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佳敏和歐美真兩個人在飯店的房間里謀劃著,而她們所要算計的對象,出身低微,性格和身體一樣柔弱的潘小妮卻一點兒也不知情。
她不知道有人要對付自己,她不知道自己的準老公已經處于漩渦之中,她不知道自己很可能在不遠的將來又會失去自己所愛。
她什麼也不知道,她現在正和他在一家雜貨鋪買防蒼蠅的紗罩,因為她媽媽說,他們家的廚房里混進了蒼蠅,蒼蠅還飛進了客人的菜里,給面館造成了一盤菜錢的損失。
丈母娘的話就是行動的指針,張陽自然是要听的。丈母娘說要買紗罩兒,他就買紗罩。何況還有潘小妮在一旁壓陣。
張陽其實是一個很認真的人,不僅在工作上如此,在挑選物品的時候也是如此。
雜貨鋪就在馬路邊兒上,大樹的樹蔭底下,他們這里既然叫雜貨鋪,就自——然要對得起這個名字,鋪子里還真的是什麼都有。蓋東西的紗罩就是雜貨中的一種。
這東西是由南方的竹子編成的,像一個籮,但底兒上卻不是竹篾編織的,而是用帶有細細網眼兒的塑料紗布蒙上的,它的眼兒比蒼蠅的身體要小的多,所以將它扣在碗碟兒菜品之上,雖然空氣可以透過,但蒼蠅卻只能在紗布之外急的團團轉。
張陽挑選紗罩的時候,不是說隨便拿一個就走,而是每一個都拿起來仔仔細細地看一看,看看紗罩的骨架編制的牢不牢靠,看看紗布的質量好不好,是不是那種很粗糙的,那樣的紗布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容易出現窟窿,他可不想因為紗罩兒用不了幾天就壞掉而被丈母娘說自己不會沒眼光,不會買東西。
樹底下,陽光從葉子間隙垂下來,照著張陽英俊帥氣的臉龐上,配上他那認真的神態,顯現出一種令女孩子痴狂的美。
盡管已經成為她的男朋友很久了,對他的帥氣早已司空見慣,可當潘小妮的視線從雜貨鋪的貨品上轉移到了他的臉上時,還是被迷住了,眼楮一直盯著他的臉,不錯一下眼珠兒。
「小妮,看這個怎麼樣?咦,小妮,小妮,你發什麼呆?是我臉上有東西嗎?」。張陽透過紗布看到潘小妮望向自己的樣子,有點不知所以。
「啊,你說什麼?」潘小妮從剛才略顯呆萌的狀態月兌離出來,由于沒有听清張陽說的是什麼,不由地問了一句。
張陽看著她緋紅的臉頰,往她的身旁挪了兩步,在她耳邊輕聲地說︰「怎麼,想我了?要不去我家,我爸媽都走親戚去了。」
「嗯,什麼,你個壞蛋,又想什麼呢?」小妮略微一尋思他話里的意思,臉頰更加紅了,伸手在他腰間上擰了一把。
這一把下去,潘小妮看看左右沒人注意自己,扭住張陽的肉沒有松開,張陽吃痛,趕緊求饒︰「哎呦,哎呦,快松手,要不我喊抓流氓了。」
「這就是你的態度?咯咯,是不是要我給你留點兒紀念啊。」潘小妮所說的紀念,自然是要在他的腰上留下一點兒紅色的血印。
那是有些痛的,不過還在張陽的可接受範圍之內。
「好吧,好吧,我不說了,不說了還不行,求求你,我的女神,快松手吧。痛死我了。」張陽這次是真的服軟兒了。
這時,由于張陽臉上的不自然,已經有人在往這邊看了。潘小妮只好松手,停止了他們兩人的打情罵俏。
「呵呵,小妮,你下手太重了,小心我下次在你身上多留幾個草莓姐姐。」
張陽在小妮松開手的瞬間,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在她的耳邊說了句,然後快速地走了兩步,去跟店老板談價錢了。
潘小妮被他一說,腦子里想起了那些羞人的畫面,臉頰不禁有些發燙,她都有些不好意思去看別人的眼神了。
「哼,死張陽,叫你胡說,還下次,下次你休想使壞了,你就給我等著吧。」潘小妮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得到的聲音喃喃地說。
他們的愛情,已經像所有準夫妻那樣甜蜜了,若不是因為顧忌周喜娜的反對,他們肯定會住到一起去了。
性這種事情,雖然不是愛情的全部,但卻是愛情不可或缺的養分。兩個人之間有沒有這層關系,可是從一定意義上代表著雙方相愛的程度呢。
潘小妮也明白這一點的,所以在和張陽訂婚之後沒多久,就把自己的身體交給了他。這是一個女人的必經階段,而張陽是那麼好的一個歸宿,她沒有理由想太多的。
一切都是水到渠成,就那麼甜蜜而溫馨的發生了。
他們已經訂婚,離結婚就只差一個儀式和一張紙。關系已經到了可以水乳交融的程度。也沒必要扭扭捏捏的。
用那句人們常說的一句話,大家都是成年人,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心里都有數的。
說起來,潘小妮已經是非常保守的了,很有魅力的一個女孩子,上了好幾年大學都沒有把自己的第一次給送出去,已經很浪費青春了。
畢業之後,和王子軒的戀愛,也沒有完成一個女孩兒到女人的轉變,現在面對張陽這個各方面都很吸引人的家伙,她終于邁出了那一步。
或許因為和他有了那層關系,最近一段時間以來,她開始覺得自己成熟了很多,她已經做好了成為人婦的準備,隨時可以走進張陽的世界,成為他們張家的兒媳婦。
待嫁待的久了,她也有點兒恨嫁了。
張陽,你可要早點兒來娶我啊,潘小妮看著眼前這個成熟的男人,她幸福地期盼著。
她知道那一天已經為期不遠了,今天早晨張陽跟她說,他已經將買婚房的錢準備了個七七八八了,用不了多久,他們就可以去看房,訂好房之後,就立馬裝修,籌備他們之間的婚禮。
潘小妮感到自己的一只腳已經邁進了婚姻的大門,潔白的婚紗,芬芳的鮮花,充滿親戚朋友們歡聲笑語地禮堂,這些都近在眼前了。
婚姻是一個女孩子一輩子的事業,一個好丈夫等于給自己終身的幸福上了超級保險。潘小妮心中所想的,自然也不能超凡月兌俗,她覺得遇到張陽,是自己的幸運。
人的心思一動,不過就是片刻的功夫。在潘小妮望著張陽浮想聯翩的這一小段時間,張陽已經挑好了幾個紗罩,也講好了價格,付好了錢。
「小妮,走吧。」張陽微笑著走了過來。
潘小妮回味著剛才在腦海中出現的幸福,迎上去,挽住了他的胳膊,開著玩笑︰「你跟他要發票了嗎?」。
「啊,什麼?發票,這種小店里開得出發票嗎?」。張陽沒有明白潘小妮話里的意思。
「唉,沒有發票,可怎麼到我老媽那里報銷呢?」潘小妮笑了起來。
「哈哈,小妮,那這紗罩就給你吧,你如果能從我丈母娘那里拿回錢來,那錢就歸你了。」張陽可知道自己丈母娘的錢不怎麼好要。
「怎麼這麼說我媽,你的丈母娘呢?難道她真的有那麼摳門兒嗎?」。
「沒有沒有,我可沒有這樣說,我連這樣想也沒有啊。哈哈。」
「那你干嘛這樣笑?」
「笑?我笑了嗎?呵呵。哎,找到咱們的車子了,上車吧。」
張陽可不敢承認自己說了他丈母娘什麼,因為,那是潘小妮的媽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