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晨眼見的那支隊伍的揚武耀威和路邊人群的躲避堤防,自感很是驚訝,卻也一時疏忽了對那宋逸深深的厭惡,滿是疑惑的將目光看向了他。但話還未說完,卻就被那宋逸迅速抬起一只手來摁住了嘴巴,而後豎起一個手指做了個不許出聲的手勢,她原本很是生氣他這種無禮的做法,但見他臉上似乎沒有一絲開玩笑的表情,便也忍住沒有發作。
「你倒是、、、、、、拿開啊!」
好不容易等到那隊伍終于從面前走了過去,江晨晨已被憋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她便再也顧不了許多,一把將他的手打了下去,嘴里面含糊不清的質問著︰「你是想憋死我還是怎麼的?」
「啊?哦,好,好的,嘿嘿,不好意思,我怎麼都忘了。」
誰知那家伙卻先是一愣,而後才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低低說了一聲,倒像真的忘記了手里=.==的動作一樣。
「真是個、、、、、、」
江晨晨恨得咬牙切齒,卻還來不及發泄,就見他又轉回頭去,同時用手悄悄指了指了指一邊,示意她也朝那邊看,江晨晨只好暫且配合的看了過去,卻見那隊伍剛剛好就停在了不遠處「千杯醉」紅樓跟前,而那先前窮凶極惡的鴇婆和那些彪形大漢們,此時也正低眉順眼的站在門口兩邊歡迎著馬車上的貴賓到來。
「哦,明白了,原來那媽媽說的貴客,就是這位啊、、、、、、」
江晨晨未免滿語氣中滿是恍然大悟的月兌口而出了一句,而那宋逸此時卻只是一本正經、輕描淡寫的「嗯」了一聲,一點也沒了先前那種死纏爛打的無賴潑皮像。
「哎喲,嗯,你怎麼就能看的這麼開呢?公子哥兒,剛才你可是一副拼命三郎的模樣啊!這會子你那勇氣倒是哪里去了?」
江晨晨一見,卻頓時感覺找到了可以取消他的話題,忍不住冷笑一聲瞪了他一眼︰「瞧你那欺軟怕硬的模樣,我平生最看不起這類人!哼!」
「啊?」
宋逸一愣,先似是沒反應過來,等弄明白了她話里的含義,卻又是嘿嘿一笑︰「切!去他的什麼欺軟怕硬,本公子向來尋找的只是有趣和刺激而已,這麼無趣的事情,自然懶得理,咱們這便走吧?換個地方找樂子去!」
「嘖嘖,懶得理呢,還是根本就沒膽量理?欺軟怕硬的膽小鬼,還非要嘴硬個不行!懶得睬你,拜拜。」
江晨晨卻是撇了撇嘴,做出一副很是看不起人的模樣,轉身就要離開,卻被那家伙一把從身後拉住︰「哎,要走一起走啊,你干什麼跑那麼快呢?」
「切,誰跟你一起走?就此分手,恕不遠送。」
江晨晨恨恨的一把甩開他的爪子,就腳下生風、不管不顧的一路往前而去,也不知她究竟是有多討厭那個家伙、有多想馬上離的他遠遠的,反正是直到走了個耳邊風聲「呼呼」、眼前燈光昏暗,這才猛然警覺了起來。
天哪!我就這麼稀里糊涂的跑了半天,可究竟是要去哪里啊?這里又是哪里啊?
此時的江晨晨站在一處陌生的僻靜小胡同中,突然間有了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抬頭望望天,竟也不知在什麼時候陰沉了起來,像一個黑鍋底般的壓的人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而耳邊夾雜著一陣潮濕的風聲,提示著一場大雨即將到來。
怎麼辦?難道就這樣像個游魂般的在這個陌生時代的街頭飄蕩一夜?
江晨晨咬咬牙,努力將快要淚崩的感覺咽了回去,開始有點責備自己先前的任性固執了,就算再怎麼厭惡那個家伙,可在這個無依無靠的地方,跟著他,暫且看來也還算是安全的啊!何況還有飯吃、有地方睡呢!可現在呢?自己就這麼稀里糊涂遠離了他,卻兩個棲身之地都沒有。
看著越來越陰暗的天空,江晨晨開始懷念那家伙幫她開好的那家客棧舒適的客房。可現在,就算厚著臉皮回去,她也不知道到底在哪個地帶啊?!
好像是叫,悅來客棧?
眼見的大雨即將來臨,江晨晨茫然的在胡同中轉悠了片刻之後,終于想起來了那家客棧的名字。可要怎麼找回去,無論如何,她是得問問別人才可以的。
但此時夜色已深,又是陰天,街面上的店鋪都已經打烊了,又哪里還有什麼人在這種偏僻小胡同轉悠啊?看著狹長沉寂的胡同,江晨晨再一次有一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正在這時,卻就突然听得隱約傳來了說話聲和零零碎碎的腳步聲,好像有人從胡同分叉處的另一條小胡同走了過來。
江晨晨頓時一陣喜悅,趕緊朝著那邊的胡同走了過去,走了幾步,就果然見到有兩個身影正從對面跌跌撞撞的走了過來。
等走近了一看,那是兩個男人,準確的說,是兩個勾肩搭背的醉漢,從他們那走路的姿態和還未走到跟前就飄來的一股子酒臭味就可以判斷的出來。
那麼,向兩個醉漢問路,這靠譜嗎?江晨晨迅速的思索了一下,決定還是放棄算了,免得問題沒有解決卻招惹到麻煩。
但她越是想躲什麼,什麼卻就越是偏偏要找上她來一般的。
就在她假裝有事匆匆而過、與那兩人打上照面的時候,卻就有其中一個偏偏游手好閑的伸手來拉住了她,並且滿口酒氣嗚嗚啦啦的叫嚷著︰「別走啊哥們,這大半夜的,哥哥請你喝酒去!」
「哦,謝謝,我,我不用,謝謝您,客氣了。」
江晨晨無奈,只好緊張而禮貌的回應了一句,幻想著能盡快擺月兌對方的糾纏。
但她似乎完全就忽視了所謂醉漢的難纏究竟是怎麼回事,因為還不等那個拉她的松手,另一個就又馬上勾肩搭背的過來摟住了她︰「是啊,兄弟,走,陪哥哥喝酒去,咱們今夜不醉不歸、、、、、、、」
猛然間被一個陌生男人就這麼摟了過來,況且對方還是一個滿嘴臭氣的醉漢,範晨晨自然很是不適應,但無奈又不敢輕易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