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罷這話,許大夫被嚇得臉色慘白,說道︰「莫非小兄弟是取那位同伴要的藥材嗎?」。說著眼楮看向站在街上的蒙面男子。
鄒景辰看許大夫臉色忽變,又瞧他下盤雙腿抖動,話語雖然連貫,但聲音已然變虛。鄒景辰瞧出端倪說道︰「怎麼?同伴的藥有問題嗎?」。
許大夫支支吾吾︰「沒沒沒問題……」
鄒景辰道︰「那你為何考慮良久?」說著向椅子靠近,一瘸一拐的挪了過去,坐在椅子上。原來鄒景辰因為腳上有傷疾,站的時間長了不免有些勞累。
許大夫面露懼色,心想︰「這二人模樣奇怪之極,一個人蒙面只露出雙眼,一個人又是個跛子,而且跛子的臉上面竟然看不出任何表情,看來二人定是舌忝刀口的人,還是不要招惹的好。」走到藥架旁,彎去,取出一包袱的藥包,放到桌上。接著拿著藥方在算盤上撥弄,算出價錢,伸出五個手指。說道︰「前些日子雄黃賣光了,除去雄黃這個數。」
鄒景辰大驚︰「什麼?雄黃沒了?這要是沒了,我們這幅藥材可怎麼配的齊全?」
許大夫道︰「你們可以去別家看看,專門找些雄黃,然後放入這些藥材之中便可。」鄒景辰一時拿不定主意,向門外瞧蒙面男子走去。
兩人在街上交頭接耳,耳鬢廝磨一番。鄒景辰走到許大夫面前,說道︰「最快什麼時候本店可以去采取雄黃?」
許大夫說道︰「最近可真是奇怪!平日里雄黃很少賣出去,要是量大也只有端午節會買的人多些,最近這雄黃還是真的不太好找。估計需得等我那伙計腰傷好了之後才能去聯絡聯絡。」
鄒景辰從福袋里取出黃金擲了過去,說道︰「這是碎金,剩下的你留下給你伙計醫治吧,我過些日子來取雄黃。」
說罷,便從藥鋪走了出去。
許大夫瞧著手中的金子,不免嘆息道︰「命已,命已。」
伙計提著褲袋一邊綁系,一邊面容暢爽,款款從後門走來,說︰「師傅,我這竄肚子,竄得緊。一不小心都快一個時辰了。怎麼鄒家的二公子來了?他有什麼事兒啊。」
「鄒家二公子?」許大夫看伙計牛爾向門口望去,定是當剛才的男子是鄒家二公子,忙一個健步沖上前噓聲道︰「他可不是鄒家二公子,倒像個面癱之人,面容倒比鄒家二公子俊朗一些,只不過也是個跛子。你可還記得前些日子,那個蒙面男子?」
伙計牛爾一听,面如死灰戰戰兢兢道︰「他……他怎麼了?」
許大夫張開手掌露出碎金。牛爾看見手中金燦燦的黃金,雙眼頓時透露出貪婪之樣。
許大夫說道︰「這碎金就是他們留下的,我本以你有腰傷為由,拒絕去采取雄黃,沒想到他們竟然留下這碎黃金要求給你治病。」
伙計牛爾說︰「這些人都是財神爺爺嗎?揮手擲金。」說著用手去拿黃金。
「啪」的一聲,許大夫的另一只手打在牛爾的手上,說道︰「這里還有藥材錢呢!」
牛爾揉揉手說道︰「師傅,我也就是看他們這個是真是假?免得咱們上了他們的當。」
許大夫說道︰「我看看。」拿起金子放到自己的唇邊,用牙一咬,頓時是一個窩。
牛爾見是真的,興奮地說道︰「師傅我們賺了,我們賺了。」
許大夫說道︰「天下沒有白來的午餐,牛爾,你要記住為師說的這句話,人為財死,鳥為食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