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佳敏就怕劉懷仁經過上次被教養了之後,會變成一個好人,會不敢接自己的活兒,現在見他這個樣子,心里自然非常高興。一高興,她又給他叫了兩瓶酒,說要他直接帶回家慢慢喝去。
劉懷仁一看這一瓶在專賣店賣兩千多的酒,畢佳敏一下子就給了自己兩瓶,他自然也高興,不過,正因為這樣,他也看出來畢佳敏對這事兒認真的程度了,他的小老腦袋瓜一轉,馬上對畢佳敏說︰「就這兩瓶酒的好處?」
「啪」,畢佳敏隨手就甩給了他一個袋子,他拿過去,往里面瞧了瞧。全是嶄新的票子。
就听畢佳敏說︰「先給你十萬當活動經費,以後,見著你的實際行動,我會另有獎賞的,前提是,你得叫我滿意才行,要不然……」
劉懷仁是見錢眼開,滿臉堆笑地說︰「嘿嘿,你放心,你就瞧好吧。」
接下來他們有具體擬定了一下行動計劃,把桌子上兩瓶白酒全都干掉了才各自離去。
當然,畢佳敏的車可是真開不了了,她叫飯店給她找了代駕。
潘小妮每天還在正常上班,她可不知道畢佳敏已經為了她花掉了十萬塊錢。超市里的生意還不錯,她每天也總是那麼忙碌。
張陽最近好像心情也不錯,他告訴潘小妮,他憑借自己聰明的腦殼,很快就掌握了炒股的技巧,已經在股市里賺到不少的錢了。照這樣下去,過不了多久,他們兩個人的婚房就可以買到手了。
潘小妮家的面館,生意也挺不錯,周喜娜每天還是從早忙到晚的。
生活正在向著幸福甜蜜的方向發展。
這一天的早晨,周喜娜和老潘一如往常的早早起來,把爐子里的火弄旺,然後去開門營業。
她剛走到門口,就聞到了一股味道。感到非常的奇怪,怎麼回事?今早的空氣怎麼這麼不好?
她帶著疑惑開開了門,剛拉起卷簾門,她就尖叫了一嗓子,然後在門口嘔吐起來。
嚇得老潘趕緊從後廚沖了過來,嘴里還喊著︰「喜娜,怎麼了?出什麼事兒。」
周喜娜正在那里吐,沒法說話,只往門外指了指。
老潘走過去一看,也馬上捏起了鼻子,趕緊退回屋子里,嘴巴張了兩張,或者由于他控制力比較好吧,沒有吐出來。
「這TM是誰?作死嗎?」。
老潘大聲的罵了一句,然後跑回了廚房,很快,他氣勢洶洶地拿了兩把菜刀出來。屏住了呼吸,他把卷簾門完全推了上去,然後跳出店門,大聲地罵了起來︰「誰TM這麼作死,有種的給我站出來,****你八輩兒祖宗。」
這時候,整條街上的店鋪幾乎都還沒開門,可听到他的叫罵聲,幾家正準備賣早點的也起來了,隨著推拉門的「呼啦」聲,他們也走出了店門,向老潘家這里匯聚,看看是怎麼回事兒。
結果,幾個女人一過來,也馬上跟周喜娜一個反應,都蹲在地上嘔吐了起來。只有幾個男人還能挺得住,他們看了潘家門口的情況後,也跟著老潘在街上叫罵了起來。
「操,誰這麼缺德,找死啊?」
「哪個壞種,老天爺睜眼,要你們家生兒子沒**兒。」
「老潘哥,咱們別罵了,報警。」
這時候,潘小妮也被吵起來了,穿著睡衣拖鞋就跑了下來,看看老爸在和誰罵架。
她剛走到一樓,就聞到了一股特別濃的臭味和血腥味兒。她還沒走到門口,就跑到拖布池去吐了起來。
周喜娜沖她說︰「小妮,你別過來了,趕緊上樓去,這門口的東西,你看了光生病。」
「媽,怎麼回事兒,怎麼這麼大的味兒?」潘小妮吐過之後,直起腰來問自己的老媽。
「你先回去,我一會兒再告訴你。」周喜娜沒跟她詳細解釋,就捂著嘴巴和鼻子跑了出去。
這時候老潘正急地在外面轉著圈兒罵,人家故意暗算他們家,他罵也沒人承認的,自己手里晃悠著的兩把菜刀也沒地方砍,他心里光著急可出不了氣。
周喜娜走到外面,放開捂著的手沖他說︰「別嚷嚷了,這樣有用嗎?人家誰干了壞事兒還站在這里讓你砍啊?把你手里那兩把東西放下,真是,都五十多歲的人了,還喊打喊殺,也不怕人家笑話。快,趕緊地,趁著客人們都還沒來,把這些東西收拾干淨了,怎麼著也不能耽誤了生意啊?」
她這樣一說,老潘倒是挺听話的,把刀往牆根兒一立,乖乖地去拿工具來清理門口的那些東西了。
這時候,那些鄰居也醒過神兒來了,是啊,得趕緊把這些屎粑粑,剝了皮的血淋淋的死貓死狗的弄走啊,要不然,整條街的早點鋪子今天都別想做生意了。
至于說報警什麼的,也挺麻煩的,等警察來,還不得等會兒,再說,警察來了還得調查取證什麼的,多耽誤事兒啊,這早點生意全靠早晨這一會兒掙錢呢,可耽誤不得。
于是大家就一起動手,清理起來。
不過,在清理之前,有有心的,還用手機拍了照,錄了像,說是要給警察看看。也好讓警察給查查,倒底是哪個王八蛋干這麼缺德的事兒。
就連一些路人,也紛紛掏出手機,對這一事件進行了拍照,並傳到了朋友圈兒里去。
這些東西真的很難清理的,把污穢給弄走了,那地方還有滲進水泥地底下的血水,那味道非常的難去除。
大家為了不讓這一片兒的空氣遭殃,有想了很多辦法,什麼洗衣服,去污劑,消毒水兒,空氣清新劑什麼的都用上了。忙活了一個多小時才給弄干淨了。
這時候天也大亮了,吃飯的人也來了。大家才散去。
周喜娜一老早就報了警,她心里憋著一口氣,心想不能就這麼便宜了那些找死的混蛋。
唉,雖然大家費了這半天的勁,可屋子里的那股味道還是挺濃,弄得客人們一來到就趕緊走掉了,任憑周喜娜解釋也沒有用。
那味道,太燻人了,就像鑽進人的腦子里一樣,一旦聞到之後,好大會兒那腦子里都有這種味道的印象,那種味道的記憶,簡直如同噩夢,讓人心里特別的不舒服。
所以,大家走掉也是情有可原的。
周喜娜臉色鐵青,氣得坐在店里一個勁兒的打哆嗦,一句話也說不出。直到警察同志來,她才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跟警察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