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笑顏 125 關老所問,笑顏回答

作者 ︰ 魚兒淺淺

「嗯,這曲《梅花三弄》你已經彈得很好,不過這次有三處地方彈錯了,分別是第一段的第五句,這里應該是……」展笑顏一邊說著,一邊彈奏了一遍,盡管只是一小段,但也非常的動听。因為可以教人,就是因為已經很熟悉這首曲子了,而展笑顏是前世就已經學會了,但今生也並沒有丟下,在空間的時候,時不時的就會練習的。

「姐姐,你彈得真好!哪怕一首曲子我已經學會了,但卻總是彈不出幾分味道,所以怎麼彈,怎麼熟練,都比不上姐姐你彈的好听,這是為什麼啊?」展笑寧說道。正是因為眼楮看不見,所以她在黑暗之中,才更加能夠用心去傾听一首曲子,所以此時的感覺也比一般人要敏銳的多,就對展笑顏提出了她的疑惑。

「那是因為我們所經歷的不同,遇到的人和事也不一樣啊!現在我已經開店四年多了,在店里,總是會看到W@不同年齡、不同身份的客人,而不管我願不願意,總是會听到許多事情,因此也懂得了很多人情世故。而小寧你因為看不見,所以一直都在家里,接觸的也只有我這個姐姐和兩個哥哥,最多就是山莊里的下人,沒有經歷太復雜的事情,所以是不會有什麼不一樣的感悟和了然的,這樣你明白嗎?」。展笑顏說道。

「嗯,那姐姐你的意思是說,等幾個月之後,我的眼楮看得見了,然後多去外面走走看看,遇到更多的事,見到更多的人,就會因為有更多的遭遇,繼而在彈琴的時候,有不一樣的感悟對嗎?因為琴聲也是可以表達出一個人當時的心情和情緒,繼而使得听見的人,也有不一樣的感受嗎?」。展笑寧想了想之後,換個角度解釋了展笑顏的話,因為這樣解釋,讓她比較好理解一些。

「嗯,就是這樣了!所以小寧,不管是你也好,還是小天和小宇也好,我都沒有希望你們強迫自己成長,你們只要符合自己的年紀,慢慢來就好,像一個同齡的孩子一樣,遇到一樣的人,一樣的事,都是一樣的情緒和想法就好。也不要覺得姐姐辛苦,因為對于我來說,你們健康成長,就是最重要的事情了!」展笑顏說著,就把《梅花三弄》從頭到尾彈奏了一遍,這次的情緒又是不一樣的,所以展笑寧听來的感受也是不一樣的。

他們三兄妹的心情都是一樣的,盡管一直都不曾對展笑顏說過,但他們一直都清楚姐姐有多辛苦,也知道姐姐最在意和看重的就是他們了。他們也一直都在默默的努力著,兄弟倆是上學堂,展笑寧則是用心學會姐姐所教的每一樣,讓她看到他們的努力和認真,表示欣慰。也一直都知道,他們的無憂無慮就是姐姐的用心付出換來的,他們很珍惜,也很感恩,一家人只要一直這樣在一起就好!

「啪啪啪……姐姐,你彈得真好!每一次听姐姐你彈琴,都是非常享受的呢!」一曲彈完,就有人鼓掌了,然後就听見展笑宇這麼說道。展笑顏微微一笑,轉頭看去,結果除了看到他們兄弟倆之外,還有燕奇豪,他怎麼也會一起來了呢?

「我也只是用心的彈奏這首曲子,之所以你們會覺得享受,那是因為你們沒有听過彈奏的更好的人,如果听過了,就不會這麼認為了。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要去準備午飯了,你們現在就在這里,听著小寧給你們彈奏曲子也是可以的!」展笑顏說著,就站了起來,因為她本來就是被展笑寧叫過來的,現在已經听過曲子了,當然要去做午飯了,時間也已經是巳時初了,除了拔絲南瓜,她還要做其他的菜,所以要好好準備。

「哥哥,你們兩人拿出笛子,我們來合奏一曲吧?這段時間因為趕路,我們都沒有浩浩合奏過,今天難得你們都在,而我也有彈琴的興致,所以讓我們來合奏一曲,讓燕公子听听看,然後評價一下了!」展笑寧听著展笑顏的腳步聲遠去,一直到完全听不見了,就轉頭對展笑天和展笑宇說道。

「好啊!那我們就合奏那一曲《春花江月夜》吧!記得這首曲子,是四年多以前,我們在乘船從東魏國到北燕國的船上,姐姐教我們的,到現在已經許久,嗯,大概有一年多的時間都不曾合奏過了,現在來合奏一曲,讓燕公子听听看也好!」展笑天說著,就拿出了系在腰間的笛子,展笑宇也是這麼做的。因為笛子盡管有些長,但是想要隨身攜帶的話,也是可以的,只要在笛子的頂端和尾端系上一根繩子固定住就好!現在既然小妹提出了要求,那他們當然要滿足了。

「好啊,那我就好好听一听,剛剛听過笑顏彈奏的那首《梅花三弄》,現在又要听你們兄妹三人的合奏,看來幾天是非常有幸的能夠大飽耳福啦!」燕奇豪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椅子旁坐下了。既然是要和展笑顏相處在一起,而且還是以家人的方式,那麼對于她的家人,他當然也要和對方好好相處了,更何況他們三人本來就是各有優秀之處的!

展笑顏進了廚房,因為早上讓福嬸兒把該買的東西都買好了,所以不管是南瓜,還是蜂蜜,亦或是用來做玉蔻糕的材料,還有其他菜的材料此時都已經在這里了。展笑顏就先將南瓜削皮、去籽,然後切好洗淨,從水里拿出來之後,接下來是……一步步做下來,也是需要一刻鐘多的時間了,反正到午時之前是可以準備好的!

「丫頭,又做好吃的呢?這就是你早上和梁丫頭所說的拔絲南瓜嗎?雖然還沒有看你做好,不過看到這麼多蜂蜜,似乎是很甜的一道菜,你確定我們都會喜歡吃嘛?」巳時過半,展笑顏已經開始熬枸杞山藥湯的時候,關老走了進來,看著她已經完成一半的拔絲南瓜說道。因為一般很少會有男子喜歡很甜的東西,不管年齡大小。

「爺爺,你不要擔心,哪怕是詩韻一個人,都能夠吃掉這一盤的,你沒看她現在不管是辣的還是甜的,都很喜歡吃嗎?當然,我是不會讓她一次性就吃這麼多的,免得撐著,所以我、詩韻和小妹就可以吃完這一盤,當然也算了你們幾個男子一個人的分量,也就是說,你們也可以夾一兩塊嘗一下,不喜歡吃也沒有關系的!」展笑顏笑眯眯的回答道。

盡管她是不知道為什麼此時關老會來到廚房,但既然他問自己了,那麼她當然就要認真回答了,而且盡管這個時候,還沒有‘君子遠庖廚’的說法,但基本上男子都是不怎麼進廚房的,所以對于菜肴的事情,就更是一竅不通了。

「你啊,我也就是這麼隨口一說,因為只要是丫頭你做的菜,那都是很好吃的。」關老說著,就拿起酒葫蘆,灌了一口酒。這里面的酒是展笑顏專門給他泡的藥酒,補身體,也暖身,而且不怕多喝,所以他平時偶爾就會拿酒葫蘆灌上一口。即使喝完了也沒關系,因為展笑顏還專門帶了三壇酒回來,所以夠他慢慢喝的。

「丫頭,既然你叫我一聲‘爺爺’,而你的父母也都已經不在了,你就是展家的大家長,那我現在就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有想過自己的將來會如何呢?就是先不管你的弟弟妹妹,只有你自己的將來,你有對以後打算和考慮過嗎?」。這是關老在和燕奇豪一番談話之後,就想問她的問題。

因為盡管將來陪在展笑顏身邊的人不是燕奇豪,但也一定會是別人,而她現在對于自己的未來,似乎還沒有太多的打算,所以他此時才會來到廚房,就是為了知道展笑顏的心中所想,她對于自己的將來,已經考慮了多少了。

「爺爺,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你今天會問我這個問題,但既然我喊您一聲‘爺爺’,這一聲稱呼就不僅僅只是口頭上的稱呼而已,也是真的把您當成了長輩,所以現在我回答爺爺這個問題!」展笑顏一邊說著,一邊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然後坐到了另外一張矮凳上,仰頭看著關老,繼續道︰

「對于我的將來我是有想過的,但不會如爺爺您所說的,不管我的弟弟妹妹,只是考慮我自己的將來。我知道,以後他們會一天天、一年年的長大,然後想法也會越來越成熟,考慮事情會越來越全面,對于他們自己的將來,也一定是會想好了的。比如以後要走什麼樣的路,要娶什麼樣的妻子,以及要嫁什麼樣的丈夫,但對于我來說,我們姐弟四人是絕對不會分開的!

小天和小宇就不需要說了,他們是男子,當然是娶媳婦進門了;至于小寧,我打算讓她招贅上門,即使她是出嫁,我也不會讓她嫁的距離家里超過一個時辰的路程,至于嫁什麼人,那得看她自己的選擇。最後是我,我並不打算嫁給官宦人家的子弟,只要嫁給一個沒有父母,但卻知道上進的男子也就是了。因為沒有父母,就可以和我們生活在一起,我也不需要嫁出去,這樣就好!」展笑顏坦言說道,這就是她最真實的想法,也是她這兩年的時間打算好的事情。

「可是丫頭,你不會覺得這樣太可惜了嗎?你是如此的優秀,難道就要找這樣一個男子過一輩子?要知道憑你的能力和外表,明明就可以找到更好的,為什麼你卻是這樣的想法呢?」關老听了展笑顏的一番話,知道這是她的心里話,但清楚的知道展笑顏的優秀和出色,他覺得這樣很是可惜,她似乎有些被埋沒了。

「可惜?有什麼好可惜的!對于我來說,最重要的是小天、小宇和小寧他們三人,而我之所以會如此努力,就是為了要讓他們一直都無憂無慮的生活,就像父母依舊在身邊一樣的成長。至于我自己,我作為姐姐,本來就是要照顧好他們的,不管任何時候都是要以他們為重的,所以我覺得這樣就很好了!」展笑顏一歪頭,先是疑惑地問道,跟著想到了她的三個家人,就溫柔的笑了起來。

「好好好,既然這樣,那老頭子我就走了。今天之所以會問你這個問題,也是因為听到方伯和福嬸兒談論他們的兒子過幾天就快回來了,因為要過年了,然後又討論了一下他的人生大事,我這才想著問問你的。」關老說完,就站起身離開了。

他也知道自己後面的解釋有些欲蓋彌彰的感覺,但他也覺得如果什麼都不說的話,會覺得很奇怪,畢竟自己一直都不曾問過展笑顏這個問題,而她十歲,翻過年也才十一歲而已,現在問這個問題,是有些早了。不過他也真的是一時想到,才來問她的。不過得到展笑顏這樣的一番回答,也挺好了。

展笑顏看著關老走出廚房之後,心里也是疑惑的,盡管他剛剛是解釋了,但她知道那並不是真正的理由。不過不管如何,展笑顏知道他都是關心自己,因此就繼續做菜去了,現在要做的事酸辣魚!因為梁詩韻盡管現在什麼都喜歡吃,但有孕之人喜歡吃酸辣的,這個口味還是一樣的。而且正因為這魚是酸辣的,所以做得好的話,就能夠用這酸辣的味道,蓋過魚本身的腥味,她才不會覺得難受想吐。

房梁上的燕奇豪看著展笑顏的動作,沒有立刻下來。因為他剛剛听完了兄妹三人的合奏,他們又開始下棋了,他就離開了。因為樓擎在陪著梁詩韻,所以他是沒伴兒了,想了想,就來廚房找展笑顏了,沒想到就听見了這麼一番話。

這樣的一番話,然燕奇豪更加確定了展笑顏此時果然還沒把自己當成一個男人,而只是一個和樓擎一樣的男子。這句話也許會有些說不通,但只有他自己明白是什麼意思,前面的‘男人’是指可以讓她全心依靠的男人,而後面的‘男子’,則僅僅只是因為認識,然後知道名字,繼而有些交情的人而已,和一般人沒有什麼區別。

而展笑顏的這一番話,讓燕奇豪更加確定自己做的沒有錯,那就是要先接近她的家人,讓他們承認自己,最後直接喊他一聲‘大哥’,是讓他們除了展笑顏這個姐姐之外,另外一個可以全心信任和依賴的人。這樣等到幾年之後,把‘大哥’改成‘姐夫’,也就不會顯得突兀,而是絕對的理所當然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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