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鄒翊辰趕到哥哥的書房,鄒嵐司早已在一張宣紙上歪歪扭扭的畫了一個人頭的輪廓。
鄒翊辰問道︰「爹爹你又畫的是什麼?」
「是人頭。」鄒嵐司隨口答道。
鄒翊辰繼續問道︰「和練寶劍有關嗎?」。
旁邊的鄒景辰听不下去了,說道︰「爹爹這是要給老太太治頭痛呢,你不懂別亂說,爹爹著急著走,你就別添亂了。」
鄒翊辰一听哥哥這麼說才知道與練劍並沒關系,整個人立馬松軟了下來。不再說話,和鄒景辰一樣,呆呆的看著父親鄒嵐司在宣紙上沒有章法的亂畫。
鄒嵐司畫了幾處穴位,一一標明,這讓旁邊的鄒翊辰瞧出了端倪。
鄒翊辰說︰「爹爹,你畫的不對。」
鄒嵐司不以為意,繼續標點︰「怎麼不對?」
「你瞧。,」說著鄒翊辰靠近了些,指著鄒嵐司所畫的穴道說︰「這里不應該是角孫穴,角孫穴應在顱息穴之上,這里才是顱息穴。」
鄒嵐司停筆大驚,心想︰「怎麼這小鬼頭幾年不見,竟懂得穴位了。」隨即又將毛筆放在硯台上,心念道︰「這兩個穴位我多次弄混淆,也是在大夫的指正下方才記得清楚。如今情急之下,再次弄混,居然被翊兒這個小鬼頭指正,倒也是又驚又喜。我須得瞧瞧她到了什麼火候」
拿起宣紙說道︰「如今老女乃女乃頭痛不止,你當下覺得那些穴位可以緩解頭痛。」
鄒翊辰沉思片刻︰「那得需知道老太太頭痛的點在哪里。」
鄒嵐司對女兒的回答一驚,沒想到她居然問出這話,遂問道︰「若是太陽穴位置疼痛呢?」
鄒翊辰指著宣紙道︰「孩兒覺得爹爹已經把治療這個疼痛的方法畫出來了。」
原來鄒嵐司所畫的穴位圖,正是治療太陽穴附近痛的穴位點,從正面絲竹空、耳和、耳門,到耳後角孫、顱息、瘈脈、翳風、天牖,乃至肩後的天與肩穴。
鄒嵐司向前一步,指著宣紙圖問道︰「那如若是頸椎呢?」
鄒翊辰正要月兌口而出,一個念頭忽然涌上心頭,靈機一動心想︰「怎不借著這次機會讓爹爹教我劍法呢?」故作忸怩說道︰「爹爹這個……」緊接著便佯猶豫,微蹙額頭,好似一副全然不解的樣子。
這倒是讓鄒嵐司心里略加遺憾道︰「這孩子雖是調皮,如今知道這一道穴位圖,已實屬不易,也就不難為她了。」
鄒翊辰一瞧爹爹鄒嵐司雙手已經開始疊收穴位圖,不免大驚道︰「爹爹且慢!」說著將穴位圖展開又放到黑胡桃木制成的桌子上,轉頭對鄒嵐司道︰「爹爹孩兒要是說對了,爹爹可否教翊兒劍法?」
「你一個女孩子家學什麼劍法?還不如讀些醫理方面的書籍,爹爹就曉得醫理,這個博大精深!」鄒嵐司不斷地夸獎著醫理的好處,想打消鄒翊辰腦子里不停想學劍法的想法,試圖把她拉倒中醫之路上,好讓她遠離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