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是歷史上最強盛的時期,可它也經歷過無數次內憂外患,整個唐朝時期幾乎都在同周邊游牧民族勢力做抗爭,而最大威脅的宿敵便是吐蕃王朝。
貞觀八年,吐蕃統領松贊干布因欣賞唐朝的富庶與繁榮便遣使長安,希望與大唐和親,並借此與中原加強往來,而卻得到唐太宗斷然拒絕。
貞觀十年,因和親遭到拒絕,吐蕃不甘,出兵滋擾受大唐庇護的吐谷渾。
貞觀十二年,吐蕃贊普松贊干布率軍入侵吐谷渾並將其擊敗,打垮吐谷渾後,吐蕃又乘勝折向東南,擊破了黨項及白蘭諸蕪,勒兵二十萬入寇松州。
松贊干布在進逼松州之後並未立即深入,而是繼續遣使賜婚,只不過態度更加強硬。
他的的強硬沒帶來唐朝賜婚,反而帶來了松州唐軍的出戰,松州之戰正式拉開帷幕——
……
八月下旬,天氣已經不似夏日那般炎熱,開始微微轉涼。冷暖適宜的氣候是悠揚的最愛。自從李恪移來了兩叢芙蓉花後,她也一改往日的慵懶,每天都精心打理。
「今天天氣好晴朗,處處好風光……」悠揚邊澆花邊哼著歌。
彤兒發現剛剛露頭的小花骨朵後,驚奇的指給悠揚看。「王妃您看,這芙蓉都鼓出花骨朵了,再過個十天半月的應該就開花了呢!」
「它還那麼小,應該沒那麼快開花!」悠揚見自己每天侍弄的芙蓉鼓出了花骨朵心里很欣慰,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李恪。可他最近似乎很忙,每天早晨在她沒醒時就已不見蹤影,每天晚上又不知何時才回房休息,與他已有幾日沒說過話了。
悠揚問道:「殿下最近都在忙什麼?」
彤兒搖搖頭答道:「王妃可是想殿下了?可是您這麼問,彤兒真的很難回答呀!王妃都不知,奴婢又怎會知道呢?」
悠揚一臉失落,嘆口氣道:「嗨,還以為你們時常與侍衛走動,多少會知道一些呢!」
彤兒見王妃唉聲嘆氣,笑著打趣道:「王妃要是想殿下了,不如就去看看殿下唄,這對著花暗自神傷的豈不是會害了相思病!」
悠揚見彤兒近來時常拿她取笑,揮舞著水壺威脅道:「鬼丫頭,我還真把你寵壞了,膽子越來越大了是不是?」
「王妃饒命啊,奴婢這就去打探此時殿下是否回府了,也好讓王妃去尋!」彤兒道完趕忙掩嘴輕笑跑出了院子。
王府大殿外,悠揚舉步不前,猶豫著是否要進去。听彤兒說,李恪剛剛回府就來了書房,她如此迫不及待跑來找他,恐怕又被笑話。可若就此回去又心有不甘,她真的很想知道他近日來都在忙些什麼,為何連說句話都如此困難?
悠揚做著心里斗爭,無比糾結,可最終她還是決定進去找他。剛到書房門口就听見書房內有聲音傳出,難道還有其他人嗎?她將耳朵貼在房門上,想听清楚是誰在書房說話。
一渾厚聲音道:「這次接觸戰我軍受挫,損失雖然不大,但此戰影響卻是不小,原本附屬我朝的部分部落因此發動了叛亂,我軍暫時處于不利境地!」
李恪道:「吐蕃此番在松州大舉進攻,徹底將父皇惹,父皇已下令重兵出擊,本王也已請旨,只要父皇聖旨一下本王立刻帶兵出征!」
悠揚如同被雷擊般,倚在門上,天啊,他要出征打仗,對于古代這種肉身相搏的戰爭她總是心有余悸,兵戈鐵馬,刀光劍影,更何況吐蕃這等蠻夷之地,兵卒更是彪悍凶猛。
一個隨從匆匆趕來,看見王妃處在門旁立即行禮。「王妃萬福!」
李恪听見聲音後隨即出門,見悠揚佇立眼前即是一愣,道:「悠揚,既然來了為何不進來?」
「我……你……」悠揚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為何我呀你呀的,進來吧!」李恪也沒深究,便轉頭面向前來的隨從。
隨從稟道:「殿下,有皇上的信函!」
李恪趕忙接過信函打開來看,先是眉頭緊鎖,隨後又舒展開來。
悠揚有些不安,她此時卻希望皇上不要答允李恪帶兵,她急迫的問道:「信上說了什麼,可是下旨讓你帶兵出征?」
「你都知曉了?」李恪抬眸,心想方才談話她在房外定是听見的,又對大家道:「父皇說,本王雖自幼學習行軍戰略,但畢竟無帶兵經驗,所以並沒有派兵給本王,此次參戰以吏部尚書侯君集為當彌道行軍大總管,以右領軍大將軍執失思力為白蘭道,左武衛將軍牛進達為闊水道,劉蘭為洮河道行軍總管。」
听到皇上並沒有下旨讓李恪帶兵,悠揚松了一口氣,但緊接著的話讓她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李恪笑道:「父皇雖未派兵給本王,但念本王有此等雄心抱負也是好事,便下命跟隨牛進達將軍前去歷練一番,此次帶兵四人均是強將,想必本王隨去定能學習不少!」
悠揚見李恪一臉的向往,突然覺得她此時無比自私與渺小,她不忍阻攔,只好問道:「那何時出發?」
李恪答道:「明日一早就去與牛將軍會和!」
夜幕降臨,明軒閣內一片寂靜,只能听見悠揚收拾衣物的細碎聲。
李恪上前環住悠揚,他知道這個女人此時是異常不安的,他道:「收拾這些就已足夠,出征不比平常,不適合帶過多的衣物!」
悠揚深吸一口氣,迫使眼淚不要在此刻落下,她故作輕松的道:「可是這些都是平時要穿、要用的,你也說了,出征不比平常,要是不帶全了,倒時要用豈不抓瞎!」
李恪也想讓氣氛活躍一些,他笑道:「哈哈,好,就依娘子,娘子無論收拾再多為夫都背著便是!」
悠揚一笑,突然半真半假的建議。「要不你把我帶去吧,我也好照顧你。」
自知曉李恪要出征後她真的十分擔心,行軍在外,生病受傷是再平常不過之事,她有幾次都想說「可不可以不要去!」但話到嘴邊又生生咽了回去,因為這些兒女情長的話,除了讓他為難之外不會起到任何作用。
李恪注定不能只屬于她自己,他是屬于大唐的,屬于子民的,他有著強烈的雄心抱負,這樣的一個男人怎麼會被兒女私情絆住,她更不會傻到去做那個只會用兒女私情絆住他的女人,那豈不是自討沒趣,她能做的就是無條件支持。
「如果可以,我倒是很希望把你也一並背著,可是……」李恪模模悠揚的頭,無奈一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