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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然回到將軍府的時候,只見下人們一片慌亂。碧竹見她回來,如見了救命稻草,趕緊上前言道,「姑娘可回來了,快去看看夫人,夫人已經暈過去兩次了!」了然趕緊小跑著進了義母的屋子,卻見義父正滿面愁容地坐在義母床邊,義母躺在床上卻已是醒了,只是臉色依舊十分不好。
見了然進來,義母不覺又落下眼淚,「女兒啊,如今可如何是好啊!」
旁邊的碧竹,已經將事情給了然講了個大概。原來前線戰事又再次吃緊,義父已奉聖命,明日即將出征邊疆。原本能在沙場與鷹人決一雌雄,其實正如義父所願,只是當今皇上卻偏信小人之言,擔心義父功高震主,竟只命義父擔當副帥,主帥一職卻交由了其一向寵愛的三皇子。那三皇子性格魯莽,平日時常闖禍,並ˋ無才干,絕非將帥之才。且支持三皇子的黨羽與義父又一向不和。因此此次出征,義父必定處處受制,心中並無把握。
義母一听老夫即將出征的消息,頓時便急得昏厥了過去。幸好碧竹及時趕至,才算是醒了過來。偏偏紫瑛一早便帶了丫鬟出去,也尚未歸府。碧竹緊忙著人出門去尋紫瑛與了然二人。只是人才剛剛使出去,便有下人來報,有人射了封信到將軍府的大門上。
葛江軍心中已有不祥之感,拆信一看,竟是紫瑛被綁了!來信之人威脅,若是義父奉命出征,紫瑛將有性命之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義母聞如此噩耗,立時憂得再次昏了過去。碧竹費勁了心力,這才讓義母又緩了過來。
「前幾個月皇上不是已經派公主和親了嗎?為何前線又起戰事?」了然不忍義母更加憂心,將義父攙至一邊問道。
「唉,那鷹人狼子野心,出爾反爾,豈是一個公主便能安撫的?如今鷹人又派兵奪了我鸞朝兩座城池了。皇上實在是被逼無奈,這才同意應戰的。只是……」葛江軍搖了搖頭,一聲慨嘆。了然知其是擔心主帥一職之事,怕是對此去並不樂觀。而愛女被綁,更讓義父焦心。短短瞬間,面前這位原本豪氣萬丈的老將竟是已然蒼老了幾分。
「父親如今做何打算?前線之事,是否可尋一借口,請皇上令派他人?」了然問道,她于那前線戰事並不十分關心,好不容易再活一世,只望能有瀟灑一生,自是絕不希望被卷入戰火硝煙之中。
葛江軍搖了搖頭,「如今皇上最是多疑,為父若違抗皇命,必將惹來更多麻煩。況且與鷹人一戰,交由他人為父也並不放心。只是你紫瑛姐姐,如今下落不明,為父這一走,心里如何能踏實啊!」
了然心知義父已是心意已決,出征在所難免。那麼,如今這一家老小之事,自己是必須得擔起來了,不自覺地直了直脊梁。「父親放心,家中之事了然必當盡心,紫瑛姐姐我也一定設法將她救出,母親那邊,有碧竹照應著,應當無事!」了然慨然承諾。
老將軍見了然小小年紀,卻如此暖人心懷,如今瞧她臉上堅毅之色,尤其是那眼中的鎮靜,不禁有幾分動容!「你自己也萬事小心,切莫再有差錯。有你在你母親身邊,為父也好歹能放心些!」老將軍再三交代。
「還請父親出征在外一切留意,一定要保重身體,平安歸來!」了然對葛江軍出征,其實也有諸多不放心。且不說戰火無眼,單是拜在三皇子這般庸人帳下,便很可能凶多吉少了。只是,這征戰之事,卻不是自己這等身份能左右得了的。了然心知此時最要緊的,便是設法將紫瑛救出了。
乘義父去準備行囊的功夫,了然又進得里屋,悉心安撫了義母一番,好歹讓她心神安穩了些。
待義母勉強睡下後,了然將龍一幾人召至身邊。
「幾位本為沙場猛將,卻一直委屈身份,隨了然多日,了然感激不盡。如今紫瑛姐姐下落不明,卻不知幾位是否能助了然一臂之力?」了然問道。她如今毫無頭緒,只能指望著眼前幾人能多少相幫幾分了。龍一幾人卻是臉色大囧,躬身回道︰「讓小姐失望了。我幾人只不過有匹夫之勇,卻並不擅追蹤調查之技。若是我等有用,將軍怕是早已將我幾人派遣出去了。」
他見了然面上不禁有幾分失望,想了想,又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听聞小姐與那‘朋來友至’的酒樓掌櫃相識,若是相求于他們,或許能找到些線索。」
了然眸中一喜,她自然知道龍一所指的乃浣兒的人。雖說自己對他們具體從事何事一無所知,但龍一既然提起,想必那酒樓中人必定有些本事。如今本是無計可施,要尋找紫瑛的下落,也只能寄托在浣兒手下之人身上了!了然迅速書信一封,使碧竹給「朋來友至」酒樓的韓掌櫃送了過去。
這一夜,將軍府無人能夠安眠。了然也只是勉強打了個盹,只是難為自己那一身真氣,依舊毫不停歇地運著功。
次日,葛江軍離家之時,臉色更是憔悴了幾分,顯然是一宿未睡。臨行前,義母身子太弱,還不能起身,只有了然將義父送至門口。葛江軍扶著了然的肩頭,張了張嘴,似是要再對了然交代幾句,但最終只是長嘆一聲,大步流星地離家而去。了然瞧著義父的身影,只覺得十分蕭瑟,心中著實有幾分刺痛。
老將軍此次出征,心中還有多少憂心之事啊!
了然一直瞧著義父離開的身影,直到完全看不見了,才輕嘆一身,轉身準備進府。卻只听一聲︰「小姐留步!」喚住她的男子了然倒也認識,那日隨浣兒去朋來友至酒樓時,曾見過此人。了然見到來人,心中一動,莫不是紫瑛有消息了?
「小姐,小人韓三,這是韓掌櫃給小姐的信。」他見了然迅速地看完了信的內容,又恭敬地囑咐︰「小姐保重,小人晚間再來接小姐。」說罷作揖告辭,身手十分利落。
了然心下總算略寬了寬,催著身邊的丫鬟說,「快,進府告訴夫人,已經找到紫瑛小姐的下落了,讓夫人放寬心!」了然自己卻小跑著進了馬廄,牽出小馬後飛身上馬,一路快馬加鞭地趕往城門去了。
沒想到浣兒手下之人如此得力,這麼短的時間內便已尋到紫瑛的下落。韓掌櫃信中言道,紫瑛如今落在了鷹人手中,他已經派人盯住了紫瑛被困其中的宅子,只是宅中防備之人甚多,未免貿然行動打草驚蛇,準備晚間再尋機會救人。
城門處,大軍已是整軍待發,莊嚴肅穆。了然上一世雖為殺手身份,見慣了血雨腥風,但畢竟總是單槍匹馬。如今這百萬大軍的氣勢,到底還是讓她心下有些震撼。只是,此時卻畢竟顧不上多留意眼前情景。了然在搜尋到葛江軍身影的剎那,便遠遠地便喊道,「父親,父親!」義父手下的副將卻是認識了然的,見她打馬奔來,便迎了上來,又將了然引至將軍跟前。
「父親,紫瑛姐姐的下落已經尋到了!」了然知道大軍行程耽擱不得,也不再贅言,只是緊忙著將剛剛收到的喜訊告訴父親。
了然清楚,如果就此讓老父帶著滿心的牽掛和擔憂奔波出征,恐其會抑郁成病,更有可能影響戰事。因此,一得知韓掌櫃那里傳來的消息,了然便立刻飛馬前來,想在義父出行前,讓其能老懷寬慰。其實,她原本可派龍一前來通知葛江軍。只是為讓老父放心,到底還是親自打馬過來了。
葛江軍听說是浣兒之人在協助救人,似是放心許多,顯見他對浣兒也十分熟悉。老將軍瞧著了然紅潤的面龐,正色道,「孩兒,你真乃我葛府的福星。為父這次真的就將這個家托付給你了!」見了然鄭重點頭,葛江軍轉身朝身邊的副將大喊一聲︰「傳令出征!」
了然見此時義父面上增了幾分剛毅,之前的憂色卻少了幾分,知是紫瑛的消息讓他寬心了幾分,心里多少有幾分安慰。
回到府中時,義母卻也已經半躺著靠在了床上,見了然回來,忙不急地問道︰「兒啊,真的有你紫瑛姐姐的消息了?」見了然點頭,忙念了聲「阿彌陀佛」,又急道,「那得想法子將她救出來啊!」了然告訴她已經安排妥當,如此安撫義母一番,直到見她勉強睡著了,才輕身走出了屋子,自己則不自覺地吐了口氣。
騰出了空來,了然又將紫瑛的丫鬟聚在一處,詢問紫瑛究竟如何便被人擄走的。只見那一直給紫瑛傳信的丫鬟哭道,「昨日本是公子給小姐傳信,約她到北海子一聚的。誰知道我們人剛到那里,還沒見著公子,就有幾個勁裝男子圍了上來,捂住小姐的嘴巴,將她塞進了一輛馬車,立刻連飛馬走了。奴婢緊跑著也趕不上,這才回來想給老爺夫人報信,卻不曾想家中已經知道小姐失蹤的消息了。」
了然听完,心下揣摩,果然與那異眼男子撇不清關系。只是目前據韓掌櫃的情報,紫瑛應是在鷹人手中,難不成那異眼男子也是鷹人?只是瞧相貌卻又不像。
紅雲郡主?了然忽然想起,當初便是紅雲郡主為紫瑛帶來了那男子的書信。而當日那鷹國的仙玉,也曾與紅玉郡主共享榴花會上的雲帳。了然心知此時恐怕紅雲郡主月兌不了干系。只是如今無憑無據,即便尋上門去,怕也是自討無趣。
這一日,了然始終守在義母身邊,倒真正盡了女兒之孝。
傍晚時分,了然換上了一身男裝,囑咐碧竹別驚動義母,便隨早間送信來的韓三,一同走入了那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