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影見賀風很是不開心,一再追問,才知道,賀風跟男友的事,不由得恨恨地說道︰「你的男朋友是一個膽小鬼,怕你再也找不到好工作了,在南京,沒有一個像樣的工作,生活水準馬上下降,這還情有可原,不像吳九耳,跟他老板的女兒好上了,去了國外,直接跟我說拜拜了。我看他啊,遲早被那個女人給甩了,外國的女人能看得上中國的男人嗎?物事小不說,還沒有持久的戰斗力。」
賀風見她把男女那點事說得那麼露骨,驚奇地問道︰「你們,在一起多久了?」清影的臉一紅,說道︰「沒有,我們沒有在一起過,我,我那是听別的女同學說的。」兩個人躲在歌房包間的角落里竊竊私語。
香詩靚也覺得人太少了,對阿祥說道︰「還是我打幾個電話叫人來吧。」阿祥的心里有些擔心,他經歷了太多的人情冷暖,香詩靚現在已經是拔了毛的鳳∼凰,以前她是公司的高層,還有人尊敬她,現在,她已經負債累累,誰還會搭理她呢?如果還是那個權勢赫赫的公司董事長,說不定身邊的人像蒼蠅一樣密集,趕也趕不走,如果打了電話,卻沒有人來,香詩靚的自尊心一定會受到傷害,想到這里,伸手按住她正要撥打電話的手,說道︰「不要打了,我看賀風和清影現在都失戀了,心情也不是很好,就咱們這些人玩玩吧,如果來的人不對心思只能招惹麻煩。」
香詩靚放下了手機,聶燁把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暗暗冷笑,如果香詩靚不能盡早發現人性的丑惡,對她的心靈造成巨大的沖擊力,如何能在商戰中關鍵的時刻狠下心來?她把阿祥拉到一邊,對香詩靚說道︰「你就打電話叫人吧,三四個就夠了,叫幾個素質好的。」阿祥不知道聶燁是什麼用意,很不滿地哼了一聲。
成子兩口子和唐景雨、王妍四個人就沒那麼多的煩惱,爭相著點歌唱歌。成子打開啤酒跟唐景雨手握酒瓶,干杯,對開。
阿祥對聶燁笑道︰「我給你們講一個笑話吧,說,袋鼠和青蛙去嫖雞,袋鼠很快完事了,只听到隔壁的青蛙不住喊道︰一二三嘿,一二三嘿。袋鼠很是羨慕,次日,見到青蛙,說道,蛙兄,你好厲害啊,干了一宿。青蛙沮喪地說道,嘿,你別提了,昨晚一宿沒跳上床。」
香詩靚被逗得眼淚都要笑出來了,撲在阿祥的身上,小粉拳不住地捶打著他的後背,阿祥臉上洋洋得意地享受著美女的按摩。
聶燁撇撇嘴說道︰「這個算什麼,太古老了,我就給你說一個更古老的吧,一對年老的夫婦要找回年輕激情的感覺,商量了一下,一致同意月兌了衣服吃飯,剛月兌完衣服,老太太就激動地說道,老頭子,這招真的好使啊,我感覺身體發熱了。老頭子不屑地說道,哪兒跟哪兒呀?你的那個掉在湯碗里了。」
阿祥輕輕笑了一下,香詩靚還是一頭霧水地問道︰「啥東西掉在湯碗里了?」
聶燁捂著嘴不說話,阿祥只好說道︰「下垂。」香詩靚想了想,也明白了,臉紅了紅說道︰「我決定,一輩子不會讓它下垂的。」
阿祥愛戀的模了模她的頭發,說道︰「天之道,不可逆轉,該來的總會來的,下垂不下垂,別人說啥,不要在乎,只要我不討厭,誰還會去在乎呢?」
香詩靚皺了皺鼻子說道︰「我猜,聶姐不結婚,就是為了不生小孩子,少了女乃孩子這道程序,那麼,你的就不會下垂了,是不是?」
聶燁苦笑不得地說道︰「哪里有那回事?不過,你可以生啊,你生了,等老的時候,你的下垂了,我的如果還是豐滿的,就讓老公心痛我,現在,你還年輕,讓老公多多心痛心痛你啊。」
一句話把香詩靚逗笑了,抓住聶燁往阿祥的身上推,說道︰「你今晚陪老公啊,昨晚我沒睡好,今晚讓他折騰折騰你。」聶燁的身體跟阿祥踫撞了幾下,就覺得再也把持不住,摟住他的頭,趁勢倒在他懷里。
香詩靚笑嘻嘻地到屏幕前給蓮動伴舞去。等了兩個小時,香詩靚打電話的人果然一個都沒來,她一晚上都在K歌伴舞,好像忘記了這件事,只有一直在暗暗觀察她的聶燁發現,她眼里滾動著強忍的淚水,沒有滑落下來。唉,聶燁在心里嘆息,不經歷風風雨雨的人,怎麼能見彩虹呢?現在的傷心流淚,勝過將來的絕望無力。
唱歌活動在成子聲嘶力竭和香詩靚強忍著悲哀,阿祥和聶燁的親密感情、賀風和清影進一步竊聲密語感覺到同病相憐中落下了帷幕。
晚上到哪里住有一個小小的分歧,成子想去工人村住,蓮動偏偏要在新年里去桃源小區,王妍已經很理直氣壯地挽著唐景雨的胳臂,在唐景雨瀟灑地揮手里消失在街頭的霓虹燈下,目的地就是桃源小區,阿祥的心里很是感嘆,王妍在住房上絕不挑剔讓他很欣慰,但是王妍的理直氣壯也讓他很不舒服,桃源小區的房子是他拿聶燁的錢買的,成子負責的裝修,可是,至今這幾個出錢的出力的人都沒住進去過,反而是妍子沒出一分錢,沒出一點力氣的,住的最坦然,最無愧疚,不能不讓他產生無奈,對自己這個從小就沒盡到當哥哥的責任的唯一的妹仔,他只有愛她,寵她,才能覺得償還內心深處對她的負疚感。
阿成見成子很固執,知道他在心里想的是什麼,他是在乎阿祥的想法而不是出自無功不受祿的想法,成子怕阿祥對他先搬到桃源小區住有意見,自己是成子的大哥,大哥沒享受到的小弟搶先享受了,不合規矩啊。阿祥揮揮手說道︰「今個兒天太晚了,賀風和清影成子、蓮動都去桃源住吧,那里的房間不少,我跟老婆們到杏仁小區住。就這樣吧。」他的話一錘定音,從此,成子大大方方跟蓮動住在了桃源小區里,雙宿雙飛。
阿祥帶著老婆們回到杏仁小區,這里是聶燁的家,是他踏入上流社會的起點,他對住在這里很無所謂,只有香詩靚覺得很別扭,她希望跟阿祥住在一起,過一種只有兩個人的世界,可是,這樣的想法現在看來,很渺茫,聶燁那面還好說,從不主動邀請阿祥過來,每次都是阿祥主動過來的,他過來,香詩靚就只能跟著一起來,不來,不甘心,更怕失去這個男人,來了,這里是聶燁的家,感覺上低了房主人一頭,心里很不自在,每天跟阿祥睡在一起總是像偷情,恩愛的時候,那種快樂有點不夠盡興。
今天香詩靚的狀態還算可以,她的心思沒放在阿祥的身上,而是在心里痛罵那幾個說好了來唱歌,事到臨頭放了自己的鴿子的朋友。心里煩,也不好對阿祥說,只希望自己能靜一靜,回到了家里,也不洗澡,一頭鑽進了臥室,關上了門。
阿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聶燁內心嘆了口氣,推了推阿祥,指了指香詩靚的臥室。阿祥進去了,看到香詩靚趴在床上,一動不動,上前模了模她的頭發,看她還是沒有反應,溫柔地說道︰「是不是因為我今晚要陪聶燁了,你的心里才不高興的?」
「不是。」香詩靚悶聲悶氣地說道。
「那是因為什麼?我是你的老公,為什麼不能對我說一說?」阿祥把自己的臉貼近她的脖子里。
「我就是覺得這個社會太冷酷,老公,我怎麼好霸佔你那麼長的時間呢,聶姐,唉,我知道,她比我還需要你,兩個女人,你怎麼能愛得過來呢?我今晚需要冷靜,放心吧,我會沒事的。」
「好,我們是夫妻,有什麼話,你說出來吧,悶在心里,我會心痛的,知道嗎?要曉得,現在,這個家里不止只有你一個人,我們都在關心著你,愛護著你,你一個人苦悶,全家都會不高興的,不高興就沒快樂,而我,只希望你能快樂,希望這個家里的每一個人都快樂。」
「我真的沒有什麼的,你快去休息吧。」香詩靚推了他一把。
「那好,我相信你,你睡覺之前,總要洗個澡吧。累了一天了,身上的汗水夠多了吧?」
「嗯,我先去洗澡,今晚,我靜靜地思考一些事,你別來打擾我啊。」
「好,我跟聶燁不會來打擾你的,只不過,你有了煩惱,需要找人傾訴的話,一定要找我們啊,我們,是最親密的人,是嗎?」。
「我曉得了,老公,你真好。」香詩靚給了他一個親密的吻。
來到聶燁的臥室,她對阿祥說了香詩靚的苦悶,也說了自己只是想讓香詩靚鍛煉一下意志,阿祥心痛香詩靚,責備道︰「你也知道的,竇齋襄背叛了她的媽媽,雖然那個竇齋襄不是她的生父,畢竟兩個人還是父女相稱了一段時間,在她單純的心靈里,還是感念著竇齋襄的恩情的,她的苦難不必你的少,能幫幫她,還是盡量少折磨她一些吧。」
「我知道,你就是心痛她比心痛我多一些,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吃那種干醋的,沒意思,人生的快樂本來就少,把有限的快樂用在尋找煩惱上,的確是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