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胤還抬頭,望了康熙一眼,見其並沒有要應這話的意思,忙又對著康熙跪拜道︰「求皇阿瑪開恩,小九,小十如今還未過三歲,到了阿哥所那里,誰照顧他們啊。」
「混賬,胤這話也是你說的,怎麼,朕的阿哥所還委屈了你們不成,什麼叫做誰照顧他們,難不成阿哥所里的奴才們都是死的不成,胤你不要太放肆了。」說完,滿滿的帝王威壓,直接沖著胤壓了過去。
只不過康熙面對的並不是個幾歲的小孩子,而是重活一世的廉親王,那可是個連歷史上有名的刻薄寡思的雍正皇帝,都不看在眼里的人物,又哪里是康熙這種自詡仁君的皇上能壓的住的,上輩子之所以被其一句話給打擊了意志,不過是心中對他還有一份父子之情罷了,如今,那份父子之情,胤只怕心里也只剩下「呵呵」了。
所以,此時康熙的眼中<,看到的,自然就是胤面對自個的威壓的面不改色了,心情自然更不好了,不由回想起上次在宜妃宮中胤的表現,當下臉就黑了,毫不客氣的指著胤罵道︰「果然是辛者庫賤婢生出來的,心機深沉,小小年紀便如此拉攏兄弟,其心當誅。」
這下子,屋子里的人可算是徹底安靜了,靜悄悄的連人喘氣的聲音都幾不可聞,幾個奴才更是早已跪在了地上,匍匐在地,身子更是瑟瑟發抖。
小九,小十,見皇阿瑪這麼罵自個八哥,當下就要站起身來理論,卻被胤死死的按在了地上,直直的抬頭,眼中刺紅的望著康熙道︰「皇阿瑪說的不錯,兒子確實是辛者庫出生,只不知道,是誰,讓兒子有這麼個出生的。」說完,臉上也忍不住譏諷起來,絲毫不顧康熙已經黑到底的臉色,又不客氣的接著道︰「再者說了,這自古以來,說起出身,從來是以父而論,實不知道皇阿瑪這里難不成是以母親來論的,如此,兒子倒是要謝謝皇阿瑪了,兒子這就改隨母親的姓,如此也好做實這辛者庫出身。」
一番話只把康熙氣了個倒仰,想反駁卻又找不到話,若事情真照著胤的話辦了,首先丟臉的就是他這個當皇上的,當下轉身將桌子的杯盞一氣的揮了下去,大罵道︰「孽子,孽子,滾,都給朕滾出去。」
眾人聞言,都不敢耽擱,忙匆匆的走了出去,一出院門宜妃忙拍拍自個受驚的胸口,對著德妃冷哼一聲,本還想說什麼,但是看著此時是昭仁殿前,忙開口道︰「幾位姐姐,咱們也好久沒見了,都來妹妹的宮里坐坐吧。」
溫禧貴妃聞言,自然是二話不說的立馬點頭,只惠妃搖了搖頭道︰「本宮宮里還有事,就不去了。」說完,見宜妃臉色不好,又忙接口道︰「倒是胤和小九、小十兩個處的倒好,今日三人都受了委屈,不如妹妹勞累些,將三個孩子都帶回去,想來三個孩子在一起,這點子事,一會就給忘了。」
宜妃開口本就是想叫的就是八阿哥,只不過惠妃在此,宜妃倒不好越過惠妃,如今見惠妃這麼善解人意,自然也笑吟吟的道︰「姐姐只管放心,八阿哥在妹妹那里再沒有不妥的。」說著,便和惠妃點了點頭,就領著眾人回了自個的宮中,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德妃。
只把德妃給氣了個倒仰,心中將其恨了個半死,正想和扭頭和自個兒子親近親近,就見胤禛冷著張臉,已然先開口道;「德母妃,額娘還在宮里等我,胤禛便先告辭了。」說完,也不給德妃說話的機會,便轉身離開了,這下子德妃的臉色立馬猙獰了起來,
德妃用了好大的力氣,才忍住沒有發飆,回到永和宮後,直接將放在桌上的瓷瓶給砸了,恨恨的道︰「果然是個白眼狼,若不是我的胤祚身子不好,本宮又何必盼著你這個白眼狼。果然是白生了他。」
身後的嬤嬤看著心疼,忙命人端了碗燕窩粥來,安慰的道︰「主子,你小心別氣壞了身子,這小主子年紀還小,不懂事也是有的,說到底四阿哥到底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你又何苦和他計較,來,喝口粥,可別把身子給熬壞了,六阿哥可是都指著你呢。」
一听嬤嬤提起了六阿哥,德妃的臉色這才好了不少,見花瓶碎了一地,忙著急的吩咐道︰「伍嬤嬤,快叫人將這花瓶收拾了,本宮回來了,相必那小家伙一會就該來了吧,可別讓這花瓶傷了他。」
正說著話,就听外面傳來「額娘、額娘」的聲音,德妃當下便露出了笑容,不一會的功夫,就見一個小男孩身後跟著一群人跑了進來,一進門,就撲進了德妃的懷里,親昵的蹭著,嘴里還撒嬌的道︰「額娘,額娘,你剛剛去哪里了,祚兒好想你啊。」
德妃听了,臉上笑容更甚,忙使個眼色,讓人收拾花瓶,自個則抱著胤祚走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笑意慢慢的道︰「哦,祚兒這麼想額娘啊,可是額娘要是沒記錯的話,早上額娘可是才陪祚兒吃過早膳的,這才多久啊,祚兒就說想額娘,額娘才不信呢,該不會是祚兒再哄額娘開心吧。」
只見胤祚眼珠子一轉,立馬將腦袋在德妃的身上蹭了蹭,軟綿綿的道︰「才不是,才不是呢,古話有雲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祚兒都一早上沒見額娘了,豈不是也有一秋了。」
這話一出,當下便將德妃給逗樂了,點了點兒子的小腦袋道︰「你這小家伙,‘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話,是在這里用的嗎,這話以後可別亂說,若讓人知道了,可要笑話你的。」
被額娘教訓了,胤祚表示他不開心,懨懨的點了點腦袋道;「哦,祚兒知道了。」說著,又對德妃好奇的問道︰「對了,額娘,你還沒說,你剛剛去哪里了,祚兒剛剛都找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