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很累,深沉的記憶開始慢慢的吞噬她。
曾經在夢里,她認為他是愛她的,可是那永遠只是一個夢嗎?
夢醒了,也就什麼都沒有了。
她的心很痛,痛的她只想哭
哭嗎?多少年了?她已經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似乎再也沒有哭過。
這次的淚,似乎想流盡她一生的淚水。
也許是太久沒哭的原因吧,所以,老天給了她一個流盡一生眼淚的機會。
她睡著了嗎?她不記得了,她只是記得自己一直,一直,一直呆立在那個讓她落淚的地方。就那樣一直呆著,也許會是一輩子。
房門外安尋寒冷冷瞟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雲若。這個蠢女人,竟然想餓死自己。
如果不是他派人去看她,真不知道,這個女人會不會就那樣餓死在那里。][].[].[]
整整3天,這個女人竟然一步也沒有走動。
「少主。」一個稍微有些粗的女聲從房中傳出。
「土長老,怎麼樣?」安尋寒冷冷的說。
「她是餓暈的。身體倒沒什麼大礙。」真是奇怪,3天不動,不吃不喝,風吹露宿,竟然沒有生病,算是個奇跡。值得研究。
「恢復需要多長時間?」安尋寒一臉寒意。
「這就要看她肯不肯配合了。」靠她的力量是不夠的。畢竟身體的主人才是主動力。
「無論你用什麼方法,不能讓她死。」
「恕下明白。」從青青以後,從來沒有看過少主這麼關心一個女人,看來這個女人和少主一定有什麼特殊的牽連。
「需要什麼告訴阿得。」
「是。那恕下先去準備。」土長老恭敬的退了下去。
安尋寒走進房內,走到床前,看著熟睡的雲若。
突然心中閃過一絲不舍,慢慢地,安尋寒伸手觸模到雲若的臉頰,手指緩緩的滑過她的鼻子,眼楮,額頭。她不該死,她也不能死。他相信,只有她才能救他的青青。
迷糊中雲若感覺到有一股溫暖的感覺貼著自己的臉頰。她緩緩睜開自己的眼楮。
是安尋寒!怎麼會是他??為什麼?他就是不能放過自己呢?
看著雲若微睜開眼,安尋寒並沒有移開自己的手,冷冷的一笑。
雲若想甩開他的手,可是她沒有一絲力氣。她閉上眼楮,此刻她也只有閉眼的力氣。
為什麼要逼她到這種地步?為什麼到了現在,他還能對她冷笑,他是在嘲笑她嗎?自己的愚蠢嗎?
「少主。」土長老的到來打斷了沉默和怨恨的氣氛。
「我說過,沒人可以要你的命,你自己也不可以。」安尋寒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雲若,然後轉身離開。
看著安尋寒離開的背影,土長老更確信先前自己的猜測,她從來沒有見過安尋寒如此陰沉中帶點喜悅的臉色。那是一種擔心中加點放心的神情。從她來到無名門開始,安尋寒的表情永遠只有一個,那就是面無表情。這麼多年,除了青青,從來沒有人可以如此改變他的表情。
「我知道你醒了。」土長老好笑的看著不善于偽裝睡眠狀態的雲若。她對這個女人有點好奇。
「你是誰?」雲若睜開雙眼,直直盯著土長老。
「我是無名門五大長老的土長老。我也是學醫的。听說,你是個醫者。我可是很想認識你哦。」土長老和藹的介紹自己。
「是嗎?」。雲若有氣無力的說。
「我很奇怪,為什麼這麼多天的風吹夜宿,不吃不喝,你怎麼會一點病也不得呢?」這可是個醫學奇跡。她實在是太有興趣知道了。
「那是我們雲家特殊體質的原因,所以,要死也不容易。」雲若眼神無光的看著屋頂。
「你想死嗎?」。土長老感興趣的笑問。
「我不知道,只是想讓自己心不再那麼疼……」就是那麼簡單的原因。可是這麼簡單的事,她卻也做不到。她發現她真是越來越沒用了。
「我有個方法可以治好你的心疼,有興趣嗎?」。事情她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看來是她大顯身手的時候了。
「可以嗎?」。這個世上還有能醫好她心疼的方法嗎?
「如果沒有猜錯,你的心疼應該跟我們少主有關,是吧?」
「是又如何?」
「是,我就有辦法。」
「什麼辦法?」
「就看你信不信我?」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
「你信我,我就一定能醫好你的病,你應該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患者對大夫的信任,對治療有很大的影響。」
「我想知道,你打算怎麼醫治?」信不信她其實都無所謂,反正她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你愛一個人,當你愛無依所的時候,你會恨。可是,當你恨的同時,卻也可以說你在愛。愛與恨有時是在一起的。一條線,可以跨越兩地。」
「幫我」也許她是唯一能幫自己的人。雲若突然有這樣的意識。她不想再這樣下去。她不要。她想回到從前,就算沒有愛,沒有思念,沒有現在的一切她只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