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愛過,才知道什麼叫難分難舍;只有恨過,才知道什麼叫愛得執著。
愛情如毒藥,一旦喝下,今生就再也無藥可救了;愛情這杯酒,一旦飲盡了,從此就沉迷其中,便沒有了自我。
人為愛人活著,心為愛人跳著,情為愛人燃燒著。
正因為這樣愛著,潘小妮錯了,她以為自己和王子軒之間差得只是那一層膜,所以她回去找他,以為只要自己把一切給了他,他就會認識到錯誤,重新回到自己身邊。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王子軒已經比她早一步認識到他和她之間差得是什麼了。他感到憑現在的自己,他無法給潘小妮一個可以令她滿意的生活,他害怕了,害怕無法承載起潘小妮的希望,無法承受潘小妮的愛,所以他退卻了,逃跑了,想找個地方重新來過,讓自己變成一個強者,等他和潘小妮處于平起平坐的地位的時候,他再跟她談情說愛。
只是,潘小妮能犧牲掉自己的青春永遠等著他嗎?他真不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幼稚嗎?唉,也許,他本來就是那麼幼稚的人吧。一直生活在他母親溫暖的卵翼下,過多的愛護讓他太不成熟了。在為人處世方面也往往顯得比較幼稚。
這不,不久之後,他又干出了一件兒不像大人干的事情。
事情是這樣的,就在潘小妮到王子軒家去那一晚的十天後,高俊偉在超市里找到了潘小妮。
「哥,你又來干什麼?」潘小妮看他手里提著一個包包,以為他又來送她什麼東西呢。很害怕地往後躲了躲。
「嘿嘿,小妮,你怕什麼?我這包里又沒有炸彈。」高俊偉嬉皮笑臉的說。
「有,誰說沒有,還是不定時的。說不準什麼時候就炸。」潘小妮挖苦他道,她想告誡他,以前的事情,他忘了,她可沒忘。
「小妮,你不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嘛。」
「可是,你這條蛇咬得人家的確很疼啊。」
「哈哈,好,好,我是蛇,我是蛇。可是,我這條蛇今天可不是來咬你的,而是來跟你匯報點兒事情的。」
高俊偉不急也不惱地說。
「什麼匯報不匯報的,淨跩你們場面上的話。我可擔不起,有什麼事情就趕快說吧。我可上著班呢。被人家抓到會見私人朋友,該罰款了。」
潘小妮沒好氣兒的催促他道。
「好,我說。不過,在說之前,先給你看樣兒東西。」
說著高俊偉朝四周環顧了一下,然後把他手里的包兒拉開,湊到潘小妮跟前,讓她看了看里面的東西。
「你有病啊,帶這麼多錢到處亂晃。不怕別人見財起意,搶了你啊?」潘小妮看到那個包里全都錢,連忙壓低了聲音數落起他來。
「呵呵,這點兒錢我還看不到眼里,別人要真想搶給他就是了。只是,小妮,你知道嗎?這里面有一半的錢,大約二十萬,不是我的。而是你的。」
「什麼?二十萬,我的?你少給我來這糖衣炮彈。我可不吃這一套。」
潘小妮把臉兒一樣,露出不屑的神情。
「什麼糖衣炮彈啊,你想哪兒去了。你听我把話說完啊。這錢,準確來說,也不是你的,是王子軒的。是他要我給你的。另外一半是給我的,說是要還借的我的錢,我買他家店鋪時的溢價,外加我送給你的這些禮物的錢。你說可笑不可笑?」
高俊偉一口氣把這些錢的來歷給潘小妮講清楚了。
「王子軒的錢?他哪兒來的錢?這個混蛋,又搞什麼鬼?」
潘小妮听了高俊偉的話,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將自己的眼楮等得大大的,用驚訝的語氣問道。
「我怎麼知道他從哪兒弄來的錢。今天早上他一早就跑到我辦公室里,死活非要把這些錢給我,說如果我不把錢留下,他就在我辦公室里不走了。我看他神經兮兮的,怕他真是受了你們兩個分手這件事的刺激,為了穩中他,就暫時把錢留了下來。這不,我到你這里來就是跟你商量怎麼處置這筆錢了嘛。」
高俊偉又跟潘小妮把這錢到他手里來的經過講了一遍。最後,征求起潘小妮的意見來。
「怎麼處置?我怎麼知道?還是先找張陽,讓他問問他這是又鬧的哪兒一出兒再說吧。」
說著,潘小妮就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準備撥打張陽的電話。可巧的是,她電話剛放到手心兒里,還沒撥號兒呢,張陽的電話就來了。
「哎,還真邪了,說曹操曹操就到啊。」潘小妮被這巧事兒給逗樂了,笑著手一劃,接通了電話。
「張大店長,正想找你呢,你電話就來了。什麼事兒?你先說吧。」
「小妮,不好了,我媽給我打電話,說王子軒悄麼聲的把房子給賣了。現在人家買主兒正在裝修房子呢。咱們快去看看吧。」
「什麼?這個混蛋,真是‘有房子賣不了地’啊。我說他從哪兒弄來那麼多錢給高俊偉送去呢?」
「什麼,給高俊偉送錢?多少?他都跟他說什麼啦?」
「他給了高俊偉四十萬,唉,算啦,電話里也說不清楚,還是見了面再說吧。」
「嗯,好吧,你到超市門口等我。我馬上開車過去。」
「不用,你直接去他家吧。我有司機。」
說著,她就掛上了電話,對高俊偉說︰「走吧,司機。」
「哼,我可忍你半天了,當著我的面兒打電話也不叫我哥,直呼其名的,還有,我什麼時候又成你司機了?」
「嗦,走不走,不走我自己打車去了。」
「走,走,唉,命苦啊,連提點抗議的權利都沒有。」
高俊偉邊做出抹淚的假動作,邊跟在潘小妮的後面快步朝超市出口走去。
幾分鐘後,他們和張陽一前一後出現在了沐風園,王子軒他家樓下。他們匯聚到一處,一邊交換著情報,一邊朝樓上走去。
才進樓道,就听見了乒乓作響的敲擊聲,還真是有人在裝修,听這動靜兒,不是砸牆,就是砸地板上的瓷磚。
來到三樓,張陽的媽媽正在看對面裝修的情況。見張陽他們來了,趕緊跟他們說︰「陽陽,你看看,這是怎麼回事兒啊?小軒子這孩子,怎麼賣房子也不跟咱們說一聲兒啊?你知不知啊?他把房子賣了,到哪兒去住啊?」
「媽,先不要著急,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這熊孩子什麼也沒跟我說的,這不我們也正找他了嘛。唉,可他電話老是關機,聯系不上啊。還是讓我們問問買房的這家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吧。」
張陽回答了自己母親的問題,就準備進去對面問一問新鄰居這是怎麼回事兒。
還沒等他進門兒,一個中年男子走了出來。問道︰「听見你們娘倆兒對話,我就出來了。請問,你就是張陽吧?」張陽點了點頭,對方接著說道,「你朋友王子軒托我給你還有一個叫潘小妮的姑娘各帶了一封信。」
說著他從自己的內兜兒里掏出兩個信封。遞給了張陽。
喲,這家伙,有電話不打,還寫信。看來真是病得不輕啊。只是不知道他在信里都寫了些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