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听了胤一頓的諷刺,當下臉色便是一變,但也感覺不適合在在這耽誤時間,眼見時間也過去不少了,便扭轉馬頭道︰「四弟,咱們走吧,這頭鹿就讓給八弟、九弟了。」說罷便打馬而去。
放下一臉不悅的胤禛也不好再說什麼,恨恨的瞪了胤、胤二人一眼,便也撥馬而去了。胤見二人離開,忙命人收起那頭鹿,隨即換了個方向跟胤繼續追捕他們的獵物。
放下胤二人不提,只說胤礽和胤禛二人,胤禛這一路是一臉的陰沉,完全沒了剛剛的興奮模樣,一路上雖看到幾只兔子,由于胤禛此時的心情實在不好,竟然都射偏了,倒是胤礽卻及時回過了神,收獲了兩只。
胤礽見胤禛興致低迷,忙開解道︰「四弟,打起精神來,反正這次的圍獵是以數量為勝的,又不是論大小的,那一頭鹿跟一只兔子是一樣的,咱們剛剛可是錯過了幾只,損失可比那頭鹿大多了,所以你還是別想那事了,專心打咱們的就行。」
胤禛聞言忙道︰「太子殿下提醒的是,臣弟有些走神了。」正說話間,突然跟著的一位侍衛道︰「太子殿下,快看,那里有頭鹿。」
胤礽胤禛聞言忙順著看去,只見那頭鹿,正慌慌張張的跑著,二人忙縱馬追了上去,邊跑胤礽邊道︰「四弟,這次沒人跟咱們搶,趕緊的。」
胤禛聞言臉色當下回緩了不少,忙扯弓搭箭開始瞄準,只是這頭鹿卻頗為狡猾,正在胤禛射出這一箭時,竟然突然轉向,愣生生躲了過去,這下也把胤礽的興致給勾了起來,開口道︰「四弟,這畜生頗為狡猾啊。」說罷二人忙撥轉馬頭徑直追去。
見胤禛還是一臉的沮喪之色,胤礽忙接著又道︰「不要灰心啊四弟,這畜生還在咱們的掌握之中。」說罷自己也抽弓搭箭射了出去,只可惜馬跑的速度快,馬背頗為顛簸,竟然也射空了。
這時一位侍衛又開口道︰「太子殿下,前面就到圍場的邊處了,這東西若這麼繼續跑肯定會撞上的。」
胤礽聞言笑了笑道︰「那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哈!哈!哈!哈!」說著還朗聲笑了幾聲。
胤禛此時心里憋著一股勁,急催了馬匹幾下,快跑了幾步,抽弓搭箭一氣呵成,竟然一箭就射中了那頭鹿的脖子,立時那頭鹿便摔倒與地。
胤禛見狀興奮的道︰「我射中了。」胤礽見狀呵呵笑道︰「四弟果然厲害。」
說話間胤禛便已跑到了鹿的身前,下馬踩了踩,高興的咧嘴笑著,此時卻听一聲清脆巨大的斷裂聲傳來,胤礽當下臉色一變,厲聲吼道︰「四弟,快上馬,跑。」
胤禛此時卻沒反應過來,自個好容易打的獵物,怎麼就這麼放棄了,不過見胤礽一臉的焦急之色,心下也是一激靈,回頭看時,竟然發現一頭野豬朝著自個狂奔而來,這一下臉色立馬一變,忙緊跑兩步,就要上馬,可這馬偏偏在這個時候也驚了,四蹄一蹬,立時發瘋似的跑了出去,這下胤禛可苦了,馬沒騎上,獵物也丟了,後面還跟了這麼個玩意,心下更是一陣的道苦,今天怎麼這麼倒霉,一頭鹿讓胤和胤這兩個混蛋搶走了,好容易又打到一頭,卻出了這麼個事,今天自個估計出門穿錯衣服了,心里雖然亂思量著,但腳步卻不敢有一絲的停頓。
而此時跟著的兩名侍衛見狀,一個忙護著太子準備離開,一個忙策馬上前,彎弓搭箭往野豬身上招呼,只望能把野豬給吸引過來,胤礽此時卻是頗為擔心的想要上去幫忙,只那侍衛卻拼死不讓,胤礽怒喝道︰「圖樂,孤的弟弟現在有事,孤怎好在此干看。」
那侍衛圖樂聞言卻是一臉堅毅的道︰「太子爺,你怎麼可以輕易涉險,四阿哥這樣,已經夠奴才死一次的了,若你在出了什麼事,奴才全家就要陪著奴才去了,還望太子爺你體諒奴才一二。」
胤礽聞言,也不在責備圖樂,焦急的喊道︰「孤不能涉險,你還不能去幫忙嘛。」圖樂聞言,面露難色,卻不肯挪動一步,圖樂倒不是怕那野豬,而是,自個若也去了,留下太子一個人,若那野豬掉頭跑過來,那可真沒有太子的好,自個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胤礽此時看著前方的胤禛,只見胤禛此時應該是也冷靜了,急轉了幾下,甩開了那畜生,那野豬又被那侍衛射中了幾箭,顯然是將怒火轉移到了那侍衛身上,徑直朝著那侍衛追了去。
胤礽忙開口道︰「圖樂,還不快去,將四阿哥接出來。」圖樂見那野豬已經被那侍衛引向了另一邊,這才快馬加鞭,跑了過去,一把摟起胤禛便回到了太子的身邊。
胤礽見狀忙開口問道︰「四弟,沒事吧。」
此時胤禛猛喘了幾口氣,平復了一下心神道︰「多謝太子殿下關心,臣弟沒什麼事。」胤礽聞言舒了口氣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約莫過了一刻鐘的功夫,那侍衛便騎著馬跑了回來,後面明顯拖著一物,速度也頗為慢,待到了胤礽身邊,那侍衛忙跪了下來道︰「太子爺,微臣將這畜生給射殺了。」
胤礽聞言,騎著馬到那野豬身邊轉了轉道︰「馬六,手段不錯啊,這東西皮可厚實的很,沒有強弓硬弩是破不開的,不過看起來這致命之處倒是這畜生肚子上的刀傷啊。」
馬六聞言忙回道︰「太子爺聖明,確實如此,奴才用馬刀砍了這畜生背上一刀,確實沒什麼效果,後來瞅準機會,在肚子上來了一刀,這畜生才安生了些。」
胤礽聞言點頭笑了笑道︰「好,好啊,回去用著畜生的肉給四弟壓驚,馬六,圖樂孤回去也有賞。」
二人聞言忙跪地,一頭磕到地上道︰「太子殿下,奴才不敢要賞,還望太子看在奴才平日有功的份上,饒過奴才的一家老小。」
胤礽聞言忙道︰「你們這是干嘛,今日之事又怪不得你們,這東西跑進圍場也是異數,四弟不是也沒事嘛,再說若不是你二人護的周全,還指不定出什麼事呢,你們都屬于護主有功,哪來的什麼罪過。你說對不對四弟?」
胤禛心里也挺感激這兩位侍衛的,若不是這二人處置及時,怕是自個今天真要交代在這了,于是忙點頭道︰「太子殿下說的很是,二位不必心里有什麼顧慮。」
地上的二人听了這話,這才稍稍放了點心,胤礽又道︰「時間也差不多了,把那頭惹禍的東西拿了,咱們往回走。」
說罷幾人便準備往回走去,由于胤禛的馬跑了,只有讓兩名侍衛擠著。沒多時回到了馬場便,見眾人俱都已經回來了,只等四人回來,一見四人三馬回來,一旁的幾位親王臉色就是一變,顯然是出了什麼事情。
走近一看胤禛的樣子頗為狼狽,九阿哥忍不住小聲笑道︰「八哥,看老四那倒霉模樣,這丟盔卸甲的,皇阿瑪看了肯定生氣。」
胤卻是一臉正色的道︰「九弟,不要說話,還不知道是什麼事呢,雖然我也很喜歡看他現在這個樣子。」說罷,也忍不住笑了笑。
四人走到康熙身前跪倒行禮後,康熙臉色不為察覺的一變,便又恢復了正常神色,直接開口問道︰「胤禛你的馬呢?」胤禛聞言忙道︰「兒子的馬因受驚跑了。」
這話一出,幾位親王立時跪倒了一地,這位四阿哥騎得可是他們選送的馬,出了這事,他們可是有責任的。一個個忙開口道︰「臣等萬死,還請萬歲爺責罰。」
康熙倒是沒著急問幾位親王,而是繼續問道︰「胤禛怎麼回事?馬怎麼會驚了呢?」
這時馬六和圖樂忙跪倒地上磕頭道︰「萬歲爺恕罪,奴才護衛不周,讓四阿哥受驚了。」
胤禛忙把剛剛自個怎麼遇到的野豬,馬怎麼受的驚,馬六和圖樂如何勇猛護主,說了一遍。說罷還指了指馬匹後面拖著的野豬,康熙聞言仔細打量了胤禛一眼,又看了看那頭野豬道︰「這圍場里怎麼還有這東西?」
蘇木親王見狀忙開口道︰「皇上恕罪,怕是臣等昨日驅趕獵物時,溜進來的,讓四阿哥太子受驚了,請萬歲責罰。」
說罷只見馬場的管事的已經渾身顫抖的跪在了一旁,嘴里結結巴巴的道︰「奴才有罪,奴才有罪,是奴才疏忽。」馬場管事的心里此時是一團的亂麻,再沒想到,昨天那麼細致的梳理,卻還是漏了這麼個畜生進來。
正此時只听馬六開口道︰「啟稟皇上,奴才剛才查看過了,這東西不是圍場里的,只是不知如何受了驚嚇,愣生生撞進圍場的,圍場的柵欄如今還破損著,萬歲爺可派人親自去驗看。」
這話一出,當下幾位親王的心就放下了不少,紛紛朝馬六投來了感激的目光,馬場的管事人更是不住的在地上磕著頭,只這頭飾磕給誰的,卻沒人能看明白。
康熙听了馬六的話一愣道︰「哦,這畜生竟然是這麼闖進來的,梁九功你去查看查看。」顯然康熙不太相信這話,這下幾位親王的心可是提到了嗓子眼。
此時胤礽忙開口道︰「皇阿瑪,確實如此,剛剛兒子也是听到了一聲巨大的聲響,這東西才出現的,而且兒子剛剛也恰好在圍場的邊上,雖不曾親眼見這畜生破壞柵欄,但想來應該是如此。」
康熙聞言點了點頭道︰「寶成既親耳所聞,又親見了這畜生行凶,想來應該就是如此了。」
顯然太子的話,在康熙心里可是相當有分量的,比上兩個侍衛更是天壤之別,立時幾位親王立時便投來了感激的目光。
太子胤礽這麼做也不過是順水推舟,既然事實就是如此,而且自己因緣際會確實也在跟前,替這幾位親王說句好話,當然是不錯的選擇。比起九阿哥給他們提供的錢,當然還是自個的腦袋重要,這下可是能把自個在幾位親王心中的地位提升道九阿哥的上面,一句話就收買了幾位親王的心,這筆生意可是相當能做的。
康熙頓了頓又指著馬六和圖樂道︰「你們兩個差辦的不錯,朕有賞。」二人聞言忙「咚咚」磕著響頭些恩道︰「謝萬歲,謝萬歲。」二人此時心算是放肚里了,明顯康熙不追究了,二人哪有不高興,「咚咚」磕頭的腦袋都沒感覺疼的。
幾位親王此時的心也放下了一點,雖然這野豬撞圍場的事解決了,但這馬驚了的事卻還沒處理呢,依著這位主的小心眼脾氣,怕是也不能善了了。
康熙此時心里也是一陣的邪火,讓自己的兒子在眾目睽睽下丟丑,他哪里會就這麼了事的,來回踱了幾步道︰「蘇木,那馬是怎麼回事,怎麼如此不堪?」
蘇木親王聞言忙道︰「回萬歲爺的話,奴才…奴才…」奴才了半天愣是沒說出句整話來,這時,康熙又道︰「那馬是你們誰進獻的?」
幾位親王這下都啞口了,自個還真沒在意那馬是不是自個的,忙紛紛招來了自個的馴馬師傅來,這些馴馬的師傅一來,便是磕頭如搗蒜,「砰!砰!砰!」的。磕罷頭,忙上前仔細的檢查起馬來,只那受驚的馬卻跑的沒影了,一個個馴馬師簡直就是在搶馬,是不是自個的都想拉過來,生怕是自個訓的馬讓皇子受了驚。
見眾人吵吵嚷嚷的不成體統,康熙喊道︰「夠了,一個一個選,怎麼自個的馬都不認識了嘛,你們這馴馬師怎麼干的。」
說罷有轉頭對幾位親王道︰「還有你們,這奴才是怎麼教的,如此的不成體統。」
幾位親王聞言忙邊磕頭邊道︰「奴才有罪,奴才有罪。」
康熙見狀,此時心里的火氣也消了些,心中也知道,憑著這麼點事也不能把一個親王怎麼著,只得開口道︰「罷了。罷了。你們起來吧,馴馬的事又不是你們親自干的。」說罷便揮了揮手示意幾位親王起身。
康熙此時又回頭看了看幾位馴馬師道︰「怎麼樣分出來了嗎?」。幾個馴馬師卻是乜呆呆不敢吭聲。
幾位親王見狀,紛紛上前道︰「廢物,自己的馬都不認識嘛?還不趕緊把咱的馬撿出來。」
康熙此時厲聲道︰「你們養他們有什麼用。」幾位親王聞言忙又跪倒磕頭請罪,胤此時看著這出鬧劇,也頗感心煩,這麼下去明顯弄不出個所以然,但是也不好真的把那馴馬師找出來,若找出來了,怕是那家的主子會恨自個一輩子,想到此當下便開口道︰「皇阿瑪,兒子看他們是分不出來了,左右四哥身體也無大礙,不如全部責罰他們一下好了?」這話一出,胤禛便用噴火的目光看了胤一眼。
康熙聞言呵呵笑了笑道︰「你倒是會做好人啊,反倒是朕成了個尖酸刻薄之君了。」
胤聞言當下便跪倒道︰「兒子不敢,兒子只是覺得左右四哥沒什麼大礙,皇阿瑪每天還有許多軍國大事辦,不必為了這點子小事操心。」
這話說的康熙倒是不好爭辯,自個今日也確實有點過了,若在跟自個兒子爭辯起來,怕是這在場的人,都會覺得自個小肚雞腸,還不如索性就坡下驢,給幾位親王個面子。
想到此康熙開口道︰「既然八阿哥替你們求情了,朕也不在追究了,胤禛此事就交給你自個處理吧。」
四阿哥胤禛聞言,當下心里雖然不高興,但也不好發作,如今自個皇阿瑪把這些個人交給自個發落,自個也不好重罰,若是處罰過重了,自個肯定得落個睚眥必報的名聲,還不如輕責一下,既顧全了幾位親王的面子,又成全了自個的名聲。
當下便開口道︰「兒子謝過皇阿瑪,皇阿瑪既然交個了兒子處理,兒子自當秉公辦理。」說罷又對著幾個馴馬師道︰「你們幾個,雖無什麼大錯,但確實沒干好自己分內的事,這樣,每人領三十鞭子,在此地再跪兩個時辰靜思己過。」
幾人聞言當下是如蒙大赦,紛紛磕頭道︰「謝皇上,謝四阿哥罰。」
康熙聞言笑著道︰「爾等最好長個記性,朕的四阿哥仁慈,沒與爾等計較,今後若再犯這種事,小心爾等的狗頭。」眾人聞言紛紛涕淚橫流給康熙磕完頭,又朝著胤禛磕了半天謝恩。
幾人下去後,康熙這才道︰「瑣事就到這里了,各位把你們的獵物都拿上來吧,讓朕看看,誰能得了這個第一。」
說罷,眾人忙七手八腳的把自個的獵物抬了上來,康熙忙道︰「梁九功,你去看看,不論大小就論個數。」
梁九功聞言應了聲「喳!」,便來到了獵物前,約莫半柱香的時間,梁九功便將結果統計了出來,結果卻是頗為不可思議,胤和胤礽的個數居然是相同的,不分高低並列第一,梁九功見狀也只得如實稟道︰「啟稟皇上,奴才剛剛點過了,第三名是拓合,第四名是德朗……」待一一說罷後,康熙一臉疑惑的道︰「怎麼沒有第一第二啊?」
梁九功忙把胤礽和胤一樣的事說了出來,康熙聞言呵呵笑著道︰「這倒是朕沒想到的?」幾位親王听了梁九功的稟報心里也是一松,幸好皇帝的兒子得了第一,若不然以今天康熙的心情,怕是不知道又會出什麼事。
幾位親王正暗自放松著,康熙又轉頭問道︰「幾位親王,如今朕的太子和九阿哥胤竟然一樣的,諸位可有什麼意見?看看誰來得這個頭彩?」
幾位親王聞言均是一愣,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紛紛回道︰「還請萬歲爺聖裁。」康熙听罷呵呵笑了笑道︰「好,那咱們就一同去看看他們的獵物。」說罷便起身來到了這些獵物跟前,康熙領頭先走到了第四名德朗的獵物前,見地上赫然有一頭鷹,康熙當下便道︰「你叫什麼名字,這鷹可是你射下的?」
德朗聞言忙下跪磕頭道︰「正是奴才。」康熙拍了拍德朗的背道︰「好小子啊,竟有這射雕只能,你日後定是這草原上的第一射手。」德朗忙道︰「謝皇上夸贊。」康熙轉頭對梁九功道︰「梁九功,賞這孩子五百兩黃金。」梁九功聞言忙應聲去了。
說著又來到了第三名拓合的獵物前,一見地上的獵物,康熙和幾位親王立時忍不住笑了起來,地上竟然赫然放著兩只大田鼠,只把拓合的父親連木親王羞的臉紅了起來,這時蘇木親王笑著打趣道︰「連木啊,你兒子還真是機智啊。」
康熙笑了笑道︰「小家伙,你這第三名得的,可不大光彩啊,不過,朕既然說了是以數量斷輸贏,朕自不能食言,小家伙聰明機智,朕也賞你五百兩黃金。」
連木親王聞言,立時臉上就是一喜,自個兒子不管怎麼樣得了康熙的賞識,本來還計劃回去好好收拾收拾這小子呢,看來不用了。
說著便走到了胤礽和胤的跟前,康熙看了看道︰「還真是不好分啊,種類也基本差不多。」
幾位親王聞言也紛紛應「是」,沒有一句多余之言。
康熙此時卻看到了胤的獵物堆里,竟然有一只胤禛的箭,當下詫異的道︰「胤,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你的獵物卻是你四哥的箭射死的?」
胤聞言,當下心里就是一愣,怎麼忘記把這支箭給拔下來了,心中是一陣的後悔。忙躬身將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康熙聞言卻不是十分的相信,而且這偏心眼的毛病又及時的出現了,也不理胤的解釋,轉而開口道︰「既然你的獵物里有你四哥的箭,那這個第一名應該是你二哥的了。」
胤聞言當下便開口爭辯道︰「皇阿瑪這獵物本就是兒子的,四哥他不過是事後補的箭。」
康熙卻不以為意的道︰「剛剛你也說了,這獵物時胤拿網子網到的,這左右看來這頭鹿都不能算你的。」這話說的胤當下就是一噎,自個還真不能反駁。
此時胤卻開口道︰「皇阿瑪,這頭鹿是九弟發現,九弟跟兒子一起圍堵,這才得的手,兒子是兄長,自然要讓著弟弟,所以這才把這頭鹿算給了九弟,再說,二哥那堆獵物里的那頭野豬也不是二哥獵殺,而是侍衛馬六。」
康熙當下也是一噎,在這麼扯下去,看來又要讓幾位親王看笑話了,正思量如何壓住兩個兒子之時,胤礽開口道︰「皇阿瑪,這反正是場游戲,剛剛八弟都說了,當哥哥的要謙讓著弟弟,兒子便將這第一讓給九弟了,還望皇阿瑪成全。」
康熙聞言當下樂呵呵的盯著胤礽道︰「寶成啊,你既然如此謙恭,朕便成全你這份心,這樣,這第一名就是胤的了。」
說罷,康熙便讓梁九功把那玉扳指給了胤,胤接過那扳指臉上卻完全沒有喜色,說白了這個第一名是人家太子送給自個的,太子得了謙恭的名聲,還給康熙和幾位親王留了好印象,自個這第一得的不光彩不說,還落了個爭名逐利的名,想到這胤這氣就不打一處來。
康熙回到高台上後,便宣布散了場,在回去的路上,胤更是恨得一句話不說,只把胤看的忍不住心疼了起來,忙開解道︰「九弟,皇阿瑪這偏心眼你又不是不知道,干嘛為了這個生氣。」
胤聞言恨恨的道︰「我不是生他的氣,是在生那個老四和太子的氣,他們明明是搶我們的,這最後反倒成了我搶他們的了。」
胤聞言無奈的道︰「九弟啊,這說白了還是皇阿瑪偏心不是,若皇阿瑪真的公正,起碼那頭野豬就不能算,不是嘛。」
胤聞言默默的點了點頭道︰「也是八哥,我明白了,這個送你了。」說著便把手中的玉扳指遞給你胤。
胤笑了笑道︰「這我可不能要,你還是拿著吧,好賴帶兩天,回頭皇阿瑪若是看到在我這,不是明顯的感覺咱們是在拿他消遣嘛,再說這皇阿瑪賜的物件,哪有人敢轉贈的。」
胤呵呵笑了笑道︰「好,那我就收起來,不過我還是對那個老四恨得牙癢癢,爺肯定得讓他吃點苦頭。」
胤笑了笑道︰「九弟,他今天這苦頭吃的還少嘛,差點命都丟了。」
胤聞言也是一陣大笑道︰「是,是,確實吃的不小,我還真想象不出那個死人臉讓一頭豬追著跑是個什麼樣子,想來定然是好笑的很。」
胤問听此言,忍不住在心中想了想,也不直接的大笑了起來。
二人笑罷,胤又道︰「對了,我答應八嫂的大餐的去讓廚子們準備準備,這還真有鹿肉,八嫂看來是個有口福的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