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的生活就這樣忙碌而簡單的開始了,白天忙著學習,偶爾跟著沈天處理一些不算難的案子,而沈天大多數的時候也只掛著一個名,幾乎都讓張偉自行解決,自他接手案子以來,無一敗跡,于是名聲很快的傳了開來,越來越被眾人所知,晚上間或和masuo參加一些小型的音樂愛好人的聚會,在masuo有意無意的調和下,認識了不少魔都的上流人物,張偉知道這是masuo的關照,他心下承情,也明白一個律師,人際關系的重要性,雖仍不願刻意結交他人,但也沒有那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好在masuo也深知他的性子,介紹給他認識的都是自己的一些深交已久的好友,而且又都是在音樂方面有極大興致的人!在masuo刻意的安排下,張偉又當眾演奏了幾次後,他們也不由的對張偉產生了敬佩,張偉的冷漠高傲,也被看做了對藝術家獨特的偏執性格,倒也不能理解,面對這些人的求教,張偉也沒有吝嗇,一一解答,自始至終神情也沒什麼變化,不喜不燥,這也讓眾人越發的認識他的性格,原不是高傲,而是一種淡然到極處的安靜。
不知不覺時間又滑過了二十多天,這天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情後,沈天就讓張偉回去了,並又給他放了兩天的假,好準備下周的考核。
張偉拒絕了沈天要送他回宿舍的邀請(因為,並不在同一個方向,又正值下班高峰期,如果送張偉回去的話,沈天至少要多走一個多小時,)沈天想了下,反正也沒什麼緊要的事,就沒再堅持,又叮囑他好好準備後,就離開了。
路上下班的人並不少,大多行色匆匆,張偉置身其中,雖不時有各色的目光投來,卻始終沒有人靠近,如同行走在另一個空間,也有同一個大廈里出來的人,他們知道張偉,但都潛意識的避開了他的路,實在是因為張偉的氣場太強,太冷,讓他們不由得有點自行慚愧。
「張偉,~「正行走中的張偉,听到後方有人在叫著自己的名字。
張偉尋聲看去,一輛紅色的汽車尾行在後側,小潔攀出副駕駛座的車窗正對他招手,賽莉將車停在張偉的旁邊將車窗按下,微笑著看著他。
張偉微點頭示意。
「快下雨了,我送你一程吧!「賽莉對張偉露出甜美的笑容道。
張偉抬頭看了下天,早上出來的時候沒帶傘,也不知道是不是安逸的日子過久了的緣故,他的小毛病也多了不少,再加上系統不同于之前他自身只能通過不斷透支身體的強化方式,而是由內而外的細致修復強化,不僅修復之前遺留的暗傷,也極大的加強了他的五感,被雨淋在身上,他能夠清楚的感知到雨滴下落的方向和沖擊力大小,以及衣服黏在皮膚上的不適感覺,他猶豫了下。
「張偉,快點了,後面還有車呢!「小潔也在旁邊道。
張偉只得打開車門坐了進去,一路上,小潔轉過頭不時的和張偉交流,生活中遇到的趣事,工作中踫到不順心,似乎都能引起她的話題,張偉微笑以對,間或回應幾句,賽莉一副認真開車的樣子,很少說話。
臨近公寓的時候,小潔接了個電話就說有事中途下車,繼續往前行駛的車廂里,兩人都沒有言語,賽莉將車停好,兩人一起下了車。
公寓前,昏黃的路燈照射下,兩道如同被拉長的影子從遠處出現,如同平行著的兩條線,時間空間在變,卻沒有交匯在一起的時候,隨著一陣腳步聲傳來,修長的影子在光下逐漸的變化,先是壓縮成圓盤大小,然後又被猛然拉伸成方才一般的長度,只是不同于原先的是,此刻它是在後方的,賽莉心里嘆了口氣,停下了腳步,目光從地板移到身邊人的臉上,心中一黯,他還是一如往常的清冷。
「張偉,我們認識也有半年了吧?!「靜寂冰冷的夜,她的心中突然涌上了復雜的情緒,激得她不願再苦苦的壓抑自己,突然出聲道。
「額,嗯「張偉停下腳步,轉頭望向賽莉,從思緒的放空中醒來,點頭應道。
「那,…你覺得我什麼樣?「她直直的看著張偉的眼楮道。
「嗯,你很好啊!學歷高,人長的也漂亮!嗯「張偉愣了下,隨即一臉笑容道。
賽莉看著從沒在張偉臉上看過笑容,明亮如月,晃得她看不清楚他的眼楮,可她卻半點開心不起來,只覺得心里的情緒無形中被擴大了數倍,一股無端夾雜著憤怒的悲傷情緒涌起,快要將她的理智摧毀,垂下的雙手,緊緊的握拳。
她眯起大眼楮笑道︰「那我們算是好朋友嗎?「
「嗯,算啊!「
「嗯,那我先上樓了哈!晚安!「賽莉說了聲後快步走進公寓,卻沒注意到腳下的台階,差點跌倒,又很快的扶穩牆壁道︰「嘿嘿,我沒事,早點睡哈!「賽莉轉身對張偉笑了下,拐過一個彎消失在張偉的面前。
張偉收起笑容,只是站在那里不動,靜靜的,靜靜的听著從拐角處,傳來的一絲幾不可聞的抽泣聲。
「抱歉了!「張偉嘀喃了聲,眼角深處露出一絲的歉意,只是一絲。很快就又恢復了波瀾不驚。
回到公寓,洗了個澡,裹著浴巾,坐在電腦桌前,打開電腦,點開masuo推薦的幾首琴曲,愜意的閉上眼,放任思緒自流。
叮咚,一聲短信鈴聲,打亂了優美動听的旋律,也將張偉喚醒,張偉拿起手機。
「睡了嗎?「
張偉猶豫了下回道︰還沒,快了!
張偉拿著手機,不知在想著什麼,20多秒後,短信回復︰哦,那晚安!
張偉眼神一閃,並沒有回復,將手機放在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