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祥一直睡到上午十點才醒來,聶燁說道︰「快點起床吧,伯父和阿姨快到了,唐景雨一早去大王莊接的他們,今天中午還有一場宴會,然後,這個春節就算是過去了。」
阿祥急忙爬起來去浴池洗漱,香詩靚已經穿戴得整整齊齊在客廳里等著了,阿祥洗漱完畢,聶燁也穿上了一套咖啡色的冬裝,一條韓國的女敕綠色圍脖,讓她青春的臉龐更加鮮艷奪目。
到了銀河酒店,才發現,成子和蓮動等人已經早來了,眾人在一起隨意談笑了一會兒,父母和爺爺也來了,楊福軍和白壽臣也帶著全家人來了,他們是給老一輩兒的人拜年的,白壽臣帶來了王妍的工資,錢不多,才一萬多元,不過,紡紗廠對妍子的突然辭職,一分錢的工資不扣,也算是看在阿祥的面子上,這里面的關系每個人都明白,阿祥覺得臉上有光彩,著實讓白壽臣多喝了幾杯白酒。楊福軍~十分高興,頻頻舉酒跟阿祥干杯。幾個人喝得十分盡興。
新年的應酬很快過去,初一聶燁對阿祥說道︰「趁黃紫蘇回家過年的機會,我們去拜訪她一下啊。一是增加感情,其次是看看有跟那些高層的人合作的機會沒有。」
「好啊,自從上次見著了她,就再也沒看見她,不知道她現在還好嗎?」。阿祥贊成聶燁的意見。
「自從上次過完了生日,她就出國學習了,我昨晚給她打了電話,才知道她回家過年了。」
「那你說,什麼時候去看她為好?」
「如果,你沒啥事,現在去也好,不過,她的家在北京了,我們去的話,要去北京。」
「哦,原來是這樣啊。」阿祥沒有料到黃紫蘇的家住得那麼遠。心里很猶豫。
聶燁手里轉動著一個柚子,邊玩弄邊說道︰「我們一起去吧,來回最快需要二天的時間,反正現在是春節,都放假了,到北京旅游一下,也不錯啊。」
阿祥看了一下專心看電視的香詩靚說道︰「也好,成子去了蓮動的老家成都的沙坪鎮,我們就自己去北京吧。」
說走就走,把家里簡單收拾了一下,主要是容易腐敗的食物能放在冰箱里的放在冰箱里,該扔掉的扔掉了,聶燁和香詩靚開始整理行裝。給妍子打電話,才知道,她和唐景雨開始出去拜訪親戚了,也很忙,看來這次只有自己家里三個人去北京了。
阿祥還沒有去過北京,很好奇,心想,去看看也好,畢竟那里是中國的心髒和中心嘛。這次是出遠門,聶燁開著自己那輛蘭博基尼,阿祥開著法拉利,悍馬暫時留在家里。
春節過後,南京的天氣已經轉暖了,只要穿著一件加厚的外套就不覺得很冷,天是陰沉的,像是要下雨了又總不下雨的樣子,讓渴望晴天的人心里很著急,希望下雨的人也很著急。
阿祥對坐在副駕駛的香詩靚說道︰「我就是討厭這樣的天氣,不雨不晴的,很曖昧,好好的心情也被它搞得陰晴不定的。」
「現在做什麼事情都沒有那麼期望里的清清楚楚。」香詩靚一語雙關地說道。
阿祥心里有鬼,透過後視鏡看了看她,沒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這才自嘲一般說道︰「是啊,曖昧啊,我喜歡曖昧的天氣。」
「你就是心口不一,剛才還說喜歡純粹的雨天或是純粹的晴天,怎麼又忽然改口了?」香詩靚不理會他的尷尬,不依不饒地追究到。
「我在看看聶燁走到哪里了,我不知道北京在哪個方向,別走錯了路。」阿祥狼顧左右而言他。
從環城高速上了寧連高速,阿祥加快了車速,聶燁的車緊緊跟在後面,一路風馳,阿祥看著聶燁的車速能跟上來,慢慢加快了車速,車子很快就飆升到280公里的速度,像一道銀灰色的影子一樣,颶風一般從車流滾滾之中沖殺出來。
兩輛車里都安裝了GPS,只要根據衛星導航的提示,就不會走錯路,聶燁的跑車是頂級的賽車配置,速度越快越是能顯出優異的性能,車跑得很平穩,在車里如果沒有參照物,就感覺不到車速很快。她不管阿祥的車跑到了哪里,只管不斷地加速行駛,不一會兒就追上了阿祥的車子,聶燁心里輕笑了一下,腳踩油門,略略使勁,馬上超過了他的車子,領頭沖了過去,阿祥看見了她的車子過去,知道她的心里很得意,有心哄她高興,不再追趕,反正到北京的高速都是想連貫的,不怕她走錯了路。
阿祥開著車覺得很無聊,想起一個笑話,對香詩靚說道︰「一日曹操和劉備喝酒論英雄,二人小酌了幾杯,劉備忽然放了一個響屁,十分尷尬,正窘迫時,只听得身後的關羽坦然說道,諸位莫見怪,屁從羽(雨)中來。關羽話音剛落,一旁的趙雲跨前一步,道,諸位莫見怪,屁從雲中來。趙雲剛剛說罷,張飛又接著叫道,方才一響屁,屁是飛來的。大家一陣哈哈大笑,劉備也已恢復常態。曹操沒有笑,他對此事深有感觸,送走劉備等人後,曹操對部下們說道,劉備的屬下,一見主公有個閃失,都爭先恐後搶著承擔和彌補,真可謂忠心耿耿,此事要是輪到爾等,能夠辦到嗎?他手下的人都忿忿不平,均想,不就是個屁事,這有何難。過了幾天,曹操又請劉備等人喝酒,席間他想放個響屁看看部下反應如何,憋了半天,終于硬憋出個小屁。眾人早已等候多時,听到‘咕’的一聲,大將許諸連忙搶先喊道,屁是諸(豬)放的。侍中王朗緊跟著說道,屁是朗(狼)放的。曹操一听瞪起眼來,其他人以為曹操嫌自己反應遲鈍,都搶著往自己身上攬,夏侯敦爭著道,屁是敦()出來的。不對,徐晃听了大聲反駁,屁是晃出來的。荀攸說道,屁是攸(悠)出來的。滿寵說道,屁是寵(沖)出來的。蔣濟說道,屁是圖(吐)來的。鐘繇說道,屁是繇(搖)來的。牛金說,屁是金的。曹洪說,屁是洪(紅)的。張南說,屁是南(藍)的……曹操早已面紅耳赤,正要發怒,郭嘉嚷道,都不對,都不對,大家說的不對。曹操心想,不愧是我排名第一的軍師。郭嘉接著說道,屁是嘉(夾)出來的。劉備等人已笑得東倒西歪。曹操氣得昏了過去……」
香詩靚听得笑得前仰後合,罵了聲,缺德。然後說道︰「我也講一個以前听到的笑話吧,不過,這個不是古代的,而是現代的。說的是蛋糕服務生阿強的臉上帶著傷痕回到了店里,阿明問他,你的臉怎麼掛彩了?阿強說道,昨天有個女孩子說她的女乃女乃過生日,要我送個蛋糕過去,可是我不曉得她阿女乃幾歲,所以就問女客戶……結果被客戶打了一巴掌……」說完微笑著不語了。
阿祥奇怪地說道︰「那一定是他的問話里有毛病,他是怎麼問的啊?」
香詩靚笑道︰「阿明也是這麼問的啊,阿強說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只問客戶,你的女乃女乃多大啊?」阿祥想了想,會心地笑了,色迷迷地掃視了香詩靚的胸一眼。
香詩靚發現了他的不軌行為,嬌嗔地說道︰「閉上你的狗眼。」
阿祥郁悶地說道︰「閉上眼楮容易,就怕閉上了眼楮,就再也不會睜開了。」
「怎麼不會再睜開了?」香詩靚茫然不解地說道。
「喏。」阿祥指了指路邊蜂擁而至的車輛說道︰「你只要看看那麼多的車就知道了,為什麼我不能閉上眼楮了。」
一路上有美女相伴,頗不寂寞,到了晚上六點才到達北京,聶燁在前面領路,向著預定的日航大酒店行去。因為是春節期間,北京的飯店爆滿,從南京走的時候打了好多電話,總算在日航大酒店預定到一個房間。
這是一個中外合資的五星級大酒店,當阿祥一行風塵僕僕地來到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的時刻了,在明亮的停車場里,阿祥邁著疲累的身體搖搖晃晃走下了車子,覺得內急,匆匆忙忙對香詩靚說了一句︰「我去一趟洗手間。」推開酒店的大門,沖了進去。
香詩靚也憋得厲害,緊跟著他進去了,沒想到一轉眼就看不到阿祥的影子了,回頭尋找聶燁,沒看到她的身影,想不到長途旅行的結果是到了目的地,三個人卻分開了,香詩靚只得打起精神,到前台問服務小姐道︰「請問,你們這里的洗手間在哪個地方?」
那個小姐卻沒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慢條斯理地做起生意來,說道︰「請問,這位女士,您在這里預定了房間沒有?」
香詩靚心急火燎一般,沒好氣地說道︰「早就預定了,要不,我過來干嘛?」
那位服務員緊接著問道︰「是哪個房間?顧客?」
香詩靚心想,房間是阿祥和聶燁預定啊,我哪兒知道是哪個房間啊。敲了敲前台的台面說道︰「我怎麼知道是哪個房間,那是我朋友預定的,我問問你,洗手間在那里啊?」
那位服務員還是沒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沿著習慣性的思維說道︰「對不起,顧客,您如果沒有預定房間的話,我們的洗手間不能對您開放,請您原諒,這是我們的規矩。」
香詩靚內急難受,听到服務員慢條斯理的說話,心中早不耐煩了,怒火爆發,抓起吧台上的登記本向她扔過去,嘴里罵道︰「我告訴你了,已經預定了房間,你怎麼听不懂中國話嗎?你這個鑽到了錢眼里的賣國賊,我打死你。」
賬本正好打在服務員的頭上,嚇得她尖叫一聲,抱頭蹲了下來,隨即酒店大堂的警鈴聲大作起來,香詩靚顧不得跟那個服務員生氣,沿著走廊跑開,要自己去尋找洗手間,听到警鈴聲以後,來了幾個保安,根據那個女服務員的提示,向香詩靚的方向追去。
香詩靚拐過一道走廊,才看到衛生間的標志,心里大喜,緊張的精神狀態隨之解除,正要進去,後面追上來的保安已經揪住了她的肩膀,喊道︰「請等一下,是您打了前台的服務員的嗎?」。
香詩靚顧不得解釋,翻開手腕,要擺月兌掉保安的糾纏,另一個保安也跟著上前按住了她的另一個肩膀,香詩靚再也無力掙扎,叫了一聲︰「讓我進去了再說吧。」
保安很驕橫,沒理會香詩靚的話,說道︰「在日航酒店還沒有敢來鬧事的客人呢。」
在衛生間里方便完了的阿祥心滿意足地提著褲子出來了,還有閑心沾了點水抹了抹凌亂的頭發才出來,听到外面有人在爭吵,很奇怪,一般在這樣的酒店里,很少有爭吵的事情發生,大酒店重視的是祥和的環境和優雅的氣氛。他拉開衛生間的門,出來,听到香詩靚的哭叫聲,心想,不會是阿靚吧?
緊追幾步,看到一個女人穿著跟香詩靚一樣的衣服,臉被長發遮住了,被兩個保安拖著向外走,他喊了聲︰「阿靚。」
香詩靚听到阿祥的聲音,心想終于盼來了救星,大聲喊道︰「老公,救我。」
真的是詩靚啊。阿祥看到自己的女人被保安像拖一條死狗一樣倒拖著,心里立刻又是痛惜又是憤怒,緊跑兩部,一個飛腳,踢倒了一個保安,另一個保安放開了香詩靚,擺了個架勢,還要跟阿祥放對。阿祥沒客氣,上前,啪啪啪直接給了他三個大嘴巴,那個保安也倒下了。
保安的手松開了香詩靚,她一時渾身無力,倒在地上爬不起來,膨脹到極點的膀胱再也憋不住了,淡黃色的尿液撒了出來,在潔白如玉的地面上十分顯眼。
阿祥打倒了保安,心里十分得意,罵了句,切,還想跟阿祥哥放對,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
轉頭看到香詩靚倒在地上,正要扶她起來,看到香詩靚雙手蒙著臉,哭泣得十分厲害,心里一驚,叫道︰「老婆,你怎麼了?」低頭看到地上的尿跡,心里恍然,以為是香詩靚被保安嚇得尿了褲子。回頭正要繼續找那兩個保安的麻煩,卻看到又有四個保安從不同的方向向這邊跑來。有一個手里還提著警棍。
阿祥咧著大嘴,笑道︰「他媽的,真是一群不知道死活的豬。來吧,看看大爺我怎麼打得你們滿地找牙。」
已經有很多客人看到了這邊的爭執,紛紛駐足側目觀看,阿祥憤怒的臉已經變得扭曲了,呲牙裂嘴猶如凶神惡煞一般。手里拖著行李箱的聶燁邁進了大堂,看到阿祥的架勢,心里一愣,不知道他又怎麼犯渾了,卻沒注意到半躺在地上的香詩靚。
她把手中的行李箱委托給一個服務員以後,連忙跑過來,嘴里喊道︰「阿祥,你怎麼啦?」
阿祥正在凝神對付那幾個保安,听到聶燁的問話,回了一句︰「他們幾個大男人聯合起來欺負阿靚,我不能饒了他們。」
聶燁這才看到躺在地上的香詩靚,同時也看到了地面上蜿蜒流淌的尿液,心中很是吃驚,不知道她怎麼樣了,顧不得拉開阿祥,她蹲體,不顧骯髒的尿液,把香詩靚摟在懷里問道︰「詩靚,你怎麼啦?」
香詩靚的心里委屈得很,想不到就是找一個洗手間,卻遭到了這樣的待遇,當下哽咽著把經過簡略說了一遍。聶燁心里非常憤慨,看到阿祥和那幾個保安還在對峙,喊道︰「阿祥,你老婆受人欺負了,你不幫他,就不是男人,你給我狠狠地打,出了事,算我的。」
阿祥听到聶燁的話,不知道那幾個保安對香詩靚做了什麼,不過,能讓聶燁這麼憤怒的,一定是香詩靚在他們的手里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再也壓制不止心里的怒火,大吼一聲,如一頭發怒的獅子一般沖了上去,對準一個保安的腦袋狠狠地打了一拳,那個保安沒料到阿祥的速度那麼快,這一拳正好打在他的右眼眼眶上,他捂著眼楮倒了下去,把身體縮成一團,一動不動了。另一個保安揚起手里的警棍,朝著阿祥的腦袋狠狠咂了下來,阿祥側轉了頭,這一棍正好砸在他的肩膀上,阿祥的半個肩膀頓時沒了知覺,他岔開五指,猛然按到這個保安的臉上,還能揮動的左手奪下警棍,反手砸在這個保安的後背上,阿祥的力量非常大,那個保安噗通一聲跪在他面前,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看樣子是昏過去了,阿祥正要再次揮動警棍,另外兩個保安已經從他背後抱住了他,加上三個服務生,五個人把阿祥壓在地板上,不能動彈了。
聶燁看到阿祥跟保安起了沖突,顧不上看他跟人打架,攙扶著香詩靚起來,悄悄來到了預定的客房里,讓她月兌下了衣服到浴池里好好洗洗。等她再次下來,大堂里已經來了十幾個警察,阿祥的臉是腫的,手上被戴上了手銬子。聶燁沖過去高聲叫道︰「你們抓他干嘛?他是受害者,你們不去懲治那些五虎作倀的保安,抓一個在酒店里的客人,法律的公正性和嚴肅性在哪里?我倒要看看,日本人在中國的土地上是不是還像五十年前一樣囂張?」
一個警察過來說道︰「請你的話語放尊重一些,這個人在酒店的大堂里鬧事,打傷多名保安,影響了酒店正常的生意,必須受到嚴懲,我們不存在偏向誰的問題,只看事實,現在,這位男子已經被我們控制住了,你有什麼話,到警局再說吧。」
聶燁生氣地說道︰「好啊,你們警察也是向著外國人說話了,好,我要把今天的事在網絡上曝光,讓全國的人,全世界的人看一看,日本人披著合法的外衣是如何對待一名急需求助的客人的,這簡直就是法,西斯在中國大地上的延續,不尊重人權最有利的證據。」
她隨之掏出電話,給黃紫蘇打了過去,把剛才在日航大酒店發生的事,詳細敘述了一遍,要黃紫蘇幫忙,把這件事以論壇發帖子的方式發在網站上,爭取盡早取得社會輿論的支持。
黃紫蘇的反應很快,她向自己的大哥黃國邦訴說了這一切,要他伸手援助阿祥和聶燁,黃國邦想了想,說道︰「這件事,還用不著黃家出面,何況其中涉及到外國,自古以來,凡是涉外的都是沒小事。我建議還是讓輿論來評價吧,我們只需在背後略略推動一下就好了,我看,這件事如果真如你的朋友所說的那樣,我們興許還能大大地賺上一筆呢。」
黃紫蘇皺著眉頭說道︰「賺上一筆?我只要我的朋友平安就好,賺什麼賺啊。」
黃國邦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說道︰「NO,NO,NO,你不懂得政治,這件事還是讓我來辦吧,你只要打電話給你的朋友,讓他什麼話都別說,如果警察要拘留他的話,就讓他們拘留好了,讓他稍安勿躁,什麼話都不要說,等待律師來了再說,否則,做了對他不利的口供,可能會有麻煩的,我保證,不用兩天的時間,警察就會乖乖地把他放出來。」
黃紫蘇看到大哥的話語里藏著玄機,不高興地嘟囔道︰「別說大話啊,否則我會對不起我的朋友的。」
黃國邦哈哈大笑著說道︰「我什麼時候在你跟前說大話的得了,這件事,可大可小,主動權已經牢牢掌握在我們的手里了,你就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黃紫蘇這才放心,心里鄙視道,政客,非常垃圾的政客,只要涉及到了政治,大哥的臉上就會發出燦爛的色彩。
她馬上給聶燁打了電話,並且強調了,自己的大哥是拍著胸脯保證的,這件事一定沒事,只是阿祥也許會受點委屈。
聶燁開著車跟在拉著阿祥的警車後面,聞言,心里一寬,她這邊還牽掛著香詩靚,不知道她會怎麼樣,急忙給香詩靚打了一個電話,讓她放心,自己正在跟阿祥在一起,跟警察說清楚這件事呢,香詩靚接到了她的電話,說讓她放心,自己在酒店里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