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笑顏,你教的真仔細啊!雖然只是一個下午,但我卻把這首曲子學的差不多了,機關還不能連貫的吹奏,但至少也可以完整的吹奏了。小顏啊,我想即使是請來先生教我,也不一定會有你這麼耐心啊!」梁詩韻放下了笛子,對李小顏說道。
此時天已經有些暗下來了,距離酉時只有三刻鐘的時間了,兩人也早就從亭子轉換到梁詩韻的房間了,丫鬟還準備了點心和茶水放在旁邊。梁詩韻已經學會了《十五的月亮》,盡管還不能完全連貫的吹奏下來,但也只是在連續的地方,需要稍稍停頓一下而已,剩下的多多練習就可以了。
「雖然我怎麼教你是很重要,但你是怎麼學的也很重要啊!而且你在吹笛子這方面,也是有著一定的天分了,否則的話,一個下午的時間,你是不可能學習的這麼好的!」展笑顏非常肯定的評價道。因為學樂器本來就和習字不一樣,這是需要天分的,而字則是可以靠練的,所以她學的真的是已經很好了。
「好了,詩韻,我該回去了,你可不要說要留我,因為我在出來的時候,就和家人說過,晚上是一定會回去吃完飯的。如果你還想我教你的話,明天可以過來我家里,或者你也可以自己練習這首曲子先,等到完全熟悉了,就繼續開始練習下一首曲子,這是我給你寫的樂譜,里面的順序是從簡單到難的,一共是十首曲子。」展笑顏說著,就站了起來,朝外面走去。
梁詩韻知道她一定不會留下吃完飯,因此就送她除了院子,跟著又出了大門,這才去了主院,和家人一起吃晚飯了。
展笑顏走到了小巷里面,剛想進入空間,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她就知道有麻煩了,有一個人藏在這里,而且是一個受傷的人。那麼既然這個受傷的人需要藏在這里,就說明他是有麻煩的,她可沒有這麼多的空閑,對于麻煩從來都是能避就避的,因此展笑顏就要繼續進空間了。
不過不得不說有的時候一些事情都是注定的,不是想避就能夠避得了的!就在她快要進去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來「姑娘,救我!」雖然虛弱,但是卻很清晰,展笑顏不想理會,繼續模著石頭要進空間。
然而對方卻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她的身後,一股溫熱的氣息吐在她的後脖頸處「姑娘,救我!如果你不管我的話,那你也想走!」依舊虛弱,但是卻充滿威脅的聲音傳來,他的手也已經按住了展笑顏的肩膀,力道不大,但是卻足以制住她。
並且展笑顏也已經听見了腳步聲,是至少五個人的腳步聲,正朝著這邊走來,她沒辦法之下,只好拉住了男子的胳膊,將他帶進了空間。
進去之後,展笑顏把昏睡的男子丟在了草地上,然後在草地上走了回家的路線,里面是兩刻鐘,外面的時間,則是幾個呼吸之間就到了。
「大小姐,你回來了?晚飯已經做好了,並且二少爺、三少爺和小小姐都已經在飯桌上坐好了,就等大小姐你了!」奔雲出來打開門,對進門的展笑顏說道。
「嗯,這是詩韻給我的點心,你拿到廚房,等等飯後一個時辰端上來,我們今天會在小寧的房間寫字和吹笛子,你們幾人就隨便做什麼,要下棋的話,可以把棋子拿過去,或者讓若雪教你們認字也好。總之只要店鋪關門了,晚上的時間就是屬于你們的自由時間,不需要再一直候著了。」展笑顏說著,就進了廚房,她的肚子也是真的餓了,盡管下午的時候是吃過了點心,但也沒有吃得太多了。
亥時初,展笑顏才回了房間,吹滅蠟燭之後,就立刻進了空間,看看那個昏睡的男子,沒想到竟然還是和她曾有過一面之緣的人了!不過不得不說,兩次都不是什麼太愉快的見面,因為兩次這個男子都威脅了自己,第一次是在廚房里,第二次是在小巷里,該說這是孽緣嗎?
給男子把了把脈,大概知道是中毒,然後又想到了之前的那股血腥味,因此把他的衣服和褲子都月兌了,只剩下一件褻褲,就看到了他肚子上的刀傷、手臂上的箭傷、腿上的飛鏢傷,以及後背的瘀傷。而且那一處飛鏢傷已經發黑了,顯然是有毒的,這個男子還這是混得夠差的,隨時都有人要來殺他,而且還有兩次被自己踫到了。
展笑顏用溪水給他清洗了傷口,然後給傷口上藥包扎,當然也重新穿上了衣服,最後又給他服下了一顆解毒丸,然後直接將他帶到了一處廟宇,扔在了其中一處空房,就直接離開了。希望不要再有下一次了,這樣的事情展笑顏可不想再踫到,畢竟她不是心甘情願救他的。
而且展笑顏回去的路上,還看到了一些官差在挨家挨戶的搜著,原本已經滅掉的家家戶戶的燈又再次亮起,那用力且響亮的拍門聲,在這個人人都已然安睡的寂靜又尋常的夜晚,顯得特別明顯。展笑顏還听見了尋常人家一些人那敢怒而不敢言的抱怨,因為官差什麼都翻,把家里都弄得亂七八糟的。
看到這一切和听到這一切,展笑顏越發肯定那個男子身份的不簡單,否則的話,即使是官差,也不可能在這大晚上的挨家挨戶的搜查,這不是一般的官差所能夠擁有的權利。而且那個男子所受的傷,也不是一般人所能夠傷到的!所以他一定是做了一件大事,才會受傷又中毒的,還引起了這麼大的動靜。
不過不管如何,這個人都和她沒有關系,都說事不過三,這兩次的相遇是巧合,再有第三次的話,那就真的是孽緣了,所以她也沒有再管太多,回到家之後,就直接躺上床睡著了。明天就要寫名帖了,給將軍府送過去,因此初十他們一家人住進山莊,也需要有客人來熱鬧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