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娘本就不打算走,只是讓如書說上一句逼一下里面兩人罷了,這出戲的精彩環節還沒有到呢!
羅氏這樣鬧了,她就更不能走了。
婉娘上前走到羅氏身邊,道︰「剛我已經說過,誰傷害了我和我娘,我一定會報復回去的,怎麼,張家二嬸,你這是打定主意污蔑我娘,罵我娘了?」
「誰污蔑了,誰罵了,我只是實話實說……」
看著婉娘那認真的表情和如書那恨不得捏碎她的樣子,羅氏氣勢短了,連聲音都小了。
「你怎麼不說你是倒打一耙!」
如書朝著羅氏翻了個白眼。
「婉娘,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已經被驚得說不出話的何氏現在終于有點知覺了,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但她又不希望是自己所想那樣,于是迫不及待地問道。
「娘,一會兒咱們回去說。今天估計不能按時吃午飯了,娘,你要是餓了的話,如書兜里有點心,先吃著墊墊。」
婉娘輕聲安撫著何氏。
何氏還想問什麼,但想到自己心中的猜想,要真是那樣的話,自己就對不起婉娘了,所以很是听話的閉口不再說話。
只是看向羅氏的眼光卻不如之前了。
「張婉娘!」
這時候,穿好衣服的張成逸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張成遠。
「怎麼,張秀才是有話跟我說?」
婉娘挑眉,道。
「那個女人是不是你讓人弄來的?」
張成逸問道。
「呵呵,張秀才,你都已經睡了人家,還問人家從何處來,這不地道吧?」
婉娘笑道。
「你……好,今天是我們沒準備周全,不過,……」
「不過怎麼?要讓我等著瞧,還是怎麼?」婉娘打斷他的話說道,「張成逸,難不成你覺得現在你真的能如願以償地設計我?你醒醒吧!別自作聰明自以為是了!我告訴你,別以為我沒脾氣,別以為我娘心軟好欺負,你信不信我可以讓你連小小的秀才都做不成?」
「好大的口氣!」
婉娘剛說完,外面就進來了一群人。
婉娘轉頭看去,這不就是今天該有的精彩環節的男主角嗎?听這語氣,似乎脾氣很大啊!哎!也不知道張嫻娘能不能過得了這一關。
來人正是張老頭子和張大明父子倆,還有段家三郎,張嫻娘的夫君。其他的自然就是這個張府的所謂的護院了。
「何人在此口出狂言,本官吏部侍郎都不敢出此狂言,你一個小小的婦人何處此言?」
段三郎進了院子就指著婉娘大聲喝道。
「原來是段侍郎啊!」婉娘笑嘻嘻地看著他,道,「難道你才過門的小夫人才給你腦門上抹了綠,你這麼快就知道了?」
然後看向張老頭子和張大明,恍然大悟,道︰「哦!原來是你親家公去給你報信的啊!嗨!還真是的,你這親家可真是好啊!絕不偏幫自己的女兒!」
「段大人,你找了一個好親家啊!」
婉娘語重心長地說道。
「什麼?」
段三郎本想繼續跟婉娘說說,他知道這是秦俊生的女人,是自己小媳婦的堂姐,他就是看不慣她那副六親不認的樣子,不過現在听了婉娘的話後,看向一旁的跟自己大差不多的老丈人,問道。
張老頭子和張大明現在已經是傻了眼的。
本該在里面被****的人怎麼好生生地站在了外面。
「三爺!」
這時候,在一旁觀看了整個過程的楊媽媽和那小丫鬟翠蘭開口了。
「楊媽媽,你怎麼在這兒?」段三郎疑惑道,然後看向翠蘭,問道,「翠蘭,你家三夫人呢?」
「三老爺,老奴今天是三夫人請來的,至于什麼事,三夫人沒有說,老奴也不知道!」
楊媽媽斟酌著回答著。
「那你呢?」
段三郎看向一邊顯然是被嚇著地翠蘭問道。
「奴婢,奴婢……」
「奴婢該死!請三老爺恕罪!」
翠蘭終是忍不住一下子跪了下去。
「嘖嘖,這位丫鬟妹妹,你可沒罪,有罪的是你家三夫人呢!你害怕什麼呢!又不是你給你家三老爺帶了綠帽子,你怕個什麼勁!」
婉娘又在一邊添了一把火。
張家的人這會兒是不敢說什麼話了。
「來人,給我把秦夫人看著,本官沒出來前,別讓她離開!」
段三郎看到翠蘭磕頭的間隙還朝著一間屋子望去,心中猜想估計人在那里,但他又怕婉娘跑了,現在的情況明顯跟婉娘月兌不了關系,于是開口吩咐道。
張府的護院便沖上來圍住了婉娘三人。
「我本就不打算走的,段大人這樣顯官威,那今天我還非走不可了!」
婉娘收了笑容,面無表情道。
「如書,你護著我娘!周浩,朱飛,你們都出來吧!」
婉娘捏了捏何氏的手,示意她放心,然後吩咐道。
話音剛落,不知藏在哪里的周浩和朱飛帶著四個侍衛便出來了。
「夫人!」
六人齊聲道。
「周浩!這位段大人說要留下我,可我不想留下,怎麼辦?」
婉娘直直地盯著段三郎,說道。
「夫人,你是皇上親封的一品夫人,段大人只是從三品的官員,而且,段大人是沒有權利拘留人的。」
周浩回答。
段三郎沒有想到婉娘身邊還有這麼幾個侍衛,而且一看就是軍中出來的,訓練有素,今天就算是自己段府的護院來了怕是也留不下人了。
可他也不能就這樣認慫啊!
「如書,你去把林夏叫上。娘,我們走!」
婉娘說著便轉身準備朝著院子外走去。
張府的護院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
周浩冷聲道︰「段大人,怎麼,是要我兄弟們動手嗎?」。
段三郎道︰「哼!別以為你們是秦俊生身邊的人就不得了,早晚本官找機會收拾你們!」
婉娘攔住了要繼續說話的周浩,道︰「段大人,你不接受我的好心就算了,但我現在還是奉勸你一句,你再跟我們這樣耗著,你那小媳婦的奸夫可就不在了。」
「哼!你個潑婦,信口雌黃!」
段三郎嘴上這麼說,腳卻還是往哪屋子挪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