松樹,自然成就一番別樣的風景.在萬松林的左邊有一自然天成的瀑布,瀑布之水從山頂而下,宏偉,氣勢磅礡.在瀑布旁邊有一茅屋,屋前正對瀑布,而身後便是萬松林.而此刻在屋前有一白色身影正端坐在茅屋走廊之上的椅子上.
「大娘,喝點水.」凌飛揚從屋中走出,手中拿著一碗水,小心的走到白衣婦人的面前。
白衣婦人用眼角看向凌飛揚,看著凌飛揚走近她,將水碗靠近她的唇邊。老者張開嘴,輕輕的吸允碗中之水。眼神卻並未離開凌飛揚的身上。
「大娘,夠了嗎?」。凌飛揚輕聲詢問道。
老者眨了下眼楮。凌飛揚會意的拿開了碗。這是他們說好的,因為老者無法說話,所以,凌飛揚跟她約定︰如果是就眨一下眼,如果不是就眨兩下眼。
本來凌飛揚奉師命到林下去找人家收留老者,可惜,卻沒有人家願意收留。畢竟要收留老者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所以,最後經過凌飛揚和凌峰商量之後決定將老者安置在這茅屋之中,然後再請一些村婦輪流來照顧老者。可是最常來照顧老者的卻是凌飛揚。
于凌飛揚,因為從小無父無母,所以,他願意如母親般的照顧老者的余生。
「大娘,今天感覺好嗎?」。凌飛揚輕輕的撥去被風吹亂了的老者的額發。
老者眼神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凌飛揚,似乎想看出點什麼東西似的。這些日子,凌飛揚對她的照顧是無微不至的。可以說,凌飛揚是如母親般的尊敬和照顧著她。她不明白,凌飛揚為什麼會那麼好心,對個陌生老婦人如此之好。
不過,他算是救對了人,因為只要再過些時日,她便能痊愈。到時,他將能得到意想不到的報答。
「大娘,你怎麼了?」見老者並沒有表示,凌飛揚不無擔心的查看老者的臉色。
白發老者眨了下眼楮。她知道,她要是不表示一下,今天恐怕又有得麻煩了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天氣開始轉暖。
凌飛揚想著要給老者準備一些夏季的衣物,于是,他乘著為林中置辦物品之際,為老者買了一些日常的用物和夏季物品。將要置辦的物品送到萬松林之後,凌飛揚一刻都不停的向茅屋走去。不知為什麼,他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來到茅屋,凌飛揚並未見到老者,這讓凌飛揚的心緒更不安寧。于是他屋前屋後,甚至瀑布左右,萬松林各處,找了個遍,卻最終不見老者的蹤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雲若站在松樹頂端,看著凌飛揚的著急,竟然有種莫名的感動。從小,她在母親的嚴格教導下長大,習醫,並沒有人好好的去關心過她,然而如今,這個陌生的男人竟然如此著急她的安危,而且竟然那麼細致的照顧了她整整一月。她知道自己突然的失蹤會給他帶來一些擔心,可是她也沒有辦法,說實話,她還沒有想好如何跟他解釋這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們雲家世代為醫,而且個個都是江湖之上的一代名醫。對藥理的認識,世上無人能及,然而,也許就是因為他們世代與藥物為武,所以,他們雲家有個頑疾之癥。那就是在他們20歲這一年的開春之際,他們會失去行動的能力,五官失聰。而且將會持續一月之久。因此,他們必須在發病之前找一處安靜的地方,熬過這一劫。而她找的地方就是這靈清山的山頂之上。本來她完全可以在發病之前到達山頂預定的地方,可是,不知從那里突然冒出了一批殺手,完全阻礙了她的行程。她本以為此次難逃一死,為了以防萬一,她在昏迷之前帶上了人皮面具。因為他們的頭發會變的發白,所以,她事先做了一個老婦人的面具。然而她沒想到的是,她不但沒事,而且老天竟然把凌飛揚帶到了她的身旁。
凌飛揚著急之色顯而易見。他知道憑他自己的能力可能無法找到老者,于是,他想到他的師傅,也許,他師傅能有辦法盡快找到老者。于是,凌飛揚轉身向萬松林走去。
看到凌飛揚走向萬松林的身影,雲若知道,如果她再不現身,事情就會變的越來越麻煩。畢竟凌峰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于是,雲若飛身而下,輕輕的停駐到凌飛揚的面前。
凌飛揚不可思議的看著從天而降的雲若。她的輕功可見不一般,因為之前他竟然絲毫沒有發現她的蹤影,那麼她是什麼時候在他的周圍的呢?是一直在跟蹤他嗎?「你是什麼人?」凌飛揚警惕的看著雲若。
「你不用擔心,我不是你的敵人。相反,我是來報恩的。」沒有多余的話語,雲若直接切入正題。
「報恩?」這下,凌飛揚有點模不著頭腦了。
「是,報恩。還記得你救的那個老者嗎?」。雲若好意提醒道。
「她在那里?」難道老者被她所劫,可是,不對呀,她說的是抱恩呀。
「她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你放心吧。」知道他擔心著她的安全,雲若心中閃過絲絲的甜意。
凌飛揚奇怪的看著滿臉愉悅的雲若,這個姑娘到底是什麼人呢?「你是大娘的什麼人?」
「孫女。」想來解釋他也並不一定會相信,既然只會增加不必要的麻煩,那麼她就來個順勢而想吧。「我女乃女乃已經沒事,為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我女乃女乃派我來報恩。」
「姑娘嚴重了,飛揚只是做了該做之事。」原來是這樣,知道老者沒事,凌飛揚不緊松了一口氣。
「對你來說不是大事,可對我卻不是,現在你有兩個選擇。第一,你娶我為妻,第二,讓我為你做十件事。」雲若笑看著凌飛揚。靜等著他的選擇。
「姑娘,不必如此……」
「選吧,不然,我不會走的。」沒等凌飛揚說完,雲若急訴她的決心。
「姑娘,飛揚已有妻室,恐怕,要辜負姑娘美意了。」
「妻室?是誰?」什麼妻室?她怎麼從沒有看到過呢。
「飛揚有一從小定親之人,我還未曾見過她,不過,她卻確實是飛揚今生唯一的妻子。」這件事是他師傅告知他的,在他3歲之時,他師傅就與好友定下了他和師傅友人之女的親事。
「是嗎?反正,不管怎麼樣,我會報恩的,你等著就是了。」凌飛揚還想說點什麼,可是雲若已經飛身而去,不知所蹤了。
凌飛揚站在那里,百思不解,剛剛看那位姑娘不是挺開心的嘛,怎麼一轉眼就怒氣沖沖的拂袖而去了呢。難道是他說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