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侯倩會去找古德候付修完全不意外,他還覺得侯倩找他找得太晚了。
古德這麼一個游走在陰暗邊界的人最適合幫一些「大客戶」處理他們不方便出手的「案子」。
國內可不是美國,侯倩對國內的生態並不熟悉,貿然出手估計會向上次一樣吃一大個悶虧。
上次他們找人撞毀了徐航到手的證據,而候付修也借著這次事情吧HR5的股權更改了過來,想起他把證據甩到侯倩面前時侯倩的表情,候付修心理有了隱隱得痛快。
被黑手支配了十多年的恐懼,自己終于有能力反擊的那種痛快。
吃了那麼大個悶虧之後,侯倩這次學聰明了不在自己貿然出手而是準備找代理,可惜她忘記了,自己這些年對于國內的情況比她了解得要多得多。
這次既然自己已經有了準備,他不會再像上次一樣失手了。
候付修看著眼前的屏幕正在沉默時听見敲門聲,一抬頭發現顧走了進來。
候付修看了看時間說︰「已經過了你休息的時間了。」
顧點點頭︰「我都睡了一覺了,起身看見書房的燈還亮著,怕你像上次一樣失眠。給你熱了一杯牛女乃,喝了吧。」
候付修從小就養成睡前一杯牛女乃的習慣了,反而大了之後自己常常忘記。顧在家時都會在臨睡前給他熱上一杯,這樣讓他的睡眠要好一些。
如果說顧這個人有什麼讓人羨慕的優點,那就是她得睡眠質量非常的好,只要不在吵擾的環境里,上床半小時絕對能夠睡著。
她這優點讓睡眠質量不那麼高的候付修都有些嫉妒了。
候付修喝完牛女乃拉著顧回到了寢室。
躺在床上听著浴室傳出來的水聲,想著白天高雯與張曉鈺兩人之間的暗戰,顧一時那點兒睡意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翻著眼前的平板電腦看得津津有味。
候付修吹干頭發躺再床上後問︰「在看什麼呢?」
顧笑了笑說︰「我看高雯那邊出手之後,張曉鈺準備怎麼回擊。」
候付修一愣笑道︰「能怎麼回擊?最多讓古德私底下出手。這次高雯那邊絕對會踢到鐵板的,古德可不是什麼好惹的人,別說高雯了,就連高雯的老板都不敢惹他。」
「他真的那麼厲害?」顧回頭一臉好奇
候付修︰「你想想你從片場被綁走之後又誰問過?雖然當時是保密的,可知道得人也是有的。他們問了麼?難道他們就不好奇為什麼你莫名其妙得消失不見,回來之後祁冉就莫民奇妙得退出了?他們不是不想問,而是知道里面的水深能不踫就別踫。」
顧感嘆了一句︰「那他也太沒王法了。那次他綁我還好不是想要傷害我,那他有壞心難道我們就坐以待斃?」
候付修揉了揉她的頭笑道︰「傻瓜!他能混到這個地步就是因為懂得分寸。他知道把你綁來卻禮遇你,這讓他能夠立威又不會徹底撕破臉皮。其實當時他並不知道我們兩個之間的關系,他只知道你是星燦的員工。如果我們兩人只是單純的上下級關系,他敢肯定我不會為了手底下的一個小明星跟他撕破臉。後面知道自己弄錯之後,他也送上了歉禮。」
顧一頭霧水問︰「他道歉了?我怎麼不知道?是什麼?」
候付修看了她一眼︰「如是傳!」
顧瞪大眼楮︰「什麼?」
候付修嘆了口氣說︰「當時你雖然在電影上面成績不錯,可你從來沒有演過電視劇的主角。《如是傳》你不僅是女主角,而且是大女主。是貫穿整部電視劇的唯一主角。一般這種戲都是找有過幾部高收視率在手的女演員。而且馮冉新可是電視圈內的大牛人,能上他的戲多少一線的電視劇演員都願意自降身價。「
顧眨了眨眼︰「你是說他們不是願意選我的?」
候付修模了模顧的頭︰「傻姑娘,娛樂圈如果不是靠背景就是靠自己的實力。你在電影上用作品證明了你自己,可電視劇上你可缺了不少課。不過我當時讓你去試的主要原因就是馮冉新是古德介紹給我的。他們兩人之間有什麼交易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古德是在向我們表達他的歉意。我們收了他的禮物,那就證明綁架你的事情一筆勾銷在也不提了。」
顧想了半響深深吐出一口氣,靠在候付修懷里說︰「我就說呢。第一部電視劇就是馮冉新導演的大女主。我還以為是星燦投資的原因。」
「馮冉新這種導演的電視劇從來不缺投資。因為大家都知道他的作品收視高討論熱,是所有人嘴里的香饃饃,誰都想咬一口。」
顧抬起頭睜著大大的眼楮看著候付修喃喃道︰「這麼說起來這為古德還挺有原則的。恩……也不能這麼說,如果我們不是這種關系,他估計綁就綁了也不會有後續的道歉了。」
候付修笑了笑︰「算你想對了。古德這種人的禮貌只是給他看得見的人。要是那些小蝦米他根本一個眼神都懶得放。」
顧︰「這麼說起來那個祁冉也有些可憐,她一看就是被放棄了的。我現在懷疑她的車禍都不是意外而是陰謀。」
候付修關上燈摟著她︰「睡吧,我們也管不了別人的事兒。」
顧明白這時候候付修不想在說下去了,其實她心理隱約感覺到身邊的人有事情在瞞著自己,可這又如何呢?雙方都是獨立的成年人,彼此留點自己心理的小秘密這在正常不過了。
候付修作為一個男朋友,他關心她,在她有需要時及時伸出援手。而且生活健康作息規律,不抽煙,只在交際場合喝少量的酒,更沒有自己所擔心的任何粉紅色緋聞。可以說除了那點小秘密之外顧根本挑不出他有多大毛病。
而且她自己也有不能告訴他的事兒,想到自己,顧立馬釋然了。
有些事情有些感覺,她不問也不想問。
想起了年幼時已經映像模糊的母親,每天家里都是她追著父親責問的身影,她不想在這上面重蹈母親的覆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