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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姐姐怕是不行了……還望妹妹一定救救我月復中的孩子……姐姐便把他托付給你了!」雅涵已有油盡燈枯之態,卻仍然拼著力氣斷斷續續地說出了這句話,了然淚如雨下。
雖與雅涵並無血緣之份,但兩人自幼相識,又在這異國他鄉意外相遇,相惜相依。在宮中之時,雅涵便如親姐,對了然多番照顧。如今,了然又豈肯任雅涵就此撒手而去?
盤旋在了然心中許久的念頭,再次涌了上來。剖宮!此刻已不能再拖了。雖說了然心中對剖宮之術始終沒有多大把握,但如今既然雅涵母子性命堪憂,有一分希望,總比眼睜睜地看著雅涵就此香消玉殞要好。
了然咬了咬牙,輕輕地扶雅涵躺下,雙手緊握著雅涵的右手,擦了擦淚說道︰「妹妹必定會盡力救出孩子,但姐姐也要答應了然,你必須親自將他撫養成人!」
雅涵卻不回答,只是雙眼中,淚水不斷。此前,雖然她已經經歷了非人的折磨,幾度疼痛得幾乎昏闕,卻不曾掉下一滴眼淚。如今,卻是淚如泉涌。她心中何嘗不想親自看到孩兒出世,又何嘗不想親力親為地將孩兒撫養成人?
但如今她也知道,自己已經提不出一絲氣力,已然躲不過死神的召喚。但她卻不甘心,不甘心自己懷胎數月的孩兒,都沒有機會睜眼看一看這個世界。
她沒有對鷹帝說一聲再見,便私自離開了鷹宮。她清楚那會給鷹帝留下多大的傷痛。如今,她與鷹帝的這個唯一的孩子,她想讓他活。即便這孩子不會生活在鷹帝身邊,但只要他好好地活著,她便覺得自己不算完全辜負了那個身居帝位卻內心孤獨的男人。
但如今?她內心里已經幾近絕望了,她只能求了然,只能抓住身邊唯一的救命稻草,求她讓自己的孩子能有一線生機。
「姐姐,你可信我?」了然主意已定,心中反倒少了忐忑。
雅涵還能如何?她瞧著一臉堅色的了然,微弱地點了點頭。此刻即便有人鞭撻于她,她也不願放棄這一絲一毫的希望。
「妹妹待會兒會給姐姐做個手術,只是卻不同于常人生產之法。但姐姐莫怕,妹妹定能保得姐姐母子平安。只是無論如何,姐姐切不可放棄希望,一定要盡力配合了然。」了然此刻已顧不上自己剖宮之舉是否是驚世駭俗,只是,她無論如何得取得雅涵的信任。畢竟,沒有雅涵的堅持和配合,自己的努力怕也是枉然。
雅涵卻是面有動色,自己也還有存活的希望?自己真的還能親眼看一看盼了許久的孩兒嗎?她面上又涌出了生念,費力地說道︰「姐姐自是信妹妹,妹妹盡管放手一搏,姐姐與孩兒的性命都交給妹妹了!」
見雅涵同意,了然決定立刻實施剖宮術,畢竟如今時間已是刻不容緩。
與顏伯簡單地解釋了一下,雖並未言明所謂的剖宮之術,但好歹讓顏伯將僕婦叫出了里屋。
如今,里間便只剩下了然與雅涵二人。了然從靴中抽出一把匕首,那原是顧三等人留在那座小宅中,供了然防身之用的。如今,雅涵母子的性命,卻都懸系于它了。
雅涵雖是也瞧見了了然手中的匕首,面上卻並未現慌張之色。她約模也猜到了然要做些什麼,只是,只要能救得自己月復中的孩兒,她願意受剖月復之刑。在她心中,她認為如此一來,自己必無生還之理。但她並無懼意,只要孩子還有生機,她願意承受任何非人的痛苦。她不僅要承受,還要堅持,堅持到孩子真正平安誕生在這個世界上。
了然小心翼翼地將匕首放在油燈之上,仔細地燒了燒,算是原始消毒了。
動手之前,她又封住了雅涵的幾大穴道,畢竟如今既沒有麻藥,又無血漿,要防止雅涵無法忍受疼痛,又要避免大出血,也只能如此了。
了然的心中十分鎮定。當年隨碧竹學毒之時,便已經養出了這份定力。碧竹曾言,無論是下毒還是驅毒,心不定則手不定,若無定力,便無法掌控毒性。
她小心地劃開了雅涵的肚皮,心里還感謝著上一世已算開明的生理衛生教育。
了然的心很穩,手更是穩,透過眼前重重的血霧,她穩穩當當地將孩子從雅涵的**中撈了出來,並迅速剪斷了臍帶。
拿起手邊剛剛已備好的布巾,了然輕輕地將孩子體外的血漬和油脂擦了擦,卻見孩子的膚色竟有些發紫了。
了然瞧瞧手中的是個男娃,只是這孩子並不啼哭,怕是剛剛在月復中憋了太久,已有些缺氧了。了然想想在書中瞧過的方法,拍了拍孩子的**,兩三下落下去,孩子終于開口,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榻上的雅涵听此啼哭,熱淚翻滾。
了然見孩子已經無恙,便拿布包簡單地給他包裹了一下,放在了雅涵的身邊,自己卻又忙活起余下的事情。雅涵月復中的胎盤尚未處理妥當,此外,傷口也得迅速縫合。
此時的雅涵,全部的生念都已恢復。她瞧著身邊的小人兒,拿手輕輕地摟著。雖是經歷了如此簡陋的剖宮之術,元氣大傷,但精神卻比之前要好上了萬分。
了然很感激雅涵如此配合,手下也是十分利落地完成了縫合,至此才算是吁了口氣,身上卻早已是大汗淋灕。
她與雅涵雙目相對,彼此眼中盡是欣慰,而雅涵的眼中,除了駭然,自是還有無盡的感激。她完全不曾想過,自己經歷了這樣的生產之道,竟還能存活下來。
了然打開里間的房門,將那聾啞僕婦又請了進來,畢竟孩子該如何處理,還有待如今這座宅中唯一有經驗的女子幫忙。
外間的顏伯顯是已經听見嬰孩的啼哭,早告訴了僕婦,因此了然打開房門之際,僕婦已是準備好熱水,等在門口了。她顯是未想到了然竟還能將孩子平安帶到這個世上,如今眼中盡是喜意。
待見到被了然簡單包了包的孩子,僕婦更是樂得合不攏嘴。
其實,這畢竟是早產的嬰孩,個頭多少還是要小些。但听其響亮的啼哭聲,了然知道此子必定充滿生命力,也算是沒有辜負其母的期望,更沒有辜負自己的一番努力。
僕婦雖粗手粗腳,但抱起嬰孩後,卻是無盡溫柔,她又用溫水給孩子仔仔細細擦洗了一遍,再用雅涵備好的小衣裳,將孩子包了個嚴嚴實實才算放心。
了然在一邊看得興趣盎然,心里卻又琢磨起新的問題。雅涵如今是早產,這兩日怕是沒有女乃水的,如今該拿什麼來喂孩子呢?
原本顧三準備的那座小宅中倒有有頭可以擠女乃的小羊,可之前離開時走得太急,又怕畜生亂叫引人耳目,因此只好將小羊棄在院中了。
如今,又上哪兒再尋一頭可以擠女乃的小羊呢?少不得又要請顏伯幫忙了。
了然去到灶間,舀了些熱水,自己也簡單擦洗了下。待回到正屋時,見顏伯依然安坐正堂。了然想想此刻夜色已深,自己二人這一番折騰,卻忘了屋外之人也未能休息,心下滿是歉意。
「顏伯,您老人家趕緊去歇著吧。我們這一打擾,鬧得您也累了半宿了!」了然歉然道。
「無妨,老夫這寒宅之中能順利誕下一子,也是喜事,老夫很是高興。」顏伯笑道,雖說那刀疤襯在笑顏上更是多了幾分猙獰,但了然看得心中盡是暖意。
「顏伯,明日還得麻煩您費心幫我姐姐尋一頭下女乃的小羊,如今這孩子正是嗷嗷待哺之時,怕是不能讓他餓太久。」了然從袖中抽出一張銀票,遞給顏伯。
「小姐放心,老夫明日一早便去尋羊」,顏伯又舉了舉手中的銀票,「這些老夫便也不客氣了,小姐也瞧見了,老夫家中並不富裕,若非要打腫臉充胖子,反倒怠慢了幾位。」
顏伯收好銀子,向了然又交代了幾句,便去東邊的廂房歇下了。
了然經了這一番折騰,如今方才覺得有幾分疲憊,不禁伸展了幾下筋骨,才覺得舒適了幾分。
雖說雅涵母子最終平安,總算讓她是松了一口氣。但如今畢竟與這顏伯不熟,能在其府上借住多久,了然心中並無底數。況且,這顏伯也似頗為神秘,瞧其家宅及剛才所言,他雖是鷹朝之官,但如此貧寒,想必只是個小角色。但瞧先前御林軍的態度,又覺得他並非凡人。
而顧三等人,如今也是下落不明。了然心中盼著,以後即便不能再得顧三相幫,也希望他們都能平安逃月兌鷹庭的魔爪,切莫因自己姐妹二人而遭什麼罪才好。
如今巷外的喧囂聲已然平息,想必御林軍未能搜到了然二人,已經無功而返了。只是這巷中諸家,遭此突然襲擊,怕皆是一片狼藉了。
此刻,不知道多少戶人家尚未安然歇息,正一邊收拾著家中的殘局,一邊咒罵著無道的官兵呢!了然想想這鷹國京城數家數戶都因自己姐妹二人受了無端的牽連,不由得苦笑了起來。
無論如何,寶寶已安然誕生,新生命來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