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爹爹鄒嵐司走後,鄒翊辰常常一人坐在池塘邊沉思。「為什麼要挖我的心呢?心能是什麼顏色的?」連續幾天鄒翊辰精神萎靡,她眼神中已經少了昔日的凌厲,不知不覺倒也溫潤了不少。
偶爾還會想起「我這是怎麼了?病了麼?難道這個夢是暗示我病了嗎?怎麼突然間會有這麼多奇怪的事情?我以前從不做夢啊。而且當下還會背誦四書五經,這不免有些太奇怪了。」
鄒翊辰看著池塘中的小魚,心理不覺得感慨道︰「魚兒、魚兒你們都知道自己是誰?可我呢?怎生這般奇怪?」
鄒翊辰眉頭微皺不免輕聲低語,說道︰「我怎生會這般心神不寧?自己是誰啊?」。
身後的知凝听到後忍不住笑著回道︰「小姐是鄒府二房的嫡小姐啊,是鄒家的小主子」。
原來,鄒翊辰那日回房間睡去之後。紫南、知凝其實心里都有些畏懼,兩人並沒有一直在拔步床邊守候,而是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兩人面色都有些難看,不再說話。只有鄒翊辰偶爾翻身之際,兩人才慢慢靠近,見鄒翊辰睡熟不醒,就又坐回了椅子上。
兩人低頭不語,各自心理難免有些擔驚受怕。
實在是憋不住氣的紫南起身,提步而走,躡手躡腳的走到知凝旁邊,輕輕揮手拍打了下她,知凝渾身一哆嗦,嚇得知凝差點「啊」的一聲,差點驚叫出來。紫南用手連放到嘴唇邊,「噓」的一聲,壓低聲音,示意知凝起身。便拉著知凝從房間出來,走到一處假山旁——
只見假山中怪石嶙峋,有的如小猴坐立山中,有的若飛鳥悠哉翱翔。兩人四下張望,見四周沒有其他人。
紫南站在假山下說道︰「你說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二夫人?」
知凝微微沉吟道︰「依我之見,咱們還是先別說的好。」
紫南一怔,有些不解,微微抬起頭,看見知凝輕咬嘴唇,似乎在想著什麼?問道︰「為什麼?」
知凝細聲細語說道︰「我想了想覺得這樣做不妥。」說著抬起頭看著滿臉狐疑的紫南。又說道︰「前些日子小姐忽然感覺力大無窮,還特意叮囑咱們千萬不要告訴二夫人。你忘了?」
紫南搖搖頭,說道︰「沒忘,可是這事兒,要是被二夫人知道定要將咱們打死。」
知凝眉頭微皺,思索片刻說道︰「可如今只有這個法子了?」
紫南忙道︰「為什麼?」
知凝對紫南說︰「我們先等等,看看小姐的情況再做決定。」
紫南又問道︰「那要是小姐問起來她是誰,我們該怎麼說?」
知凝說道︰「我們就說小姐是鄒府二房的嫡小姐啊,是鄒家的小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