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定情,首先得是參與接吻的兩個人都對對方有那麼點兒意思,否則,非但情定不了,反而可能有一方會被當流氓抓起來(注︰被抓起來的一般是男的,女的有表示不服的,下次也可以在警察叔叔面前主動承認錯誤,看警察叔叔會不會以女流氓之名抓你,哈哈)。
就像張陽對潘小妮實施的這一吻。雖然不在潘小妮的期待之中,不過也不算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咱們大家誰能否認,當一個男人或一個女人與一位異性,單獨地進入一個環境優美的地方時,會不在腦海里幻想一下跟那個人可能會發生點兒什麼呢?特別是已經互相表達了愛慕的人,恐怕都會于腦海里閃過一點兒親密的念頭吧。
這是荷爾蒙使然,也是影視劇和文學作品教化的影響,還是道听途說,人之常情與個人經歷所誘發的結果。
男女交往到了一定的階段,當然會想嘗嘗對方的味道,這是雙方關系發展的必然階段。
一陣熱吻之後,潘小妮首先推開了張陽,這倒不是說她討厭或抗拒張陽的親昵行徑了。而是因為她憋氣太久了,受不了了,再不分開喘口氣,她大腦就要宕機了。
「不行,張陽,你個壞蛋,我,我,喘不過氣來了。」潘小妮用手拍著自己的胸口說。
「嘻嘻,難道你不會在接吻的時候換氣嗎?」。張陽有點猥瑣地眯著眼楮笑了笑說。
「換氣,那不是會破壞掉氣氛嘛。再說,人家還真的不太會哦。」潘小妮有自己的理由。
「換氣嘛,不難的,來,我教你。」看著自己懷里有點嬌羞的美人,張陽又情不自禁的,壞壞地低下頭來。
潘小妮這次依然沒有抗拒,接下來的幾分鐘,她很虛心的跟著張陽這位好老師學習了一番,終于學會了接吻過程中的高難度動作——換氣。
「好難,比游泳中的換氣都難。不過,還好啦,最起碼不會被水嗆到。」潘小妮在學會換氣之後,總結道。
「還不是我這當老師的教得好。」張陽自夸道。
「去你的吧,你還說,那麼突然的就來,人家一點兒思想準備都沒有。」潘小妮在他的懷里輕輕捶了一下說。
「人家這是發乎于情,率性而為嘛,難不成你要我在吻你之前說‘小妮,你別動,我要吻你一下’,那樣的話,你不覺得很別扭嗎?」。
「去,誰要你那樣做啦,至少也要像影視劇里那樣,深情地望人家一眼,來點眼神的交流嘛。唉,算啦,反正都被你得逞了,還說這些有什麼用。記得,下不為例喲。」
潘小妮指著他的鼻子,給了他一個小小的告誡。
「是,下不為例。下不為例。」張陽趕忙點頭,表示自己會注意的。
「哎,我說,里面是誰啊?我告訴你,我家的桃樹林里可不準談戀愛的喲?」就在兩個人還依偎在一起,說著情話兒的時候,一個有點高亢的聲音猛然間在樹林外響了起來,嚇得他們趕緊分開了。
「孟書奇,臭小子,你在外面鬼叫什麼?」
潘小妮听不出來是誰,張陽可認得這個聲音。
他听到這小子的大呼小叫,就知道這小子一定是壞勁兒又上來了,故意開自己的玩笑,馬上叫出了他的名字,讓他知道知道,別以為別人不知道他的小心眼兒。
「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張大情聖啊。失敬失敬,哈哈,我可要進去了,里面沒有什麼少兒不宜的吧?」
孟書奇扯著個大嗓門兒跟張陽開完玩笑,就撥開桃枝,慢悠悠地往桃花林里走來。
只是這壞小子的一句少兒不宜,立刻令潘小妮的臉發燙了起來,她忍不住偷偷掐了張陽一把,小聲說道︰「情聖,哼,你看看你交的這叫什麼朋友。這麼流氓。」
張陽被她在腰間掐了一下,不急不惱地嬉笑著說︰「呵呵,他說話就這樣,你別介意。」
他們正在這兒小聲嘀咕,孟書奇已經走了過來,一路上,寬寬胖胖的身軀蹭掉了不少桃花。叫潘小妮看了,又好笑又奇怪。
好笑的是圓圓的油油的紅撲撲地像擦了胭脂的臉蛋兒,還有他那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脖子,以及他費力地扭動起兩條小短腿兒,一搖一晃,像企鵝一樣的走相兒。
奇怪的是,他這麼多地,成天的勞作,他是怎麼長這麼胖的,高高帥帥的張陽又是怎麼和他這個土肥圓成為好朋友的,難道是他們都意識到,在長相和身材上應該優勢互補嗎?
「啊!張陽,好久不見。啊!美女,太漂亮了,你好。」
孟書奇見面第一句話,連發了兩個驚嘆號兒。
「你好,謝謝夸獎。」潘小妮在消化了一會兒他一驚一乍的語氣後回了句,算作初次見面的一點兒禮貌吧。
「書奇,你好像瘦了哎,怎麼回事兒?你老婆虐待你了?要不要我幫忙替你虐回去。嘿嘿。」
張陽的這一句話,毀了他在潘小妮心中的男神形象。潘小妮終于認識到,原來張陽還有這麼鄉土的一面。
「好啊,只要你不嫌我的黃臉婆丑,你就去替我虐她吧。哈哈。」孟書奇對張陽沾他便宜的話一點兒都不以為意,反而還自虐了起來。
「不敢不敢,以你老兄這想大海一樣的身板兒都搞不定的女人。我就更不行了。」張陽又說了一句色色的話,讓潘小妮放在他身後的手,又忍無可忍地懲戒了他一下。
張陽腰間的肉被她掐了一把,吃了痛,才意識到自己說的有點過了,已然超出潘小妮的可忍受範圍之外了。馬上轉移了話題,向著孟書奇正色問道︰「哎,書奇,說真的,你真有點瘦了,是不是最近山上的活多兒,太累了啊。」
「你還說呢,你這個甩手掌櫃的,什麼都不管,這麼多地,光叫我一個人忙活兒,我能不累嗎?」。孟書奇听他這麼一問,兩片厚厚的嘴唇里蹦出一句抱怨來。
「嗐,咱們當初不說好了嗎?我出錢,你出力,完了收成歸你,你就給我分點兒小錢兒就行了,怎麼,扎根兒扎不下去了?該,叫你不听我的,非要到農村來掙這辛苦錢。」
張陽和他之間是親同學,好哥們兒,說話十分的隨便,听他抱怨自己,就拿「當初」說起事兒來。
「怎麼,張陽?你在這里真有地嗎?」。潘小妮听了他們兩個的對話,對張陽在這里有地的事情十分感興趣,也不等孟書奇反駁張陽,就問起他來。
「哦,這位仙女妹妹,怎麼?你還不知道?這窩窩山其實就是這小子的產業,我就是一個苦逼打工的。」
孟書奇听她這麼一問,就像農奴見到了解放者一樣,馬上做出倒苦水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