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晨听著,一邊不由自主留下來感動的淚水,一邊在心里悄悄的說︰韓紅老師,這要是放在新時代,你要是見到了這個女孩,會不會有一種危機感呢?那我又是不是變成了一個推出一個紅歌手的幕後推手呢?
當然,因為她們畢竟是古代人根本不會這些歌曲,而她卻也不會譜寫出能讓她們理解的古譜來啊。這卻也難不倒江晨晨。因為她都是自己先一首首的唱出來給樂師听,然後有他們譜寫出來,再交到試用者的手里。
諸如這樣,江晨晨就是絞盡腦汁的針對每個人想出來跟她們自身最合適的節目,而後經過一段時間排練之後,她的歌舞團,就要正式開始演出了。
而在演出前,她也特意要求大家做了宣傳,就比如在門口貼大張的海報啊!在鬧市口散發了一些手抄的廣告傳單什麼的,反正能嘗試的都要嘗試一下嘍。
∼就這麼著吧,十幾天後,李師師歌舞團的第一場演出時間終于到來了。
那天晚上可真叫個人多啊!幾乎將整個千日紅樓的大門都給包圍了個嚴嚴實實。但讓大家欣慰而又驚訝的卻是,往常站在門口的那種凶神惡煞般的所謂保鏢不見了,帶而換之的是幾位所謂「票務員」,他們都是面帶笑容的為大家服務,一邊向大家報出不怎麼高的票價,一邊在收錢的同時會遞給你一張「入場券」,然後就是按著這張入場卷上的數字,你去找到相對應的座位號,在那里靜候開始就好了。
這可真是個好方法啊,不但再也不用擔憂一擲千金才能看到美人一笑了、讓每一個平民都可以買票入場,並且還將原來因為大多數人付不起錢進來而空著的座位全都給坐了個滿滿當當,而由于那一人一座的限定,場內秩序也非常的好,再也不用擔心因搶不到好座位而大打出手了。當然,總會有很多人拿到一些離舞台較遠的座位號,但賣票的會滿臉歉意的告訴你,因為今天你來的有些晚了,所以非常不好意思,只剩下後面一點的座位,但這並不怎麼影響觀看歌舞的效果。當然了,如果你真的很有興趣的話,明天、後天、以此類推,只要你有空,哪天都可以再來看的啊,只要稍微早到一點就可以了。
在李媽媽戰戰兢兢的觀望中,李師師歌舞團的第一場演出,取得了完美的成功,結束後拿來賣票的費用一算,我滴個乖乖,不但一點都沒有比往日專門等著達官貴人來捧個場時的收入低,反而還高出了許多。而更讓人欣喜的是,因為之前那些來人中,只有少數可以看到出色演員的表演,而價格又很是昂貴,所以不可能天天來捧場,動不動就會有冷場的尷尬。但現在呢,由于票價在大家完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而由于賣出的座位數量爆場,不但提高了人氣,更是增加了客流量,歌舞風格又天天都有新花樣,又新奇、又獨特,再也不用擔心哪天會有冷場的尷尬了,能擔憂的只是自家場子會不會有不夠用的危險呢?
就這麼著在忙忙碌碌、甚至忙到暈頭轉向之中,小一個月結束了,這天到了江晨晨跟李媽媽正式對賬的時刻,江晨晨帶著自己的管賬會計加隨身秘書小柔,還有另幾位協助者,將幾本厚厚的賬本與大包的銀票放在李媽媽面前時,她那個又驚又喜笑到咧大了的嘴啊,壓根就沒有合上過。
看來,由于自己一時的想法,這些個改制是完全成功了。在江晨晨的建議下,李媽媽將其中一部分拿出來作為「工資」發給成員們,而另一部分,除了上稅什麼的之外,都存下來,等著擴大場地或者投入裝修之類。
雖然一個月干下來比較辛苦,但看著自己手里比平時明顯增多了的收入之後,這些演員或制衣工人們,別提有多高興啦!這可是=完完全全是自己賺來的干淨錢啊,再也不是用那種骯髒交易換來的了!看來,她們以後真的還有機會做一個正常的女孩子嗎?有很多人居然激動的當場就嚎啕大哭了起來!這邊好不容易安撫了這些女孩子們的心情,又說了許多激勵她們要繼續自尊自愛的活下去的標語之後,等江晨晨還沒緩過一口氣來的時候啊,那邊就又來了一群先前不願意選擇跟她干的,死活要給她賠禮道歉,讓她重新接納她們。這當然是非常好的啦,就不說江晨晨最初的意思就是想挽救她們跳出火坑了,就現在她的人手已經明顯不夠來說的話,增加人員也是必要的了。
就這麼著吧,除了李玄娥和她那幾個實在好吃懶做自甘墮落的死黨還嘴硬著非要堅持原則之外,整個千日紅樓的妓女們大多都直接變成了李師師手下的演員或者女工。
現在的江晨晨,別提日子過得有多充實有多舒心啦。她甚至在想,等再這麼堅持下去一短時間之後,她就漸漸的退居幕後,多推新人出來,反正她現在也是導過幾場大型歌舞劇的人了,也能小小的算作是一個幕後導演了吧?嘿嘿,這些成就要是能放在現代社會,她穿了回去,該是多麼的令人自豪和感嘆啊!
不過幻想歸幻想,反正她現在也根本沒有辦法穿回去,而在這里待著,能保證自己的安全才是第一,所以現在這些成就能帶給她一種踏實感,她也就已經很滿足了。
這樣的日子又忙忙碌碌、心中很是優哉游哉的過了兩個月,這天,當她有事偶然路過一個地方,見到那里正圍了一群等待齋飯的乞丐時,卻就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來。
原來她此刻腦子里面,居然忽然就想起了那個跟她一起做乞丐搶食物、卻又拿著大把銀子領她逛窯子的怪人宋逸來。
說來也怪啊,這家伙本來那麼厚的臉皮,先前怎麼罵都罵不走,居然後來因為她幾句話就真的消失的無影無蹤的了,就好像從來都不再記得她這麼個人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