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成武無奈地躺在炕上,兩眼直勾勾的望著屋頂,突然的變故使他難以接受,人情的博弈使他難以承受,他不願意也不能接受眼前的現實,是被動地等待著那未知的結果還是應該有所行動,用自己的力量來把本應屬于自己的東西多回來,他有些琢磨不定了……。
想著想著就听對面的診室里傳來了兩個男人的說話聲,紀成武心里很是納悶?明明記得自己在進院的時候,由于心情不好,已將大門反插上,目的就是不讓任何人進來打擾自己,更不想在接待病人,而現在他清楚地听見對面的診室里兩個男人的對話聲音,而且,聲音是越來越大,好象是因為什麼事情發生了爭執。
紀成武馬上翻身下炕,輕手輕腳的向診室模來,他要看看是何方神聖趕在大白天的*進院來到他「神醫」地盤上搗亂……?
來到了診室外,紀成武並沒有立即進屋,而是悄悄的府子向窗戶移了過去,然後慢慢地抬起身子,從窗戶向屋內望去,只見診室內方桌兩旁個做一名男子,一個是武生打扮,臉色發黑,高大魁梧;另一個是書生打扮,面如白玉弱不禁風;紀成武屏住呼吸,定神細瞧,這一下沒把他嚇得叫出了聲,原來屋內的兩個人長相都酷似自己,只是衣裝打扮有所不同,怎麼會是這樣?這兩個貌似自己的男人又是從哪里來的?
巨大的好奇心使紀成武再次屏住呼吸,耐下心來繼續觀察著屋里情況的變化,就在這時,只听屋內傳出了一個銅錘般的聲音說道︰「我看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一定要討個說法,如若不然,就將他們殺個人仰馬翻」,紀成武一看這是那個黑臉武生在說話。
此時,書生將話搶過來說道︰「我看未必,常言說得好,得讓人處且讓人,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嗎」!書生的話音好像是從鼻腔中發出來的,听的紀成武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黑臉武生看上去好像有些激動,用手拍了一下桌子指著書生說道︰「退一步…。?哼!那要看是什麼情況和什麼事情,目前,已經沒有退路可走,常言道︰」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個道理你到是懂不懂「?
書生不消一故的從鼻中發出了「哼」的一聲說道︰「你那些所謂的道理都是呈一時的匹夫之勇,怎能成大事」!
武者一听書生說他是呈匹夫之勇,立刻就翻了臉,站起來上前一步,一只手就將書生給拎了起來,口中說道︰「我倒要看看,是你忍的舒服還是我拳頭痛快」!說話間一拳直奔書生的面俠而來,書生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拳頭已經重重地打在了臉上,書生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直接想窗戶砸來,把紀成武嚇得忙閉眼並翻身向後退,「噗通」一聲,把紀成武摔的是渾身抽筋、兩手發麻,睜眼一看,自己躺在了炕下面……。
紀成武出了一身的虛汗,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感覺沒有什麼大礙,于是,左看看、右瞧瞧,屋里沒有別人,馬上明白過來,自己是在做夢從炕上倒了下來……。
還沒等紀成武徹底地回過神來,就听見屋外的院門被砸的 直響,紀成武這個氣呀,心想︰娘的,就不能讓老子清靜會兒,本想今天什麼也不干了,可這門還就砸個不停,氣得紀成武三步兩步的來到院中,沖著院門大聲喊道︰「別砸了,家里沒人」!!
話一喊出,他自己也覺得不太對勁兒,勉強無奈地走到院門口將院門打開,開門一看,紀成武的眉頭馬上就皺了起來,問道︰「你們來做什麼」?表明是不太歡迎對方……。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村里的唯一女村干部楊鳳華和她的丈夫,一听紀成武的話不太客氣,楊鳳華清了清嗓子說道︰「今天我來這兒,一是…嗎…,看看檢查一下村里各戶的衛生情況,二是…嗎…,二是…」說道著用眼看了一下紀成武,觀察一下他的反應……。
紀成武也沒興趣再听風華說什麼「二是…三是」的官腔話,就將大門徹底敞開說道︰「那就進來查吧」。
紀成武本來今天就遇上了極為不順心的事兒,而且還是由于村長引起的,在平時他對村里的干部就有一種偏激的看法,今天酒家上一個「更」字了,所以,一看見風華這位女村干部就沒好帶氣的……。
相反的是,今天,風華的脾氣倒是特殊的好,要是放在平時,村里那個人要是敢和他這樣說話,早就不干了……。
看見紀成武將門打開,風華也沒客氣,帶著丈夫就進到了院內,進院後,馬上態度一轉,輕聲說到︰「呵呵…,*呀,我看你這里就不用查了吧,肯定不會有問題的,你這是診所,一定會很干淨的……」。
紀成武看到她這虛偽的樣子打心眼里就煩,但知道也不能太過分了,就用緩和的語氣說道︰「那你一定是還有別的什麼事吧」?紀成武已經從風華的態度和說話的語氣中看出了風華一定是有事來求他,而且是他們倆口子其中一人生了病……。
「哦…哦…是…是這樣,我…我有些不太舒服,想麻煩你給瞧瞧……」,風華說話時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尷尬……。
「呵呵」紀成武心理笑道︰「海根老子裝蔥啊!一看風華這種表情就可以肯定百分之八十是婦女病,再看有丈夫陪同前來,那就再加上百分之二十,可以百分之百得肯定是這方面病了,好!這就叫做︰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今天,老子就要拿你這女村干部出出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