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航緩緩地吐出一口氣看著候付修繼續听他說︰「以我對于哲傅的了解在正事上他從來不是一個能被感情左右的人,他接收于家才剛剛二十二歲。這麼年輕的一個人帶著公司一路走來,你覺得他會是個讓別人隨意插手自己公司內部運作的人麼?」
徐航神色凝重︰「你是說韋一能夠在公司呼風喚雨最大的原因是于哲傅現在根本沒精力去管公司的事兒?可既然如此他怎麼不在公司內部找一個。「
說道這里徐航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小,隨後他瞪大眼楮看著候付修︰「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
候付修皺起眉頭︰「我在猜他真的有在公司上班麼?如果他身邊的老員工都不能直接接觸到他本人,那這種一面按時上下班一面卻允許韋一插手公司內部運作的結論是如何的來的?還有」
「不,不,不!這太驚悚了,就算韋一在厲害可不可能完全隔絕他與那些老員工的接觸。而關于這方面的傳聞從來沒有過。」徐航被候付修的猜測驚得一身冷汗,順著他的思維想去徐航自己都開始懷疑那位天天按時出現在于家總部大樓的人是否真的是于哲傅本人了。
「那就是這麼做是他本人的意思,甚至說韋一是在幫他打掩護。有她在前面攪風攪雨吸引公司內部其他人的注意力,能給于哲傅減輕不少壓力。」
听完這分析,徐航想了想算是很接近他所了解的于哲傅了。
其實在他這個外人看來,候付修的性格與于哲傅兩人又一些共同的地方,他們都屬于天生得領導人性格,做事情喜歡處于掌舵手地位,定下一個方向指揮著大家往前挪。
一般這種人性格都非常堅硬,有主見。在自己能夠掌控的時候最忌諱別人侵犯自己的領地,所以這次他們才對韋一的行為那麼感到意外。
候付修想過如果是他處在于哲傅的位置上,他也不會同意讓一個毫無企業管理與投資經驗的人隨意插手企業的內部運作,這種毫無責任的行為不僅是拿自己的心血開玩笑,也是在那幾千人的飯碗尋開心。
如今于哲傅這麼做,在他身上肯定發生了比公司前途還要重要得多的事情,想得這里兩人同時陷入沉默,最後還是候付修率先開口道︰「我們在怎麼想也是猜測,現在手里的情報太少了,很容易陷入思維陷阱。讓那邊一直盯著,既然要做什麼他總會露出來。」
他能這麼說的原因也是在昨晚他才跟阿萊聯系過,阿萊說于哲傅的確與德古有聯系,不過于哲傅一直就歸類于普通客人,至少在于小南發生這事的這斷時間,兩人並沒有多少聯系。
候付修還詳細問了兩句德古的反應,阿萊說當時自己並不在德古身邊,等他見到德古本人的時候,他表現與往常並沒有任何差別,根本就沒有提過于小南的事兒,更沒有安排身邊的人去接觸于小南的殺人案件。
雖然兩人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異響,于家擺出一副該怎麼判怎麼判的態度,德古那邊甚至仿佛根本沒發生過一樣。
可候付修還是有種感覺,他中覺得于小南的事情沒那麼簡單,會鬧到今天這種地步絕對不是順其自然的結果。
顧在去警局作證過之後,她心里好受了一些,對于小南她心理有一種愧疚感。其實她自己清楚,于小南根本輪不到她來憐惜,這種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大小姐唯一就只是在一個男人身上栽了跟頭,換到其他人身上算得了什麼呢?
別人沒她于小南家里有錢,沒她漂亮,可別人照樣會遇見渣男,絕大部分女性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咬著牙繼續生活,心理的傷疤會隨著時間慢慢愈合。脾氣硬點的把張銳拖出來揍一頓,當被狗咬了繼續生活。
這些道理顧都明白,都懂。可她每每想到當時于小南給自己打得那一通電話,如果當時自己耐心一些,多勸勸她,也許她根本走不到那一步。
現在說什麼也都晚了,已經發生過的事情無法挽回,作為大學同學,顧只想把自己看見的,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至少在判決上能往于小南這邊偏一些。
休息了兩個星期之後,顧又回到了劇組。
在放假前,她完全沒想到這短短兩個星期會發生如此多的事情,再次回到熟悉的工作環境,她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大家對她很熱情,陳宇鵬導演親自跑了過來,高強度的拍攝讓他這斷時間疲憊得厲害,不過精神還不錯。他搓了搓手笑道︰「休假如何?」
顧笑了笑︰「還行。」
其實劇組很少放假的,一般顧都是從開機到殺青,除了幾天請假之外基本都待在劇組內,而這部《崇化街謀殺案》因為改劇本的原因,陳宇鵬對著顧有些氣弱,正好後期顧的戲份並不多,想了想就給她放了一個長假。
而他不知道的是,顧在顯示生活中也經歷了一個謀殺案,看著手里的劇本,她有些哭笑不得。
剛坐下,化妝間的門就響了,小魚一開門李佳佳走了進來。
「顧姐,你回來了?!」
顧看著鏡子里面的倒影笑了笑︰「恩,你看上去瘦了很多。」
所有女人都希望別人夸自己瘦,李佳佳臉上的笑容更加深了兩分。
「角色需要麼,我這角色到後期已經沒了家族庇護過得淒慘得很。陳導演特地囑咐的,我已經斷了主食與肉食好久了。」
說完她嗅了嗅,顧知道這是女乃茶的味道。
顧當然不會去喝這種糖分過高的飲料,那是小魚的最愛。只要天氣冷了她最喜歡喝上一個濃濃的女乃茶。
李佳佳眼中的渴望別說顧了,就連向來粗心的小魚都發現了,她拿出剛買的女乃茶遞給李佳佳問︰「要喝麼?」
李佳佳咽了好幾口唾沫,一咬牙把眼光從女乃茶杯上拔了出來,「不,不用了。」說完仿佛怕自己意志力不夠堅定一樣,匆匆與顧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化妝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