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揚見男子的笑容如此好看,心想肯定也同樣長著一張帥氣的面孔,如果摘下面具這笑容恐怕會令月光都黯然失色,只可惜毀容了,她也曾經歷過同樣的痛苦,她理解那種崩潰的心情。
此時,
她不禁為黑衣男子感到同情與惋惜。
黑衣男子被看的有些不自然,半握拳掩唇輕咳了下,又道:「听你剛才提起干娘,是我姑媽?」
「啊,是呀,半個月前認的干親,你們兩家不常走動,自然不知。」悠揚因同情,所以態度有所緩和。
黑衣男子好奇的問道:「看姑娘的年紀,大概已經嫁為人妻了,你丈夫也在此處?」
悠揚嘴角抽搐,疑惑她有很老嗎?為什麼一定要嫁為人妻?她雖然實際年齡二十好幾,但這面容卻不知怎的真如花季少女,並且來古代這麼久一直沒有任何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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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這古代無污染水質養人的緣故!
她清了清喉嚨,扯著謊道:「沒有,我單身。」
黑子男子又問:「單身和解?」
「就是至今待字閨中!」這個男人怎麼問題那麼多,真八卦,悠揚月復誹著。
「那想必姑娘也有心上人了!」黑衣男子話里仿佛夾雜了一絲莫名的情緒。
「沒有,要不你給我介紹一個?」還真不是一般的八卦,不過反正也閑著睡不著,不如逗逗好了。
「姑娘的如意郎君該當如何?」黑衣男子好奇的問著,與之前惜字如金的性格截然相反,好像對眼前這一臉鬼靈精怪的女人特別感興趣。
悠揚蹙眉思索了片刻,心中描畫著男神身影,那種韓國歐巴型的她喜歡,國民小鮮肉型的她也愛,霸道總裁型的她也可,但最欲罷不能的還是她穿越前電視上曾刻畫的那種形象,于是便笑道︰「在家王小賤出外宋思明嘍!」
「王小賤?宋思明?」黑衣男子顯然無法理解。
悠揚鄭重的點了點頭,本想再夸個帥字,可轉念一想他定是不懂,為了不麻煩解釋,所以自動省略。
「姑娘認識的男子還不少?」黑衣男子語氣似乎變的有些冷。
悠揚擺手,謙虛的道:「不多,不多,幾十個而已!」
「呵,姑娘還真是見識廣博,在下還有事,再會!」黑衣男子似乎有些生氣,轉身便走。
周圍溫度瞬間下降,凍的悠揚連打兩個哆嗦,急忙拔高音量喊道︰「你還……」見男子回眸,又意識到這一嗓子定會將山莊護衛招來,所以分貝陡然降低。「還沒說你叫什麼名字呢?」
不知道名字她如何判斷雲軒是否有這樣一位親戚呢?
不過,她哪惹這小子生氣了?如此喜怒無常,跟李恪像拜把子兄弟似的,都讓人琢磨不透。
「下次再告知姑娘!」男子不再理會悠揚,幾步消失在黑夜當中。
「切,還有下次,本姑娘是什麼人啊,你想見就見?」悠揚沖著黑影嘀咕幾句,心想古代人還真沒禮貌,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哈……」悠揚打了個哈氣,經過這麼一出,困意來襲,抬眸看了看天邊的圓月,與它道了句晚安便回了房。
隔日,
悠揚裹著被子坐在雕花木床邊,不停的打著噴嚏。「啊嚏……,啊嚏……」
來到古代後別的沒學會,這古代女子的弱不禁風倒是學習的淋灕盡致,不就是昨晚在外面賞個月嘛,至于感冒嗎?
臘梅剛好端著洗臉水進了房間,見悠揚臉色有些發白,關切的問道:「四小姐,您怎麼了?」
悠揚緊了緊身上的棉被,但是還是感覺冷極了,哆哩哆嗦的道:「我冷的厲害,身上也酸痛的要命,大概是昨晚著涼了,阿嚏……」
臘梅探了探悠揚的額頭,道了句。「四小姐您發熱了!」便急匆匆的跑出了房間。
……
一碗黑乎乎藥汁擺在面前,屋內懸浮著一股苦澀的藥味。
悠揚猶豫著還要不要繼續喝藥,一連病了四五日,可腦袋還是沉的很。不就是個感冒嗎,以前她對于這種感冒的小病都不當回事,如今可好,這小病都能將她折磨的四五天吃不好、睡不好。不知是身體變差了,還是這藥不見效。
還是喝了吧,听說這古代重感冒是會病死人的,在苦與死之間她選擇苦,誰讓她沒有那死的勇氣呢。
悠揚捏著鼻子一口氣將藥喝的精光,苦澀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一張小臉皺成了一團。
「嘖嘖,這可是治病的良藥,可不是殺你的毒藥,怎麼臉皺的跟包子似的。」雲軒抱著肩膀似笑非笑的瞅著此時正痛苦萬分的人兒。
悠揚白了雲軒一眼,道:「你喝一口試試,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雲軒模模鼻子,道:「誰讓你大晚上不睡覺,學人家出去賞月,入秋時節的露氣最重,不著涼算怪了。」
「你這哥哥當得還真稱職,妹妹病了沒听見你噓寒問暖,竟在那落井下石!」悠揚嘟囔著小嘴,牙根癢癢。
雲軒又好笑的說道:。「我即刻要下山一趟,你這病懨懨的樣子我還真不放心!」
悠揚微笑,對雲軒的態度還算滿意。「總算听見一句你關心我的人話,不過你下山做什麼去?」
「南方生意上出了一些問題,爹讓我去處理一下,大概年底能回來。你在家好生照顧自己吧,我可不希望等我回來後我這剛有的妹妹已經化為黃土了。」雲軒作勢認真的說著。
「你這是囑咐我嗎?」。明明是赤果果詛咒。
「哎呀,看樣子這藥是白吃了,我意思這麼明顯,你難不成病的都听不出來了!」雲軒笑的一臉欠揍。
悠揚撿起旁邊的藥碗沖雲軒的俊臉砸了過去。「滾!再也別回來了!」
這時急那時快,雲軒敏捷的躲過藥碗,隨即逃之夭夭。
看著雲軒奪門而逃的背影,悠揚嘴邊蕩起得意的微笑,不過隨即又想起了什麼。「遭了,忘記問正事了!」
唉,這腦袋莫非當真燒壞了。
夜色將近,悠揚在鵝卵石的小路上散步,這次感冒很嚴重,一連喝了半個月的苦水總算好了起來。
經過荷塘時想起了那晚的神秘黑衣人,她都沒來得及問雲軒是否有這樣一位親戚,雲軒就走了。還好這黑衣人再沒出現過,也沒做什麼對慕容山莊不利的事情,也許他真的是干娘的佷子。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