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祥搖搖頭,說道︰「不好意思,我現在是一名正式的美國公民,請問,你要把我驅逐到哪里去?該不是那個炮火連天的沙特地區吧?听說,美軍在那里的軍事進展很不順利啊。」
維克圖咽了一下口水,尷尬地說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阿祥譏笑道︰「也許,就在你們滿大街找我的時候吧,這個問題,你可以找斯特朗進行求證,我一定全力配合你們,做一個守法的好公民,我早就知道警民合作的道理。」
斯特朗親自給阿祥打開了手銬,並且當面說了對不起,讓阿祥心中有怒氣也找不到挑剔的地方。不過,維克圖臨走了,還威脅道︰「你這件事,我會繼續跟進的,看看是移民局哪個混蛋把你放進來的,是不是唯恐我們的國家還不夠亂啊。」
阿祥冷笑著說道︰「你就是調查到了,那些人也不是你一個小小的警官能夠招惹得起的,不過,我很佩服你的勇氣,你也要知道,一個人生存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的勢力比想象中還要可怕。」
至于維克圖和斯特朗會不會繼續調查阿祥的非法移民,阿祥並不擔心,要知道,那些經常辦理移民手續的人一定會把自己的移民原因搞明白的,如果兩個傻逼警察繼續要往牆上撞,那就讓他們撞到頭破血流的好,自己犯不著跟他們一般見識。
除了警察局,阿祥長長喘口氣,對成子說道︰「直到今天,我才發現,咱也在美國站穩腳跟了,等著吧,總有我們弟兄揚眉吐氣的一天,讓那些高高在上的美國人能正眼看待我們。」
已經辦完了公事的翁脂硯和一個跟她一起來的男警察也出來了,听到了阿祥的話,女警花忍不住快聲快語的性格,說道︰「好啊,王祥,等你能揚眉吐氣的一天,我就對你說一句我的心里話。」
阿祥打趣道︰「難道,你現在跟我說的都不是心里話?」翁脂硯很好看地搖了搖身體,說道︰「不是啦,真是討厭,明明知道人家不是那個意思啦。」
阿祥模了模鼻子,心想,這是撒嬌嗎?好像,我們還沒熟悉到那種程度吧?不過,看著一個漂漂亮亮的女孩跟自己撒嬌,阿祥的心里還是蠻舒服的,更何況,想到她的身份是一個警察,阿祥尤其興奮。不是隨便哪一個男人能有這樣的待遇的。
翁脂硯看著阿祥若有所思的臉色,怕阿祥多想,馬上說道︰「我們快點去吃飯吧,有十幾個小時沒吃飯了,餓死了都。
阿祥一邊走一邊用遙控器打開車門,說道︰「有那麼夸張嗎?我也是乘飛機過來的,飛機上有免費供應的食物啊。」
阿祥開著車,把原本坐在覅駕駛位置上的成子攆了下來,說是要看看洛杉磯的夜景。成子看在她漂亮的份兒上,很不情願地從前面‘滾’了下來。翁脂硯第一次來到美國,跟隨她的男警察是一名國際刑警,辦理過多次大案,這一次,南京的警局為了讓翁脂硯鍛煉一下,這才讓他們一起出來了。
看樣子,那個男警察的話語不多,從上車也沒說上一句話,給人冷冰冰的感覺,只是,阿祥和成子跟警察原本就沒哈好感,既然人家不願意說話,他們也從不去主動說話,沒的讓人家討厭。
到了一家西餐廳門外,阿祥停了車子,說道︰「翁警官,你喜歡吃西餐嗎?」。翁脂硯很興奮地說道︰「在國內的時候吃過,我分不出好壞來。有人說,國內的西餐不夠正宗,也不知道真假,你來了那麼長的時間,說說看,這里的西餐真實嗎?」。
阿祥有點尷尬,這樣的事情,他可說不好,反正,他不太喜歡西餐,不過,身邊的女人沒有一個不喜歡的,今天就是看在翁脂硯是一個女人的份上,才來到西餐廳的,他覺得,既然聶燁和洪影等人都喜歡也許,西餐的價值只有女人才能體會出來吧。特意找了一家西餐廳,就是為了討翁脂硯的歡喜。
幾個人下了車子,餐廳里面吃飯的人不少,坐了半個餐廳的樣子,還有很多的空座,一些人不吃食物,坐在那里喝著咖啡聊天,盡管偌大的餐廳坐了幾十個人,還是靜悄悄的,偶爾想起餐具踫撞的清脆聲,也是給這寂靜增加了賞心悅目的感覺。
一個侍者看到有客人進來,無聲地迎接過來,彎腰做一個邀請的手勢,不出聲是為了不打破餐廳的寧靜氣氛。
成子和阿祥都很少光顧正宗的西餐廳,看到這里的環境很優雅,也不能破壞了規矩,都不說話,阿祥指了指靠近窗前的桌子,坐在那里,能看到車水馬龍的街道,宵夜和觀景結合起來,才是享受。
侍者用英語小聲說道︰「幾位先生女士,請點菜。」阿祥把這個優先權交給了翁脂硯,說道︰「既然是為了給你接風洗塵的,還是你來點菜吧。」
翁脂硯很高興阿祥給她這樣的機會,不過,她接過的菜單很為難,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怕出丑,看了看跟隨她一起來的典強,說道︰「你看,還是你來點吧,我不太熟悉這里的程序。」
典強走過很多國家,自然不是陌生,很自然地看也不看菜譜,說道︰「四份七分熟的牛排,兩份煎鵝肝,三份魚子醬,再來兩瓶紅酒。」頓了頓,看了看阿祥的穿衣打扮,說道︰「拉菲紅酒,要一等品。」他是看阿祥的穿著不太像是很有錢的人,不過,看翁脂硯對他那麼推崇,顯然把阿祥看做是對翁脂硯的追求者之一了,有心讓阿祥當眾出丑,他點的拉菲紅酒是著名的葡萄酒系列,應該是頂尖的紅酒,一等品的拉菲每瓶的價格在二千美元以上,這頓飯下來,少說也要六千美元,如果阿祥是一個打工者的話,這一頓飯就要消費掉他至少兩個月的工資。
阿祥隱約知道拉菲的價格不低,不過,他沒出聲,對這個初次見面的男警官他有一種若即若離的感覺,怎麼說大家也是第一次見面,隨便好了,一頓飯而已。
等菜的時候,翁脂硯說道︰「吃完飯,我們就去你家里住吧,看看你在美國發大財了沒有。」
「不行。」阿祥斷然拒絕了翁脂硯的提議,往家里領警察?開什麼玩笑,阿祥還是擺月兌不掉對警察的反感。何況,家里已經那麼多的人了,大家都不是一起的,住起來會很不方便。
翁脂硯剛剛發來一個祈求的眼神,阿祥耐心地說道︰「不是我要趕你出來,我家里現在住的人太多了,何況,你是公費出來的,住酒店有報銷的,住在我家里算是什麼啊。」
翁脂硯見阿祥很堅決地說了拒絕的話,有點不高興了,可憐兮兮地說道︰「難道,你就一點也不念舊情?你要知道,第一次迷路的時候是誰把你領出來的,你的朋友有難的時候,又是誰沒日沒夜地調查,我可沒向你要一分錢的報酬啊,我一個女孩子,在美國這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住在酒店里,很不安全的啊。」
阿祥看她巴巴地看著自己,等他表態,不由得為難道︰「先不說住宿的話了,洛杉磯的任何一家酒店都是24個小時營業的,只要有錢,凡事皆可辦到,你先說說,怎麼到了美國來的吧,我還奇怪,你難道真的是為了我才來到美國的,那我可要受寵若驚了。」
翁脂硯嘆口氣,說道︰「有一個國際影響的*團伙,在南京、上海、無錫。做下了幾件大案子,我們無法查到罪犯,後來,華爾街的一家銀行發生了劫案,手法跟國內的手法很相似,組織上派我來看一看,是不是同一伙兒罪犯做下來的,如果是,我們也可以把案件歸納到國際罪案上來,如果不是,我們的調查方向需要做一下調整。」
阿祥意味深長地說道︰「為了幾個案子,警察投入這麼大,出境追凶,看來,你們警局的經費還是蠻充足的嘛,你來了,當成是旅游散心的吧?一個不能照顧好自己的警察,還能辦案子嗎?」。
阿祥以為自己的話語能打擊到翁脂硯的雄心,不料,翁脂硯絲毫不加生氣,竟然笑了笑,說道︰「你現在背叛了自己的國家,還好意思跟我說經費不經費的事,那不是你該操心的,我們自有分寸,不過,你看到過這三個人嗎?」。說完,從挎包里拿出幾張照片來,給阿祥觀看。
阿祥對于能把警察搞得焦頭爛額的匪徒還是很好奇的,接過翁脂硯手里的照片看了看,這是三個有外國血統的男人,一個是黑人,一個是有著彎彎頭發的意大利人,另外一個人是白人,也不知道這三個有著不一樣的血統的人怎麼搞到一起的。照片上的人只有一個上半身的免冠照片,都是一臉凶惡的樣子,看樣子就是那些亡命之徒。
阿祥漫不經心地看了看,把照片遞給了翁脂硯,說道︰「不認識,我怎麼可能認識他們呢?我是一個很正經的生意人。」
阿祥不知道,他的疏忽使他錯過了一次很好的機會,照片上的三個人,有兩個是他認識的,並且,還死在他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