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悠揚烏黑的頭發,挽著個公主暨,暨上插著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著流蘇,一張圓潤的小臉,兩個眼珠子黑漆漆的,兩頰暈紅,周身透著一股活潑的氣息。嘴角微微像上彎,帶著點哀愁的笑意。整個面龐細致清麗,如此月兌俗。她穿著白底稍花的石榴裙,坐在那高貴端莊,文靜優雅,那麼純純的,女敕女敕的,就像一朵清雅的木芙蓉,縴塵不染。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這樣的曲悠揚讓李恪的一顆沉溺的心,悸動了。
「悠悠,快給吳王殿下請安!」顧老爺子出聲打斷了曲悠揚的神游太虛。
「又是你!」曲悠揚一回頭李恪帥氣的臉龐映入眼簾,方才他們還在街上斗的不可開膠。
「又是你!」李恪有些不可思議,他知道她出自顧府卻不成想會是顧府千金。
二人不約而同驚訝後,臉都抽搐了,。還真和諧。
曲悠揚心想怎麼遇見他了,他會不會向顧老爺子變本加厲的告黑狀,那她就真的不得安寧了。
李恪則想,虧他如此驚艷,一定是他的審美觀出現了問題!
兩個人各懷心事,不再說話。
顧老爺子立馬打破沉靜「原來你們認識?」
「不認識!」
「不認識!」
兩個人又不約而同的回答。這樣的默契說不認識誰信呢!
「那讓老臣給殿下介紹一下吧,這乃老臣的不肖女顧悠悠,悠悠還不快給殿下請安!」說完示意悠揚過來請安。
誰知「顧悠悠」拉著人家李恪就往外跑。
「悠悠,休得無禮!」顧夫人有些著急。
「夫人,讓她們去吧,也許只有他能救悠悠啦!」顧老爺子臉上出現了狡黠的笑容,他本中意于李恪,更賞識李恪年紀輕輕就文武全才,沉穩、內斂,不當儲君也是個國之棟梁。李恪也和顧悠悠年紀相當,豈料顧悠悠出了那樣的事,他怎敢把這樣的顧悠悠嫁給人家皇子。誰知他女兒早與李恪認識,倒也順了他的心意。
曲悠揚拉著人家李恪的芊芊玉手跑到了後花園的亭子里,累的氣喘噓噓,一**坐在石凳上。
話說曲悠揚一點都不覺得就這樣拉著人家大男人跑是一件出格的事嗎?如今她可是大家閨秀!
李恪也隨即坐在另一個石凳上,倒也沒表現出一點王官貴族的架子……
「你這先是公然月兌衣服,還動不動就隨便拉著男人的手,你不覺的不妥麼?」李恪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出格的姑娘,大家閨秀不是都應該含蓄,內斂的嗎?
「我哪是公然月兌衣服啊,我哪知道那晚你也在花園啊?」她明明以為那沒人才月兌的,再說她又沒全月兌。
至于拉男人手這事,還不都是事出有因的嗎?再說在現代男女之間握手頂多算是基本禮儀。
李恪挑眉,一想到如果不是他,就會有別的男人看見她月兌衣服,一股莫名的情緒在心中流竄,這丫頭還真是出格的沒邊。
「那你都是這麼隨便拉男人手的嗎?」。這丫頭怎麼這麼大膽,他就是想管管她的無法無天。
「切,還不是怕你告黑狀!」悠揚翻翻白眼。
她那是什麼表情,還翻白眼!聞言顧將軍的千金,知書達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難得的才女,怎麼現在看來一點都不一樣,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真是傳言不可信呀,不可信!
「嘖嘖,還真難得,你還有怕的人。」李恪搖搖頭……
「我不是怕,而是我……哎呀,有很多事你不了解,總之算我欠你個人情,別把今天的事告訴他們!」曲悠揚還算是明白事的人,畢竟不是懵懂的小女孩,求人家態度就得好點,要不人家怎麼能幫忙呢?
「是你十二歲就跟了我的事嗎?」。李恪沁冷的聲音從牙縫中擠出,居然被老百姓當成斷袖,一想起方才的恥辱就恨不得將眼前女子抽筋剝皮。
曲悠揚見李恪臉色黑了一半,立馬賠笑道。「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嘍!」
「恃才顧將軍說我父皇下了聖旨,把你指給我王弟做了側妃!」李恪看顧悠悠求人辦事的時候態度倒也謙卑,也不再一件事上繞圈子。
「那是你王弟?那你是哪位皇子?」神啊原諒她吧,她剛才先是想事情,後是吃驚,沒听見顧老爺子介紹他是皇子呀,要不她打死也不敢拉著人家皇子就跑,還說話那麼沒禮貌的!
「本王是三皇子,李恪!」李恪咬咬牙,這丫頭耳朵塞什麼了麼,剛剛顧將軍明明有介紹。而且她都不知道他是誰都敢拉著就跑?
「你就是李恪!」哇塞,這回穿的賺到了,悠揚之前看過貞觀長歌,她是很迷戀他的,只不過他的一生即傳奇又悲慘,是唐朝最悲情最冤枉的王子。
哎,真可惜!
不過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還是挺激動的,比聶遠扮演的還帥!
李恪渾身不自在的打了個哆嗦,怎麼感覺這丫頭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似乎眼中隱約飄散著綠色光芒!
「听聞你不願意嫁給本王的王弟!」其實李恪知道李佑打的什麼主意,無非就是想借助顧將軍來擴大自己的勢力而已,無耐顧將軍一直都不與李佑為伍,他才把主意打到聯姻上。
「說句話您別不愛听,您王弟行為猓猝,一看就不是正人君子!再說一看就十六、七歲的樣子,我可不想來個老牛吃女敕草。如果不是怕連累爹娘,我是不會怕的!」曲悠揚誠實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