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稞 第六十八節 限制令

作者 ︰ 笑喏

發燒的她滿臉通紅,迷糊的睡著

前幾日的淋雨,卻導致了這幾日的高燒不退,終究是自己的身體還沒恢復全,這一淋雨,倒是把身體的體能透支了個夠,于是,幾日幾夜的高燒便排山倒海似的一波波沖擊而來。

那日她好像是被丫鬟找到帶回的。

然後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身干淨的衣物,吃了點食物

本以為自己的身體倒也算健碩,沒想到當晚便高燒不起

待她恢復了些神智,已然過了幾日。

她緩緩睜開眼,嘴唇干裂的厲害,她想喝水。

她緩緩動了動四肢,支起身體,頭暈瞬間襲來,還沒坐穩卻又倒了下去,身體重重的跌倒在床褥上,床褥雖軟,但她還是疼得面容扭曲︰「哎呦」

緩了緩思緒,她倒奇怪怎麼沒人照顧她呢?

她&amp}.{}睜眼,直起身看了看四周,卻發現除了桌子邊坐著的男人,卻是再無其他人。

那男人,她不用細看都知道是誰。

真想著他怎麼又出現在她房中,卻發現他此刻的怒氣升騰的蔓延在整個房間。

她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該不該開口,或者該怎麼開口?

他應該知道她醒了,那麼他此刻有何打算呢?

她也沒有違法條約離開了宅子呀,他又為什麼要生氣呢?

怒氣沖天好像也是常有的場景。她倒真為那些下人擔憂,伺候這樣的主子,他們得短命多少年呀?

「咳咳」她咳嗽了幾聲,因為咽喉的干燥。

他起身走到她的床前,將手中的水杯遞給了她。

她接過水杯,一飲而盡。

他皺了皺眉,卻只是把她的水杯拿回桌子上,繼續給她倒了一杯。

而她接過後,再次一飲而盡。

他接過她喝完的水杯,放到桌上。

「我還想喝。」她眼神可憐的哀求道,有些不滿,卻不敢說。只能滿含委屈的看著他,希望他能動點惻隱之心,此刻的她還是口渴的厲害,即便他生氣,也用不著這麼折磨她吧?她用舌頭舌忝了舌忝依舊干裂的嘴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呀,如今她只為那多喝一杯水的渴望。

他看著她,將水杯倒滿,,再次遞給她。

她再次一飲而盡。

「緩些再喝。」將水杯從她手中拿走,他面無表情的臉上怒氣已然消去了一些。

「我昏迷了很久嗎?」。她擦了擦嘴角的水跡,看了看依舊有些怒氣的他。此刻的她倒已經恢復了幾分生氣。

「三日。」他立于她的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我想起來動動,可以嗎?」。她故作乖巧的詢問道。此刻她知道惹怒他是最不明智的行為。

他沒有說話。她卻知道,他是同意了她的請求。

于是,她立起身體,緩緩坐到床沿上,想俯身穿鞋子,卻發現有些暈眩,本打算休息會再繼續,卻沒想到他竟蹲為她穿起了鞋子。

她看著他專注的表情,在一瞬間,竟有絲感動。

這個男人,她是越來越不懂了。

為她穿好了鞋子,也不等她站起,他攔腰將她抱起,抱到了窗旁的貴妃椅上。

半躺在貴妃椅上,窗外的陽光傾瀉而入,剛好能照到她的身上,暖意四起。

他找了一個可以與她對視的角度,將椅子放到那里,坐下,眼楮看著她。

「你還在生氣嗎?」。她輕輕開口,聲音低的卻連她自己都听太不清。

「你說呢?」

「可你為什麼要生氣呢?」她說出自己的疑問。

「你不知道?」他繼續反問,並不打算直接給她一個答案。

「我也沒違法你的制約呀,我沒離開過宅子呀,我是真不明白你為什麼要生氣?」她的疑慮一展無疑。「還是我做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但不該做的事嗎?」。

「如果你想要用折騰自己來博取我的同情,適可而止,別再做傻事。」他說的很輕蔑。

她听的卻是很憤怒,他難道以為她是想淋雨來讓自己病,然後來博取他的同情嗎?

「那麼我的目的達到了嗎?」。既然他以為她有這樣的心機,那麼就讓他以為吧,她倒想知道他能奈她如何?

「傷害自己來達到的目的,是你願意做的,便算它達到了又如何?」他的語氣依舊寒冷意味十足。「只此一次,別讓我再看到。」

「如果不在意,我如何做,與你何干?這麼說來,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對我動心啦,見不得我做傷害自己的事?」她嬉笑的眼中有份戲謔。

「隨你想,只是如再有下次,伺候你的人就都沒有了繼續活下去的必要。」他說的很淡然,就像說了一件平常的事。

但她知道,他說的絕對不會只是一種威脅,她知道如果真的再有下次,他絕對會實現自己此刻的話。原來,她的生死竟然連動了一干人的生命。「我是我,何必讓我和那些不相干的人聯系到一起。」

「這是哪里來的?」他並沒有繼續話題,從懷中取了塤。

那是瑱給她的塤,怎麼到了他的手里。

她試圖想去拿回,卻被他用眼神阻止住了。

他的眼中閃過一份寒意,雖掩飾了,但其中的深幽卻深深的震撼到了她。

「一個人送的。」她據實回答,腦中閃過他們屬于哪種關系的可能性。

「你見過他。」他深邃的眼中有絲看不清的波動。

「對吧,如果我們說的是一個人。」她繼續試探他知道瑱的可能性,如果她的出賣讓瑱有危險,倒也不是她所願意做的事。

「瑱。」他說的直接。

她看著他,木然的點了點頭。

本以為這談話在這里也該有了了結。卻沒想到,剛剛才淡去了的怒氣,此刻再次充斥了他的全身。

她的心踫踫的跳動,有些不解,困惑。

她做了什麼嗎?

她看著他走近她的眼中怒火中燒,有些不知所措。「你想做什麼?」

他將她按到椅子上,讓她動彈不得,臉幾乎貼上了她的臉,直視她的眼中滿滿的怒氣,好似下一刻便要吞噬了她。

「誰讓你見的他?」

「沒有誰,是我自己無意見踫到他的。」她如實作答。此刻盡量壓制自己的脾氣不去激怒他。不然他一個腦熱,那她小命也是不保了。

「你們做過什麼?」

「沒有呀,他就教我學吹塤。」

「這麼簡單?」

「不然呢?」

「你以為能瞞過我?」

「我沒打算瞞你,但,我與什麼人相識,好像也不是你管轄的範圍吧,即便我與他真有什麼,我想與你也無關吧。」她終于有些按耐不了被質疑的憤怒。

「與我無關?」他冷冷的重復道。看不出他的心思,但他的怒氣卻提示他的憤怒沒有絲毫的減退。「從今後不許再見他。」

「憑什麼?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干預我的生活,我愛與什麼人相識是我的事,你沒有權利干預,也干預不了。」她憤怒的試圖推開他。她不想他接近她,他有什麼權利來干預她的人生,即便有仇恨,但這份霸道卻沒有任何理由,何時她與何人來往需要他的認可?

「你敢再見他?」他那吞噬一切的危險氣息蔓延開來。

「有什麼不敢,我現在就去見他,你又能把我怎麼著?殺我?你倒是殺呀?」她的倔強讓她沒有絲毫退步的打算。

「你敢!」來自地獄之聲寒冷至極。

「你看我敢不敢,你放了我,我這就去找他,我不但要找他,我還要跟他私奔,你能怎麼樣?」她挑釁的看著他。一付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赴死樣。

她以為他會殺了她,起碼看他現在的架勢,他也該打她一頓才對。

沒想到,他竟將握起的拳頭狠狠的打到了她椅子身後的牆壁上,隨著一聲巨響,她身後的牆壁竟然被打穿了一個洞。

她驚訝的看著他目瞪口呆!

「今日起,不許離開房門半步。」他惡狠狠的警告她,眼中有著不容置疑。

「哎」她嘆了一口氣,早知如此何必跟他較那個勁呢,自己的忍功還是不夠呀。本想在這待著的時光盡量避免不惹惱他,讓他放松對她的警惕心。卻沒發現在不知不覺中總是惹怒了他一次又一次。

她看著此刻壓制在她身上的男子,一只手打穿了牆壁,此刻依舊維持著那姿勢,另一只手壓制了她掙扎的雙手,將她的雙手鉗制在椅頭上。

左右開弓的架勢,此刻看來到也有趣。

她不禁輕笑起來

慢慢的變成了大笑

他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她。

她笑的放肆,卻停不下來︰「哈哈我說,你要這樣壓著我到什麼時候啊?」

他估計也注意到了此刻的姿態,臉一沉,豁然起身站起于她的貴妃椅子邊。

負手而立,背著她。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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