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黃騰達 第一百零七章 凶手

作者 ︰ 沙一沙

大家焦急地等了一個小時以後,阿祥才被推出手術室,全身麻醉還沒有過去,人已經醒過來了,只是還不能開口說話,聶燁就等在手術室外面,看到阿祥,對他喊著說道︰「阿祥,你放心,大家都來看你來了,你一定會沒事的。」

阿祥的身體不能動彈,聶燁已經從他的眼楮里看到漸漸漸漸變得堅強的光芒,知道他已經讀懂了自己的話語,一直繃得緊緊的身體這才放松下來,眼看著醫生摒擋住所有的人,把阿祥推進了重癥監護室,她給成子聯系,讓他通知大家,過來看看阿祥。

在重癥室的外面透過窗戶玻璃,看到阿祥已經熟睡過去了,聶燁皺著眉頭對成子說道︰「既然阿祥沒事了,我們也要做好準備,萬一這次不是意外,而是有人針對阿祥來的呢?一定不要讓阿祥再出什麼意外了,唉,我跟健身館請的女保鏢還沒到,這件事,你想辦法給我聯&amp}.{}系一下別的安保公司,看看能不能給我和香詩靚都找幾個女保鏢來。」

成子臉色凝重地說道︰「聶董,您放心吧,我從公司那邊叫了十個人來,分批守在阿祥哥的病房外面,估計不會有事的,你和香總的保鏢問題,我也馬上親自去辦,以前不知道有人要暗中置我們于死地那就罷了,現在知道了,就容不得再給他們機會了。這幾天也要把以前的仇人梳理一遍,盡快從根本上消除隱患,要不然,這麼天天防備著,太被動了啊。」

聶燁看了看他,說道︰「他的事,你知道的最多,這件事,你去想吧,他也不是事事都跟我說呢,很多事我也不知道。」

這話說得,成子的臉色馬上變黑了,他心想,會是哪個王八蛋干的呢?等我抓住了他,一定要給他扒皮抽筋。他咬緊了牙關,脖子上青筋暴起,臉上的表情十分可怕。聶燁有心讓成子說出阿祥以前干過什麼事,轉念一想,自己這麼說,是不是給了成子太多的壓力了啊?馬上安慰道︰「你先去辦有了困難,比如社會關系和資金上的問題,都可以來找我。好不好?」

成子嘆口氣說道︰「嗯,好的,我先做一下安排。」說完,跑到一邊去打電話了。聶燁招呼南京來的人到附近的酒店里居住,阿祥這邊既然他還是半昏迷的,人呆在這里也沒啥大用,盡管人人的心里沉重,還是理智地服從了她的安排,香詩靚別看平時文文弱弱的,關鍵時候還是最冷靜的,不但絲毫不亂,心意跟聶燁出奇地一致,處處響應聶燁的主意,只有王妍心痛哥哥,看到阿祥一動不動地躺著,像是死去了一般,已經昏厥過去幾次,倒在唐景雨的懷里,一切讓男朋友負責。

阿祥一直昏迷到第二天一早醒來,身體還繼續發著高燒,一直到下午,高燒退下,醫生宣布月兌離了危險,首先是一直守候在重癥室的警察進去問話,他們封鎖了阿祥的病房,說道,任何人不準進去探望。因為這是國內少見的槍擊案件,警方的壓力也比較大。

他們給林本熙打了電話,林本熙帶著一個英姿颯爽的女警急忙趕來,接替了原來值班警察的位置,他們提著一籃子鮮花進了阿祥的病房,阿祥看了他們一眼,然後把眼楮盯在女警的身上停住了,林本熙很敏感,笑道︰「王經理認識我們的翁脂硯警官?」

阿祥平靜地說道︰「我對凡是美女一級的人都感興趣,你們這位警花叫做翁脂硯嗎?幸會,幸會。」

原來,這位女警正是阿祥上次來上海買車的時候被禮送出道路錯綜復雜上海的翁脂硯警官,想不到幾個月不見,她卻做了刑事案件的女警。翁脂硯也認出了阿祥是被自己幫助過的人,只是叫不出來他的名字,沒想到,這次再見面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現在雖然是受害者,也是這件案子的疑犯,從現場看來,凶手一共開了兩槍,每一次都是針對著阿祥,這就絕對不是巧合了,分明是要置阿祥于死地,可以說,要找到這個凶手,現在有一半的線索集中在阿祥的身上,他在表面上是南京祥成公司的執行經理的身份之外,背景是什麼?上海刑事警察已經到南京對阿祥展開了細致的調查。林本熙和翁脂硯就是要在第一時間跟阿祥做一個正面的接觸,最好從阿祥的筆錄上找到有用的線索。翁脂硯看阿祥故意不認自己,不知道他是真的忘記了自己還是故意如此,在她的平靜的外表上,內心也是波瀾起伏不定,要不要說出以前認識阿祥的事?認真說起來,兩個人只說了幾句話,沒有正式認識過,換句話說,她跟阿祥的接觸,還只是停留在工作的表層上,說不認識也是可以的,說認識,也只是有過一面之交而已。

林本熙看了看阿祥,再看看沉默不語的翁脂硯,心里不由得產生了一個疑問,這個阿祥跟女警翁脂硯難道以前有過什麼不可告人的關系?看樣子,兩個人都在回避曾經認識的問題,壓下心里的疑問,對阿祥說道︰「好了,我們就不說廢話了,王經理,你可知道是誰非要置你于死地嗎?」。

阿祥皺著眉頭說道︰「是誰要殺我?」他的心里也很是疑惑,雖然自己得罪的人不少,好像還沒達到用槍擊來殺害自己的地步吧?他不敢說下去,只好裝糊涂,由于他心里的確是糊涂的,從外表上倒也看不出來真假。

林本熙只好進一步說道︰「根據現場的調查看,凶手就躲藏在住院部對面的實驗大樓的樓頂的邊緣,用的是M94狙擊步槍,一共開了兩槍,這兩槍都是對著你開的,第一槍打的是你的頭部,由于你當時的身體處于活動狀態,凶手的第一槍是安裝著消音裝置開的槍,你不是專業人士,難怪會不明白,裝了消音裝置的槍支,在精確度上要稍微偏差一些,嗯,總之由于種種原因,凶手的第一槍打偏了,隨後,凶手卸下了消音裝置,開了第二槍,這一次,他瞄準的是你的後背,嗯,第二槍,可以說是完全成功的,只不過,有了幾厘米的偏差,沒打中你的心髒,而是,從你的鎖骨穿過,距離你的心髒很近,如果當時你的附近不是有人的話,那麼凶手再開第三槍,我敢說,你現在一定躺在殯儀館的冷櫃里,而不是在這里跟我說話。」林本熙故意把現場的情況說得很嚴重,就是讓阿祥能配合警方,積極找出凶手來,可是,阿祥的的確確不知道誰才是幕後的凶手,要說跟他有仇恨的,孫冶相算是一個,威哥也算是一個,如果他們都好好的在社會上,那麼他們一定會要了阿祥的命,不過,孫冶相死了,威哥在監獄里,並且,威哥最恨的應該是聶燁啊,而不是阿祥,那麼,是誰躲在暗地里想要了阿祥的命呢?難道是哪個跑到了澳大利亞的竇齋襄又回來了,不過,他沒有理由要自己的命啊,還有,那個失去了萊爾公司控制權的新加坡人,難道是他在泄憤?也不像啊,據他所知,新加坡人並沒有在這次公司改組上失去什麼啊,只是隱隱听說,新加坡人失去了公司的股票以後生病住院了,難道,這里還有什麼內幕不成?

阿祥慢慢回憶出當時現場的情況,心里不由得不承認林本熙說得很對,當時凶手開第一槍的時候,正趕上依朵在背後喊自己,他一回頭,凶手正好開始開槍了,如果依朵當時沒有喊自己,或者自己沒有听到依朵的呼喚,那麼,那一槍的子彈很可能不是打中了車窗的玻璃,而是直接射進了自己的腦袋里。而當時如果依朵不奔著自己跑過來,讓他為了照顧依朵冒著生命的危險讓依朵離開危險的地方,那麼他也不會中第二槍。回想起來,當時的情況的確是十分危險,可以說自己的生命完全操在凶手的手里,這麼說,那個凶手的槍法很準啊,可以說,是一個百發百中的神槍手了,要知道,從數百米之外的樓打中一個活動的目標,需要很強的心智和長時間的訓練,才能命中目標,只不過,當時現場的情況十分混亂,環境也很復雜,才讓凶手最終功虧一簣。

林本熙從阿祥迷惑的眼楮里沒有得到需要的線索,心里有點生氣了,沉聲說道︰「我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但是,在我的轄地明目張膽地開槍殺人,這是絕對不能饒恕的,你最好配合警方的行動,要不然,等我們抓到了凶手,一切真相都可以大白于天下。」他的話語里帶著明顯威脅的成分,讓阿祥的心里很惱火,出言譏諷說道︰「這位警官,我配合警方是我作為受害者應該盡到的責任,不過,我是一個生意人,也許在生意上有人要暗害我呢?您也知道的,做生意有時候不知不覺就得罪了人,這要找起來,很難的,更何況我現在的心里很亂,要一下子想起以前的種種往事,還需要相當長的時間。」

林本熙只好說道︰「那麼,你就好好休息,再回憶一下吧,我讓翁警官與你聯系,讓她給你留一個聯系電話,你想到了什麼,我們可以隨時保持聯系。」他也看出來了,這幾天在外面的走廊里不時有不三不四的人在晃來晃去,看樣子是阿祥找來暗中保護他的下屬,看樣子阿祥的背景絕對不像是正正經經的生意人,很可能涉及到黑道上的拼殺。不過,林本熙沒有點破,他相信,只要抓到了凶手,一切都可以搞清楚,到了哪個時候,就不是他來求阿祥了,而是阿祥來求自己想辦法洗清他自己**後的那一坨屎吧。

聶燁他們都等在外面,看到林本熙帶著翁脂硯出來了,顧不得看他們問了阿祥什麼,一涌而進病房里,王妍首先撲倒阿祥的病床前,說道︰「哥哥,你還好嗎?」。阿祥的傷口還是很痛疼的,剛才跟林本熙的談話又讓他觸動了心事,心里正難受著呢,看到王妍他們進來了,強打起精神說道︰「還好吧,我沒事了,警察說我的命大,子彈是擦著心髒上方打過去的,穿透了身體,是貫穿傷,由于是阻擊步槍,它的沖擊力相當大,我的傷勢看上去有點嚴重,不過,已經沒事了,養息個幾個月就跟常人一樣了。」

聶燁在旁邊插言說道︰「我也跟他們說了你在公司里的表現,你的我的男朋友,只是公司的執行經理,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啥,你知道是誰要殺你嗎?」。

阿祥不耐煩地說道︰「我哪里知道?我來上海只是即興之舉,除非那個凶手是從南京跟過來的,嗯,這幾天你們也要保護好自己啊,現在,他們躲在暗處,我們在明處,實在是難辦啊。」

香詩靚說道︰「沒事的,阿祥,你好好養著吧,成子已經在上海給我們找到了從特種部隊退役下來的女戰士,讓她們來保護我們,應該沒有問題的。」

阿祥想了一下,說道︰「好了,我沒事了,公司里面也離不開你們,嗯,你們還是回去工作吧,把成子叫來,我有事跟他談一談。」

聶燁拿出一張銀行卡說道︰「這是我給你準備好的一百萬元錢,用的是我母親的名頭,你收好了,別人都不知道這個賬號。」說完,塞在阿祥的手里,這時身邊只有香詩靚和王妍,都是阿祥至親的人,自然不會怕走漏了消息。阿祥心里明白,聶燁這是在做最壞的打算呢。萬一要跑路的時候,這一百萬就是自己救命的錢了,他心里很是感激,說道︰「我沒事的,沒事,你們再不要來了,來了,也幫不上什麼忙。」

香詩靚笑道︰「是啊,我看呢,肯定是誤傷,誰會對阿祥有這麼大的仇恨呢,竟然要殺人了,我只記得你在北京得罪了木村,除了他之外,我們公司的生意還沒做呢。」阿祥的心里一動,說道︰「別瞎說,人家木村跟我談得好好的,並且他也不至于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

等他們都走了以後,成子進來了,阿祥看了看他說道︰「你讓人守在外面,我有話要跟你說。」成子看阿祥的臉色凝重,馬上讓他手下的一個在走廊里來回巡視的弟兄守在門外,有人靠近了,也好有個聲息。

阿祥嘆氣說道︰「這次我受傷顯然是有人籌謀已久的事啊,你想想,是誰有這麼大的手筆,竟然能找到世界上頂尖的殺手來對我下手?」

成子搖搖頭,說道︰「我也想不出啊,我想了想,最大的可能就是那個日本人,我們對他的底細顯然還不了解,並且,那個人從始至終都很囂張,不肯低頭,最後,還是我們使用了最後的絕招,才讓他低頭的。」

阿祥點點頭,說道︰「是啊,詩靚也懷疑是他,這樣,你讓鮑鐵側面了解一下他的底細,我們總要有的放矢啊。」

成子馬上給鮑鐵打電話,低聲吩咐了幾句。阿祥看他打完了電話,說道︰「你猜猜,凶手現在在干什麼呢?」

成子胸有成竹地說道︰「這個問題我也想過了,他一定還要再次阻殺你,我已經加派了弟兄,守在醫院的里里外外,我把信息部的人都叫來了,這一次,咱們的花費可不小啊。」

阿祥搖搖頭,說道︰「你的網張得就是再大,也怕不是那個殺手的對手,說不定他正在趁虛而入呢,我們要抓到他,就要算無遺漏,一擊而中,讓他來得去不得,你附耳過來,我教你該怎麼做。」

阿祥在成子的耳朵邊低低說了很久,成子不住點頭,說道︰「好的,阿祥哥,我照您的意思去辦,不過,我還是很擔心。」

阿祥擺擺手,說道︰「那個人是專業的殺手,那些街頭的混混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呢,你照做就可以了,其他的不用管了,如果出事了的話,聶燁那邊也怪不著你的。」

成子出來了,正看見依朵來看阿祥,被門外的弟兄擋在外面,依朵很焦急,臉色通紅地跟那位弟兄在爭辯呢,成子見狀,說道︰「老歪,你讓依朵小姐進來吧,她是王經理的干妹妹,也不是外人,你怎麼不認識啊?」

老歪只好放依朵和海麗進到阿祥的病房,成子看她倆進去了,才拍拍老歪的肩膀說道︰「你做得很好,不管是哥哥妹妹,只要不讓進去,就堅決頂住,我在她面前不好說什麼,等回去了,我給你加工資,你堅持了原則,就該受獎。」

老歪樂壞了,點頭哈腰地笑道︰「楊經理,我知道了,這就是您唱紅臉,我唱黑臉嘛,過去,我們常用這招,我曉得的。」

成子陰沉地笑了笑,說道︰「好了,我守在這里,你把醫院里所有的弟兄集中起來,我有事吩咐他們,以前的策略需要做一個改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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