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子進了包房就尋找阿祥,看到阿祥的一只手里提著酒瓶,一只手拉著聶燁在舞池里干杯,急忙上前拽著阿祥的手,阿祥跟著他來到角落里,成子說道︰「我剛才進來的時候看到那個鐘梅鬼鬼祟祟地半扶半拖著香詩靚往那邊去了,你知道他們干嘛去了嗎?」。
阿祥甩甩頭,看了包房一眼,沒看到香詩靚,腦子里有些清醒了,說道︰「走,你帶我去找他們,搞什麼搞啊,有事出去了,也不吭一聲。」
成子說道︰「我怕這里的地形復雜,出去就找不到了,已經讓蓮動跟在她們後邊了。」
阿祥點點頭說道︰「干得好,千萬別出啥事啊,這迪廳里的人來來往往,復雜得很,都是出來獵艷覓色的。」
成子帶頭走在前邊。到了二樓,看見蓮動慌慌張張下來,對成子說道︰「是402房間。」阿祥對他倆說道︰「你們去玩吧,我去看看香詩靚,如果她沒事,我就下去,如果她喝醉了酒,我就把她先送回家,你幫著照顧好聶燁他們,臨走的時候,把那一萬元扔給前台吧,曹上善這樣的人,最好還是別擔著他的人情了。」成子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了,哥。」
阿祥大步流星上了四樓,找到402房間,看了看走廊兩頭,空無一人,擰了擰房間的門把手,推門進來,看到香詩靚自己躺在一張大床上,外衣月兌掉了,露出粉色的內衣,和緊身的體型褲,仰面躺在床上,身體凸凹有致,玲瓏曲折,人已經昏醉不醒了。
阿祥看了看屋子里,再無人了,浴池那邊卻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一會兒听到曹上善打電話的聲音,阿祥暗叫一聲,不好。看來曹上善企圖對香詩靚心懷不軌。急忙找到扔在沙發上的外衣給香詩靚套上,橫抱著她離開了房間,出了房門,從電梯上下來,沿路一些人看到他抱著一個女人,都視而不見,看來,這樣的情況在迪廳里屬于再平常不過的事情,所有的人都習慣了這樣的場面。
阿祥把香詩靚扔到法拉利的副駕駛位置,開著車向她家的方向走去,現在已經是深夜10點了,路上的車很少,一路疾馳,速度非常快。
曹上善洗完了澡,披著浴巾出來,看到鐘梅還沒把香詩靚送來,嘀咕了一聲︰「怎麼這麼慢,我都洗完了,她還沒搞掂?」
給鐘梅打電話詢問,鐘梅驚詫地說道︰「我已經辦好了啊,那個小靚妞就躺在床上。」曹上善咬牙切齒地說道︰「床上?床上連根毛也沒有,你來看看吧,哼,我現在火很大。」
鐘梅趕忙過來,找遍了房間也沒找著人,奇道︰「也許是跑掉了吧,藥沒敢下得太重,怕出事,沒事,善哥,我把廳里的頭牌叫來,陪你玩玩吧。」
曹上善一個耳光打過去,罵道︰「笨蛋,連這點小事也辦不好,頭牌?就是你手下所有的牌加起來也沒這個娘們兒有味道,哼,哼。」想了半天,繼續說道︰「算了,就依你的吧,你跟你的頭牌一起來,我要你好好教教你。」鐘梅捂著熱烘烘的臉頰,不敢說話,走了出去。
阿祥開著車,還沒到香詩靚的家里,香詩靚有些清醒了,她的臉頰熾熱,眼神迷離,不住撕扯著衣領,嘴里叫道︰「來,喝酒,再喝酒,熱啊,真熱……」阿祥看了暗暗心驚,他見過這樣的情形,香詩靚八成是讓鐘梅給下了催,情的藥物了,要不然不會是這個樣子。
現在,只需用冷水給她洗一洗,就會清醒過來,阿祥心里焦急,不等車完全停穩,馬上跑下來,把香詩靚抱上去,她的家在二樓,很快到了,從她口袋里模到門鑰匙,打開門進去就尋找浴池。
香詩靚的心里有些明白,知道是在自己的家里,可是難捱的欲,望已經忍不住了,小巧細滑的舌頭吻住阿祥的嘴,阿祥今晚也喝了不少酒,嘴與嘴的接觸,直接點燃了大火,只覺得腦袋轟的一聲,情感戰勝了理智。
香詩靚很快完全醒來,看到身邊還在喘息不已的阿祥,失魂落魄地說道︰「怎麼辦?怎麼辦,完了,全完了。」說著說著,就要哭出來。
阿祥心里後悔不迭,早知如此,不如讓她留在402房間好了,起碼沒自己啥事,現如今,大錯已成,後悔也來不及了,他伸手打了自己一個耳光,說道︰「對不起,都怨我。」
香詩靚看到這個剛剛跟自己親熱過的男人如此自責,心里頗為難受,抓住他的手,說道︰「我知道,不怨你,是我主動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就是控制不住了,阿祥,你,你打我吧,我,我沒臉活了。嗚嗚嗚嗚……」她終于哭出聲來了。
她一哭,阿祥不能再坐視不顧,抱著她說道︰「我是男人,該對你負責,唉,真他媽的麻煩。」
兩個人說一氣哭一氣,等冷靜下來,才想到,該如何面對以後的事。阿祥哭喪著臉說道︰「我回去就跟聶燁坦白,請求她的原諒,我還是愛她的。」
香詩靚深深嘆息著說道︰「我看你還是別跟她說的好,阿祥,我不會把這件事往外說,你也不會的,是不是?」
阿祥不知道她心里在打著什麼主意,想了一下,說道︰「是啊,我除了跟聶燁說之外,別人我也不會在乎的。」
香詩靚把身體慢慢依偎過來,再次深深吻他,說道︰「我知道女人的心思,你跟她說了,她會吃醋的,這樣,對誰都不好,一旦她要鬧起來,只會讓我們原來不多的交情徹底變成勢如水火的不相容,算了,就當這件事,從來沒有發生過吧,你不說,我也不說,誰會知道?」
阿祥皺著眉頭說道︰「這樣,對你太不公平啊。」香詩靚苦笑著說道︰「我還要什麼公平,唉,聶燁說得對,男女之間,那就那麼回事吧,就是一層窗戶紙哦,捅破了這層紙,也沒啥,痛一陣就完了,日子還要繼續,既沒有所謂的得到,也沒有所謂的失去。阿祥我不怪任何人,唉,我們之間那麼熟了,把身子給了你,我,我不是很難受。」
阿祥以為她會大吵大鬧,看到她那麼冷靜,心中倒是有些擔心,說道︰「你不會趁我離開了之後自殺吧?」
香詩靚展顏一笑說道︰「你胡說什麼啊,別說是我自願的,就是強,奸,也不值得自殺,是不是?我在大學的時候就看見那些同居在一起的男女同學,沒啥啊,男的女的都很有獨立性,我,我的媽媽過去不讓我跟男人來往,我才直到現在沒男朋友,若不然,能留到現在啊?」
阿祥看著褥單上的斑斑血跡,心中一痛,說道︰「好吧,你先冷靜一下,不管你需要我怎麼補償你,我絕不會逃避的。」
香詩靚努力笑了笑說道︰「我覺得這件事是我今晚做得最正確的一件事,心里的一塊大石頭放下來了,郁悶也沒有了,你不要多說了,快點回去吧,天已經不早了。」阿祥看了看時間,果然,已經是下半夜1點了,撫模了香詩靚的頭發一下,嘆口氣穿衣起來。香詩靚感受到他內心的柔軟,心里很慰貼,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一個能知道疼愛自己的男人也不錯啊,只是,他的家里還有一個聶燁,真是不好處理。
一直從窗口看著阿祥的車開出了小區,香詩靚這才懶洋洋的起來,把屋子收拾了一下。
阿祥打電話給聶燁,得知他們都已經從金色大地各自回家了,成子開車把聶燁送回家這才離開的,每個人都平安無事,阿祥終于放心了。
回到家里,聶燁沒有問他為什麼回來得這麼晚,等阿祥洗完澡,依偎在他的身邊才發現阿祥很快睡著了。聶燁伸手點了一下他的額頭,無奈地說道︰「你這只饞貓,一定是出去偷腥了。」片刻之後,她也睡著了。
再次醒來,阿祥裝作沒事一樣,笨手笨腳地做了早餐,給聶燁端來,聶燁親熱地說道︰「老公,不如我們請一個保姆吧,你這樣,很累的。」
阿祥很精明,加上昨晚做了錯事,心里有愧,不明白聶燁所指,模稜兩可地說道︰「請不請都可以的,我們也不是頓頓飯都在家里吃。偶然吃一次,湊合一下就完了。」
聶燁不再多說,吃完早飯,讓阿祥先把她送到桃源小區,她去開放在那里的蘭博基尼,對阿祥說道︰「你開你的這輛車去接香詩靚和賀風吧,我去接清影。」
阿祥听到她提到了香詩靚,心里一陣慌亂,磕磕巴巴地說道︰「不,不用了吧?她們自己不會打車走嗎?」。
聶燁輕輕捏了捏他的鼻子說道︰「怎麼?剛剛把人家睡了,就像扔抹布一樣扔開啊?你也太絕情絕義了吧?」
聶燁的話讓阿祥的身上起了一層冷汗,剛要問問她怎麼會知道這件事,聶燁已經開著車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