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祥看到一屋子的朋友,高興地對清影說道︰「我可不會跳這麼慢曲調的伴奏,最好是那種歡快的街舞。」
清影的話更是雷人︰「別說是街舞,就是鋼管舞我都會跳,你不知道吧?我是青島藝校畢業的,吹拉彈唱,舞蹈表演,樣樣精通。」阿祥起哄道︰「那你就跳一段鋼管舞吧,我們一齊來欣賞一下。」
「這里的環境不行,鋼管舞需要激烈的氣氛和狂舞派對的沖動感,等有了時間到歌廳里跳,最好有幾個女生在一起跳,更有表演的,來來,我們一齊跳街舞吧。」
阿祥進屋換了一身休閑式樣肥大的單衣出來,跟清影、賀風、香詩靚跳街舞,成子和王妍不會跳,站在一邊順著節拍拍手助興。阿祥的街舞跳得很好,當年曾在舞廳里看過場子,跟那里專業的舞蹈王子認真學習過,當初是為了鍛煉身手的柔韌度和學習一些高難的動作,增強身體的爆發力和全身上下的配合度,為了打架的時候身體能靈活一些,在不可預料的火拼中站到上風,現在,他的這個專長發揮了作用,看得眾人眼暈目眩,不斷拍手叫好,給他陣陣的掌聲。
在廚房里的聶燁和蓮動也被吸引了,跑過來觀看。街舞最早發源于非洲,後來傳到美國,成為黑人發泄情緒的一種街頭文化,舞動時身體夸張的大幅度動作和動作的連貫性給觀眾帶來心潮澎湃的感覺。
阿祥跳的是Breaking這是一種技巧性的街舞,注重個人的身體素質,翻滾、倒立、彈跳,阿祥每一個動作做得很到位,讓人看了眼花繚亂。清影跳的是NewJazz這種舞是女人的專屬,注重腰間扭動擺動臀部和展示優美的大腿,突出女子的性感一面。跳了一會兒,香詩靚和賀風退出了,因為阿祥和清影跳得太好了,她們跟不上節拍。退在一邊專心看兩個人一剛一柔,一陰一陽各自自我展示的魅力。
半個小時的舞蹈跳下來,阿祥身上汗水淋淋,清影也是滿頭的香汗,聶燁笑道︰「你們去浴池洗一洗吧,一身的汗水,怎麼吃飯?」
阿祥做了一個瀟灑的請的手勢,笑道︰「清影,你先去洗吧,女士優先。」
聶燁戲謔地說道︰「為了節省時間和水資源,兩個人在一塊洗是最合理的安排。」
香詩靚不高興了,陰著臉說道︰「一塊洗?那還不得洗到明天啊?」大家都轟地一聲一起曖昧地笑了,阿祥看了看香詩靚布滿陰霾的臉,小聲地說道︰「我也沒說跟她一起洗,你吃啥干醋。」
清影大聲反對道︰「我才不要呢,他那麼胖,一個不太大的浴池要佔去了一多半。」她沒說男女共浴的尷尬,而是批評了阿祥胖墩墩的身體,不過,誰都知道,她這是雞蛋里挑骨頭,阿祥的身體不是胖,而是魁梧,他的任何動作一點不受身體肥胖的阻撓。
聶燁看香詩靚不高興,知道她在吃醋,急忙拉著清影離開客廳,說道︰「還是你先來洗一洗吧,讓阿祥多等一會兒不打緊。」從浴池那邊回來時帶回一條新毛巾遞給香詩靚,把嘴向阿祥的那邊努了努。
香詩靚接過毛巾,給阿祥細細擦了擦臉上、脖子上濕津津的汗水。阿祥要自己來,香詩靚拍開了他的手,給他擦汗也隨便享受愛情的味道。
轉過天就是農歷二十八了,聶燁為了熱鬧,把滯留在南京不回家的賀風和清影也叫上,一起到阿祥家過年,美名其曰‘斗地主,吃大戶’,成子知道了,也拉著蓮動一起過來,說,要在阿祥的父母家過年,等過完年再到蓮動的家里拜見她的父母。
既然人多,阿祥就多采購了一些年貨。現在社會上很流行在酒店里吃年飯,聶燁提醒阿祥道︰「人這麼多,不知道伯父母願意出來吃飯不?如果能出來最好在酒店里提前預定,如若不然,所有的酒店一定爆滿,沒有好座位了。」
阿祥說道︰「那你就在銀河酒樓定一個15個人的包間吧。我的父母都是很開通的人,不古板的,我有辦法說服他們一起出來吃年飯。」聶燁給銀河酒樓打電話,果然沒有頂樓的包房了,只剩下次一層的幾個包間,聶燁連忙電話預定了兩個房間,年三十的中午,就在銀河酒樓吃年飯了,那麼高的樓房正好象征著年年節節高,更上層層樓,很有深意,是個過新年的好口彩。
成子的車里只有蓮動一個人,搶先跑在前面,這些天他已經從一個菜鳥的新手適應了車速的變化,漸漸喜歡開快車了,說了聲,阿祥哥,我先走了,你開車快,我走的慢。一溜煙沒影了。
阿祥挨個地方接了賀風和清影,這才回家,車里滿滿登登地坐了5個女人,王妍看著車里的人,對阿祥說道︰「哥,我看,你現在就像是花園百花叢里的一片綠葉。」
阿祥及時說了一句︰「你就是那百花叢里最美的一朵花了。」
聶燁說道︰「大家看看,還是他們兄妹的心與心靠得近啊,一個比一個能吹,一個說他是綠葉,一個說妹妹是最美的花,好了,你們做紅花和綠葉,我們做小草吧,為了你們的幸福去蓄水添加營養。」
香詩靚笑道︰「聶姐真會打比方,小草跟花朵不是搶奪營養和陽光的嗎?」。
清影見風使舵地說道︰「聶董的意思是說,我們這些小草不但不會搶奪營養的,只會為了讓花朵開得更加艷麗更加茁壯。」
賀風尖聲叫道︰「好了,都別那麼勢力好不好?我就是笨一點吧,不善于能言善道的,找不到合適的話來奉承王總和王助理,等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少吃一碗飯好了。」
車子在眾女人嘻嘻哈哈的笑聲中從寬闊的大街上疾馳而過,如一匹駿馬昂首向前,一路狂奔,目的地就是團圓和幸福。
阿祥的車子很快,沒到武集鄉就追上了成子,他得意地按了一下喇叭,加速超過了成子,成子罵道,就知道欺負新手,牛什麼牛?說完也加快了車速,阿祥開的也是悍馬,成子可不敢再說撞一下比比試試看的話了。
往前走得不太遠,接著車子就下了公路,進入了村子里的鄉道。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家門口,唐景雨在門口等著,看見阿祥的車來到了,馬上點燃懸掛在門口的鞭炮, 里啪啦的鞭炮聲加上滾滾的硝煙,登時讓王家有了過年的熱鬧氣氛,阿祥笑道︰「這個唐癩子,還真是愛湊熱鬧,誰讓他來的啊?」
猛然覺得耳朵一痛,原來是王妍咬牙切齒地揪住了他的耳朵,說道︰「你再說一句唐癩子,看我敢不敢揪下你的耳朵當成下酒菜。」
阿祥心里暗暗叫苦,家里的兩個母夜叉,現在又加上一個潑辣辣的老妹仔,自己每日里處在水深火熱之中,日子難熬啊。
香詩靚急忙對唐景雨喊道︰「你媳婦回來了,你也不過來攙扶著點,嚇倒了怎麼辦?」唐景雨的臉一紅,急忙過來,說道︰「妍子,你現在是哥的下屬,得罪了上司小心炒你的魷魚啊。」王妍放開了手,揉揉手腕子,說道︰「哥的耳朵好硬,把我的手弄痛了。」
阿祥苦笑著模模耳朵,心想,無良的妹妹啊,說謊眼都不眨。
快過年了,村子里出外打工的青壯年都回來了,听到鞭炮響,都過來看熱鬧,都認識阿祥,紛紛過來打招呼。
阿祥從車里拿出早已準備好的九五至尊香煙,掰開封皮,一人一盒散開,這種一千五百元一條的香煙,阿祥帶了二十多條,就是拿來準備招待鄉親鄰居的,散了一圈煙,所有的人全都帶著笑容,父母也從家里出來,香詩靚把今天來的生面孔給父母做了介紹,說道聶燁的時候,加上了一句,這是阿祥的女朋友。父母的心里頓時生出很多的疑惑,招呼王妍和唐景雨招待客人,拉著阿祥的手,站在路旁,父親問道︰「祥子,你怎麼會有兩個女朋友的?」
阿祥暗罵香詩靚這個妖精,在家里的時候說得好好的,讓聶燁跟賀風她們一樣,只說是公司里的同事,想不到,現在有了父母給她撐腰,立刻當面說出聶燁的身份,這不是在給自己找麻煩嗎?連忙笑著跟父母說道︰「香詩靚是跟我結婚的女朋友,那個聶燁是我的紅顏知己,我的錢都是聶燁的,她才是我的女朋友,你們懂了嗎?」。父母還是沒有完全听懂,什麼叫結婚的女朋友,難道女朋友還有不結婚的嗎?不過,阿祥說的,我所有的錢都是聶燁的。這句話十分要緊,他們都能听得懂,也不難理解,心里面立刻對聶燁的態度來了一個180°的大轉變。
成子的車也開了過來,阿祥過去幫著他把車上的年貨提回家里,成子到了王家像回到自己的家里一樣,叫阿祥的爺爺和父母跟阿祥的稱呼一樣,絲毫不見外,王家的人都知道他是王祥的鐵桿兄弟,拿他也當成了自家人一樣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