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之後,她有什麼動作?」
男人聳聳肩膀︰「她很生氣想要去找你,不過很快就冷靜下來了。非常配合得把自己手里面的產業都交了出來,特別是她那經紀人掌握這三個水軍網絡公司,她也交出來了。」
德古側頭︰「之後呢?」
男人接著說︰「我就是個見證人,具體的操作都是你派來的人辦的。不過我知道的是之後她還特地給一個叫顧的女明星打過去了一個電話,語氣特別客氣甚至還給人介紹了一個廣告。那些女明星不是特別在意什麼奢侈品廣告的麼?我想那女明星接到這個廣告應該不會再鬧了吧?」
德古听完笑了笑︰「她做事情永遠那麼得體。背後在下狠手只要發現形式不對立馬改變她的態度。一邊捅刀一邊送上厚禮,呵呵,相比來說我那乖女兒百得更紙一樣。」
男人難的听到自家大哥提起他那位女兒,這為「公主」在他的印象中就是個符號。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卻從來沒見過。
他是清楚這為公主從小在本家長大,自家大哥與于家之間的齷蹉他也是清楚的。
讓他沒想到的是自家大哥竟然會安心把自己的女兒送到對方手里,而對方也錦衣玉食得養大了她。
里面的情況他這個做兄弟的並不清楚,但今兒听大哥主動開口提起了自己的女兒,他也順便問了一句。
德古表情放松,他靠坐在舒適的沙發上說道︰「她生活太單純了。竟然會被一個男人耍得團團轉。這麼一個人在于家也許會活得很好,在我身邊卻要丟掉小命。」
看著大哥說起自己女兒像是說起一個別人家的閨女的態度,這種表現不得不讓他開始了琢磨,這麼一個冷心冷情的人,真適合自己相信麼?
「不過女孩子麼,吃一次虧還不夠,多摔一跤就懂了。現在他身邊全是我那好佷子安排的人,如果我這里有異動小南不知道時他就已經知道了。」
男人有些遲疑的問︰「把女兒留在那邊行麼?」
德古笑了笑︰「他就是在于家長大的。如果他們因為我要害她你覺得她能活到現在?」
隨後頓了頓在接著說︰「在說于家留著她何嘗不是一個籌碼呢?一個對付我的籌碼。」
男人心想估計于家想多了,看德古這反應估計根本就沒把自己的女兒放在心上。
隨後德古又問了問其他事情之後就起身離開了這個奢華的夜總會。
晚上喝了不少酒,德古的頭有些昏沉沉的,他看著窗外的景色問︰「你成家了麼?」
車里除了他就一個司機,听到老板問自己司機連忙說︰「還沒。」
德古笑了笑側頭從後視鏡看著司機的眼楮說︰「你跟在我身邊兩年了吧?」
司機︰「是的,老板。」
德古︰「一直開車?」
司機點點頭︰「恩,一直是我與磊子換著開。」
德古似乎努力在回憶這為自己根本沒多少印象的司機,隨後微微張大眼楮說︰「我記得有次我出車禍了,是你停下車把我送醫院的,是麼?」
司機點點頭︰「是,當時我剛剛回國對路況都不熟悉。迷路時開到一半發現老板的車停在路邊。發現之後就送老板去醫院了。隨後您還問我需要什麼謝禮,我就說我需要一份工作。後來我進了公司干了一段時間安保,隨後老板您的司機辭職就把我調到現在這個位置。」
德古一邊听一邊輕輕敲擊自己的膝蓋。
是了,他想起來了,當時車因為爆胎撞擊到了花壇,他受了一點小傷。看著前面幾乎不說話的司機德古笑了笑說道︰「我記得你叫阿萊?對麼?」
阿萊點點頭︰「沒想到老板能記住我的名字。」
德古眼神一轉說︰「你在我身邊開車也有兩年了,工作一直很認真負責。你就不想換換環境?難道準備當一輩子司機?」
阿萊笑了笑︰「怎麼不想呢?升值意味著加薪。錢誰不想要?」
德古听後笑了笑,閉嘴在也不出聲了。
阿萊看了閉眼休息的德古,隨後收回目光認真開起車來。
兩人談話之後,德古像是忘了阿萊一樣重新回到了那位話不多的老板,對阿萊在也沒有任何多余表示。
阿萊也不多問,該干嘛干嘛。
默默開了快兩個月車之後,他接到了調令。
看著手里的文件阿萊驚訝的睜大眼楮問︰「總裁辦公室?可我對文件什麼的一竅不通啊?」
對方瞪了他一眼︰「那里有的是處理文件的人,這些事情又不用你做。等你上去報到了自然之道自己該做什麼了。」
說完揮揮手像根本不想在與他多話一樣,阿萊一頓只能起身拿著調令上樓報到。
晚上回到出租屋內,一邊吃飯一邊看球,等了二十分鐘電話準時響了起來,阿萊關上聲音接通了電話。
候付修的聲音從听筒里傳了出來︰「你已經進他的辦公室了?」
阿萊一抹嘴巴說︰「是,不過我現在基本模不到具體事務,還在熟悉階段。」
候付修︰「那好,你沒讓他起疑心吧?」
阿萊搖搖頭︰「沒有,是他主動開口問我的。當時我知道他要獨自一個人去夜總會時就跟磊子,另一個司機換了時間。果然你說的沒錯,只要他獨自一個人去那個夜總會就一定有事情發生。」
候付修笑了笑︰「那個夜總會的老板是跟著他一路從後街混起來的兄弟,以前一大幫人現在也只剩那麼一個了。而且那人很聰明從來不參合德古的生意,所以每次德古一踫就難事就去找他喝酒,也算是他獨特的放松方式。」
阿萊想起那天晚上德古有些迷茫的眼神也贊同得點點頭,一個人在剛強也有他脆弱與勞累的時候。每個人發泄壓力的方式不同,有些人是找女人,有些人是找親人。而對于德古這種人來說,只有在那位跟他沒有利益糾葛又交情頗深的兄弟面前說說話才是他減壓的方式。
所以在收到德古準備一個人去夜總會時,候付修就讓阿萊開始準備了,在德古心理防御最脆弱的時候出手的成功率會大大增加。
果然,候付修分析得沒錯,阿萊成功了!
隨後候付修開口道︰「你跟在他身邊不用多做任何事情,只需要幾下他往來的人,特別是跟侯倩有關的。」
阿萊點點頭︰「我知道了。」
候付修隨後叮囑道︰「德古不是一個善茬,他游走在灰色地帶專門幫一個大人物處理他們不方便處理的事情。所以他身上有許多秘密。在他身邊如果要表現出好氣的人通常死得會很快。這次他發現了身邊有不止一方的內鬼已經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所以才有了你這次工作變動的機會。這次你只需要記住除了侯倩,其他事情你別管。」
阿萊頓了頓︰「老板,其實我們可以從他這里拿到不少有用的東西。」
候付修回答道︰「人不能太貪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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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的日子顧一門心思得撲在了新電影身上,這次是她第一部擔當絕對主角的商業電影。對于她的壓力不可謂不大。
雖然以前拍電影壓力也大,但那種大不是在票房上,而是專注于表演本身。
評判商業電影的好壞票房是最重要的一項指標,雖然有地口碑高票房得特例,但絕大部分票房能否走長線還是跟著口碑評分息息相關的。
當然,一部電影的票房高低其實演員的影響佔比並不大,更多的是看電影的題材,宣發甚至排片。
但顧想要轉型,她的商業電影成績就必須要更上一層樓,這樣才能算她轉型成功,要不然她就是一個拍文藝片的電影演員。
當然了,有些人會說演文藝片挺好的,沒那麼多事兒,每天只要研究演戲本身就好了。
但對于顧來說這還是太窄了,對于她最好的狀態是票房口碑雙豐收,既能演商業片也能撐起文藝片。
在說現在始終還是資本市場,哪里能賺錢哪里就會聚集最好的導演,最棒的編劇團隊,最厲害的後期制作。
電影是一個團隊的綜合合作,但因為表現的原因觀眾最先看見的是演員。其實在整部電影中演員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更多的人努力在觀眾看不見的背後。
因為已經與沈鈺成合作了《黑天鵝》,兩人再次合作對于彼此的脾氣秉性都很了解。
上次《黑天鵝》票房兩億多,對于一個愛情文藝片來說算是很不錯的收益了。但其實那部片得益最多的不是顧,而是男主角楊崢明。
那時候楊崢明剛剛紅起來,但因為缺有力的作品支撐,他紅得有些虛。
《黑天鵝》上映之後,楊崢明不僅證明自己除了有一張人見人愛得漂亮臉蛋之外,更有支撐整部電影張力的演技。
反而顧因為先有《迷心鏡》她給觀眾的驚喜就沒有那麼大了。
楊崢明也通過《黑天鵝》當中的表現一舉站穩了電影圈,現在他已經有好幾部既有口碑由又票房的電影了。
這次顧剛剛進組半個月時,沈鈺成特地邀請楊崢明來客串了一個角色。
角色戲份不多只需要拍一個星期因此給的錢也少。
但楊崢明對提攜自己的導演還是心存感激,他一提那邊就特地空出來檔期過來幫忙。
要知道,以楊崢明現在的走紅程度,別人早他空擋半天都是非常困難的事兒。
小魚听到楊崢明要來很興奮,顧與楊崢明合作的第一部戲開始她就是他的腦殘粉了,自己開一個下號天天花痴楊崢明。
顧都懶得說她,按道理真正進入這行工作的人是很少還會在去痴迷一個明星的。因為能堅持崇拜下去的莫不是隔得太遠,看見得又只是一部分所造成的幻覺。
當真正進入這個行業就會發現其實里面的齷蹉並不比其他任何地方少,明星除了在鏡頭前的模樣之外,大部分在鏡頭外都是有喜有怒的普通人。不至于多壞有糟糕但也絕對不是一個完美無缺的人。
這行,粉絲與明星完全詮釋了什麼叫做距離產生美感這句話了。
所以想小魚這種魚楊崢明靜距離接觸那麼多次還能花痴得下去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顧不得不說楊崢明的確紅有紅的道理,起碼在兩人合作的時候,他給人的感覺是一個非常認真而敬業的演員,比那些有點名氣脾氣大過天的人不知道好多少。
這次楊崢明肯來客串對電影來說當然是最好的宣傳,畢竟現在他是國內最紅的小生之一,有他在的地方從來不缺媒體的注意。
楊崢明來的那幾天,顧特地減少了小魚的工作量,反正趙姐一直陪在身邊,小魚更多的是做一些副手工作。
從島上回來之後,候付修把趙姐也掉了過來,現在趙姐直接成為顧的私人助理,處理她身邊的私人業務,同時也關注著她的身體情況。
看著小魚每天像只快樂的小蜜蜂圍著楊崢明這多花飛舞,顧都有些不忍直視了。
還好楊崢明本人也習慣了被人圍觀的情況,他只對著顧開玩笑讓顧請他吃飯好彌補他被人窺探的「美色」。
當然這是一句玩笑話,要真被記者拍到兩人出去吃飯絕對是轟動娛樂圈的特大新聞。
後面顧請居住的人吃飯時特地給楊崢明準備了他愛吃的蟹粉小籠包,這可是顧特地叫司機開車一個多小時去店里買回來的,怕路上冷了影響口感把小籠包裝進保溫箱帶過來的。
楊崢明接過禮物真心實意得對顧說了句謝謝,顧知道他這個不是個話話多的,而且兩人雖然合作了兩部戲但畢竟也好久都沒聯系了。
說了兩句之後,顧就把空間留給了他與他的助理。
楊崢明一邊吃著小籠包一邊听經紀人說話,听著長長的工作安排他嘆口氣說︰「我想休息一段時間。」
經紀人呃了一聲︰「那廣告怎麼辦?那些活動怎麼辦?」
楊崢明想了想說︰「已經接下來的就算了,還在談的都停掉了把。」
說完他吃完最後一個小籠包,根本不堪臉色已經黑如鍋底的經紀人起身離開了房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