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兒!快來吃早飯了!」
外面楓兒已經練完自己給自己規定完的晨練了,何氏見狀笑呵呵地喊道。
剛剛她一到廚房就看到婉娘在做東西。
上前一問,才知道婉娘是想給練功辛苦的楓兒做點好吃的。
何氏見婉娘並無被劫後的異樣,也就放下心來,在一邊給她打下手。
驛站的廚房是可以客人用的,只要給點銀子就行。
這會兒做好了,她也出來叫楓兒了。
婉娘則是到房里叫還在睡覺的小葉兒。
婉娘做的是雞蛋餅和瘦肉粥,不僅給自家的人,也給侍衛們也做了,這量一多,還花費了好一陣時間。
剛剛她就想通了,準備打起精神迎接新的生活。
侍衛們對夫人親自做了東西來很是感激,嘗過了之後便更加地對婉娘有好感了。
「陳強,馮杰和王家兄弟傷勢怎麼樣了?可需要休息幾天?」
婉娘見大家都吃完了,便開口問道。
「回夫人,今早大夫來上過藥了,只是王雲的傷嚴重一些,王風和馮杰都只是皮外傷,可以立馬上路的。」
陳強起身回道。
「好!我去看看他們,你們也派人去京城通知你們將軍和我大哥了,我覺得可以在此處等等。」
說著,見大家沒有異議,婉娘便到廚房端東西去了傷員那里。
馮杰他們三人是住在一間屋子里的。
婉娘正好只需要跑一趟便可。
「夫人!」
婉娘推開門,三人便齊聲喊道。
屋子里只有王風能夠勉強走動,馮杰傷了一雙小腿,王雲更是受了內傷。
王風見婉娘端著東西,打算上前接過。
婉娘搖頭道︰「你坐下吧!我給你們端過來。」
說著,婉娘便把專門為病號準備的白粥和小菜分別端到了三人面前。
一時間,三人都有點拘束。
婉娘放好後,坐到一旁的桌子邊,說道︰「你們別拘束,我這條命可是你們救來的,我不會醫,也只能做這點小事了。」
「夫人言重了!」
王風和馮杰忙擺手說道。受了重傷的王雲也是一副不敢受的樣子。
「沒言重!」婉娘認真道,「幾位兄弟,雖然你們是將軍派來保護我的,可我這人恩怨分明,可不管你們是受了誰的命令,你們救了我,就是我的恩人,所以以後只要有我張婉娘一口粥喝,絕對會有你們的一口飯吃!今天我張婉娘認了你們當兄弟,雖然我沒有你們將軍那樣有能力,但以後只要你們有事,我也會傾盡全力出力的!」
這一番話說完後,大家都不知道該怎麼接了,主要是幾人都是直爽的性子,而以往都是跟男人這樣稱兄道弟的相交,還從未跟一個是他們上司的女人的女人這樣相處過。
一時間,屋里都安靜下來了。
婉娘看向三人,又道︰「你們安心養傷,我們在這里住到王雲能夠趕車為止。」
見王風要說話,婉娘打斷道︰「好了,吃飯吧!一會兒涼了,我先走了!」
說完,不看幾人,轉身就離開了。
說出這番話後,婉娘心里的愧疚稍微好了一點。
昨晚想得太多,對這幾個侍衛重傷救她她的確是感到愧疚的,剛剛的那番話她也是出自真心的,只是他們怎麼想,她就管不了了。
她要做回從前的自己,不管是不是身在這樣一個封建的社會。
如果有規條束縛了她,她便打破了這規條又如何。
她現在是將軍夫人,要有一個將軍夫人該有的樣子,不要遇到任何事都靠將軍的人來保護自己,自己也需要有自己的力量,將軍不可能永遠都在自己身邊。
一路想著,婉娘便走到了自己的屋子。
「娘親,你怎麼才來?那些叔叔們的傷好了嗎!」
小葉兒見到婉娘,嘟著嘴問道。
剛剛她就知道婉娘昨晚就回來了,也知道她娘親帶去的侍衛為了保護她娘親被野獸傷了,他們要在這留幾天呢!
因為是保護自己的娘親,也因為那幾天打牌的情誼,所以小葉兒很關心地問道。
「嗯,還沒,過兩天就會好的,一會兒小葉兒要不要去看看幾位叔叔?」
婉娘坐下,拿了盤里的一個雞蛋餅問道。
「好,一會兒吃完了飯我就跟哥哥一起去看那些叔叔們,去謝謝他們幫我們保護娘親了!」
小葉兒說著,就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地喝著瘦肉粥。
「好,咱家兩個小寶貝最是懂事了!」
婉娘很欣慰,雖然小葉兒性子這半年來被俊生慣的有點驕縱,但也只是有一點點,像這樣感恩的心卻是一直沒有變。
像是在鳳凰村一樣,對自家好的村民小葉兒就喜歡,也懂禮,對自家不好的村民,她一般是理都不會理的。
這點跟婉娘一樣,恩怨分明!
就著瘦肉粥,吃了兩個雞蛋餅,兩個孩子也吃完了。
婉娘想起小葉兒跟馮杰他們一起玩牌了好幾回,于是囑咐道︰「寶貝,一會兒可別待得太久,也別鬧著讓叔叔們陪你玩牌,叔叔們受傷了要多休息!」
小葉兒點點頭,答應道︰「好的,娘親,我知道了!」
說完,拉著楓兒的手,帶著林秋和林遠一起去了馮杰他們的房間。
看著孩子們走了,何氏才說道︰「婉娘,那三位侍衛可傷得重?」
婉娘答道︰「嗯,馮杰得修養差不多一個月吧!傷了小腿。王雲受了內傷,吃藥也得吃好一陣,只有王風傷得輕一點。」
何氏抱怨道︰「還真是看不出那個彭侍衛是那樣的人,這可是待一起好多年的兄弟,她怎麼下得去手!」
婉娘打斷道︰「娘,你別想這麼多了,彭侍衛也得到了他該有的報應。我們住在驛站肯定是安全的,周浩說哥哥今天晚上可能就會到,到時候你就更加安心了吧!」
何氏听後,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婉娘,這件事情可不能怪俊生,等見到他的時候你可別跟他鬧別扭,知道嗎?」。
婉娘笑了,說道︰「我不怪他,我知道這不怨他,這人心要變,是誰都不能提防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