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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浩離去後,小甜進來小心服侍了然穿上了褻衣,又仔細幫她蓋上錦被。或是藥中有迷醉的成分,了然竟不自覺地有了幾分困意。
小甜似是見怪不怪,輕聲道︰「小姐先眯會兒,一會醒了,奴婢再喂小姐吃點東西。」說罷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了然正漸覺入夢的時候,屋中卻忽然嘈雜起來,想睡卻又不能睡,了然的頭不覺疼了起來。
「公主恕罪,小姐正在養傷,三皇子吩咐了,任何人不許打擾!」了然還能辨出那是小甜的聲音。
又是那血腥公主麼?
來人卻不顧小甜的阻攔,自顧自地沖至了然的床前。「大膽女子,見了本公主還敢躺著,還不起來行禮!」
「小姐如今身子不便,且剛剛用了藥,如今藥性正起,怕是無法給公主行禮,奴婢代小姐拜見公主!」小甜對了然倒是十分維護,了然心中有幾分感激。
了然此時的視線已是有些模糊,只是隱隱看出床前立著位粉裝女子,滿頭的釵飾倒有些刺目,但來人的面目卻是無論如何也辨不清了。
「快把她給我拉起來。」那被小甜稱作公主的女子叉著腰,語氣不爽地嚷著,「浩哥哥真偏心,平常他的大殿都不許我進來,如今卻竟讓別的女人睡在他的床榻之上。」
有倆人見公主號令,立刻也沖到了了然的床前,竟真要將了然拽起來。
了然心中暗嘆,真是一劫未平,一劫又起。不過如今全身無力,神志模糊,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大膽,三皇子殿中,爾等竟敢放肆!」小甜竟是攔下了二人,卻不想先前這性情溫柔的婢女,如今口中竟頗有凜然之意。
了然卻不知為何小甜一小小宮女,竟敢在公主面前還如此維護自己。
「你!」公主見小甜如此不給面子,竟是一跺腳,帶著哭音道,「我要告訴皇帝哥哥去,浩哥哥不理我,他殿里的宮人居然也敢欺負我!」說罷又一陣風地帶著人去了。
小甜見了然並未合眼,輕聲勸道,「小姐不必理會,好好安睡吧!」
「不好意思,連累你了!」了然雖已意識不清,但見小甜竟為自己得罪了公主,頗有些不安,仍舊費力略致歉意。
小甜卻並無懼意,「小姐莫怕,那不過是秦國的公主,最近一直客居在我們鷹國宮中」,她一邊替了然掖了掖被角,又道,「那公主早就喜歡上我們三皇子了,卻偏偏不知三皇子最討厭女子刁蠻任性,如今她不過是一廂情願罷了。」
听小甜這麼一說,了然才算是明白了剛剛公主口中的的妒意。又是鷹浩惹下的情債?
她知道秦國本為鷹國的附屬國,國家雖小,但一旦與鷹國同聲出氣,也終是鸞國之患。如今見秦國公主竟住在鷹國宮中,顯是兩國如今關系十分融洽。只是,自己如今的安危都尚未搞定,竟又無端卷入了鷹浩惹下的又一筆情債,了然實在是哭笑不得。
只是當前困意難擋,了然索性也不再理會這些無稽之事,迷糊睡去。
接下來的幾日,了然倒算過得平靜,也未曾見過鷹浩。據小甜說,三皇子只是在了然酣睡時來過幾次。如今了然佔了鷹浩的床榻,他自己則一直歇在偏殿。
不見也罷,了然如今樂得清靜一時是一時。
但有人卻偏偏看不得了然的自在。
那秦國公主,如今已成了了然床前的常客,時不時地來發飆一通。
小甜私下里囑咐了然,畢竟是異國公主,三皇子也不好硬攔著不讓她進來。但她又畢竟是客居之人,也不會真敢拿了然怎麼樣,所以讓了然不必太過煩惱。
了然瞧那公主,圓圓的臉蛋,倒也頗有幾分姿色。又畢竟貴為公主,面上氣度又給她增色了幾分。只可惜性子刁蠻了些,竟生生讓原有的可愛打了幾分折扣。
秦國公主基本上隔日便要來鬧了然一次,而了然雖謙恭有禮但又似毫不在意的態度,卻讓她越發氣惱。
被糾纏得久了,了然心中也有些煩了,再不願做鷹浩的擋箭牌。她心中清楚,若是鷹浩真有心攔住眼前之人,絕不會毫無辦法。如今卻這般任著這公主日日來騷擾自己,究竟用心何在?
難不成想激起自己心中的一絲妒意?
了然心下笑了笑,鷹浩怕是看錯人了。
次日,秦國公主再來的時候,了然終于「好心」地與其交談了幾句。
「公主怕是誤會了,我不過是三皇子的階下之囚罷了」,見公主似有不信,又道,「如今公主如其在我這里浪費時日,倒不如多去接觸接觸三皇子,投其所好呢!」
那公主只是刁蠻,卻並沒有多少心眼。听了然一眼,竟真有兩日沒再來煩擾了然。
如今,了然的身子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甚至身上的傷痕,經鷹浩的奇藥涂抹,也已經不像最初的那般觸目驚心了。
只是連日躺在床上,了然不免覺得全身僵硬。
「我能出去走走嗎?」。了然並不清楚如今自己在這宮中是何立場,也並不指望著自己有多大自由,但畢竟悶得久了,因此忍不住問了問小甜。
「當然可以,出去走走,也有利于小姐康復呢!」小甜笑意盎然,「如今宮中上下都知道小姐是三皇子的人,除了鷹帝的大殿,小姐自可在宮中隨意轉轉。若是悶了,也可以去拜見一下宮中的後妃呢!」
小甜的一席話,卻讓了然有幾分心驚。但好歹沒有被禁足,到底還不算太過糟糕。
宮中的後妃,卻是了然絕不想去招惹的。
「宮中可有花園?」了然想了想,去園子里散散心便好。
「奴婢這便帶小姐去御花園中瞧瞧」,小甜幫了然罩了件披風,「小姐如今身子還弱,可別著涼了!」
了然心中十分溫暖,雖說在這鷹國皇宮里受了非人之罪,但也受了小甜無微不至的照顧,心中自是感激。小甜能如此對自己,自是奉了鷹浩之命,但每日間的那份關心,卻怕是發自內心的。
說起御花園,了然前世只見過故宮中的園子,其中雖不乏奇珍異草,但感覺那園子並不大,倒不如自己在鸞國見過的不少大宅園子。而如今這鷹國相比鸞國,畢竟地處熱帶,御花園中各番景象,又與鸞國的園林大不相同。
園中蒼天古木並不常見,卻處處是色彩繽紛的大葉植物。各類奇花異草也都趨豪放之態,莫不競顯嬌艷。而之前曾未見過的各色果實,更是伸手可摘,倒讓人更容易生出親近之意。
連日憋在鷹浩的殿中,如今終于能出來透透氣,了然心中的煩悶不自覺地少了幾分。
然而,了然正享受這難得的清新之時,卻忽然听聞那橡樹叢後幾聲「拜見皇後」,不覺心中一驚。
之前單一個秦國公主,已經讓了然不堪其擾。更何況在了然印象中一向常無寧日的「皇家後院」?
了然一心不想與宮中後妃有所糾纏。但偏偏現下皇後就在身邊,避而不見自是無禮。了然心中已是後悔,都怪自己多事,早知道就窩在鷹浩的殿中,也少了這些麻煩。
小甜怕了然不懂宮中規矩,已是輕輕拽著了然拜了下去,「參見皇後娘娘!」
跪在地上的片刻,了然心想,無論如何得想辦法離開這皇室宮廷,否則就是這跪來跪去的規矩,就讓人頗難忍受。而眼前的皇後,還不知是否是難纏之人。
偏偏那皇後似乎行動極緩,了然低頭跪得幾乎有些不耐,才見視線中出現了幾雙錦面繡鞋。其中一人的鞋上卻是瓖著金絲,金鳳展翅的圖案十分醒目,想必便是皇後了。
「這位便是三皇子殿中的吧?想是身子才剛大好,不用多禮了!」皇後的聲音自是透著母儀天下的威嚴,但竟也不乏幾分溫柔,听得了然倒有幾分好感。
「謝皇後!」小甜帶著了然又叩首謝恩一番,才扶著她立了起來。
了然起身的同時,已是忍不住迅速打量了皇後一番。其實依照宮規,了然這番做法是十分無禮的,但了然對這宮廷禮儀也並無多少認知,外加她本是目力過人,往往一瞬間,便能大概瞧清某人的面目。
只是,如今這一瞧之下,了然不僅沒有移開眼,反倒是禁不住驚呼了起來,「雅涵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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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昨夜閑讀,瞧見「願使歲月靜好,現世安穩」的婚約詞,有幾分感動。這是張愛玲的婚約,只是,她一生唯一的一次愛戀,卻也不過經了短短三個月便戛然而止了。
在不對的時間,又遇見不對的人,大約便是如此吧?
兔子閑扯一句,親們莫怪。
今日兩更都奉上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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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