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著吧,兩三天就又過去了,期間她們三人自也是備了很可口的小零嘴親自去看望過俏鶯歌一會,雖然一進去夢月的住處,不免就都有些傷感,但畢竟里面的新人很容易相處,心里倒也就多了幾分安慰。
再見面時自然就感覺彼此間的關系更近了幾分,也更為的親密了些。只感覺這俏鶯歌確實是個非常真誠、好相處的人,她們三人都很喜歡她。
但誰知再過了個一兩天,畫風卻突然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一般,讓李師師她們有點兒難以置信。
卻說這天早上,小柔跟春燕照例是去前樓幫忙,剛去了沒一會兒,小柔卻就回來了,臉色似乎不那麼好,李師師就關心的多問了幾句,卻听小柔說道:「師師姐,今早听說了一件事兒,怎麼听上去有點玄乎似的,莫不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麼?」
「什麼事啊?」李師∼師听聞,自然是馬上反問了一句。
「你說那俏鶯歌吧,來了這麼些天,跟咱們處的也很不錯,咱們瞅著性子什麼的也都很好,但听說今早她居然把一個前樓端茶水的小丫頭給打了,只因為那小丫頭走路時不小心跟她撞到了一起,茶水灑在了她的身上,所以她就狠狠的扇了那小丫頭兩個耳光,直把她給扇的臉面紅腫,連事情都沒法出門來做。」
「啊?不會吧?怎麼可能啊?你是不是听錯了,俏鶯歌那麼柔軟的一個人兒,怎麼可能心腸那麼硬?再說了,她也沒那麼大力氣啊!」
李師師听聞,自然是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
但小柔卻還是十分確定的看著她︰「不是的師師姐,我一開始听兩個打掃衛生的婆子在那里嘀咕,也是怎麼的也不相信,但後來不小心卻就剛好遇到那個小丫頭腫著臉去如廁,所以就問了她一句,這是怎麼了啊?結果她只是含著淚,並不答話。後來我就索性大著膽子問她,是不是俏鶯歌打的啊,結果她還是什麼也沒說,只是流著眼淚默默的走開了。」
「是啊,你這麼一描述吧,好像還真像有那麼回事一般,不然的話小丫頭肯定是會否認的了。」
「是啊,我也是很想的,所以才感覺心里不那麼舒服,你說那小丫頭也不過就十三四歲而已,就做錯了什麼,何必要下那麼重的手打她呢?若真是俏鶯歌干的,也就不得不讓人重新換一種眼神打量她了。」
「唉!也是啊,但畢竟事情咱們也還算拿不準,就先別胡思亂想的,畢竟背後說人,也不是那麼好听的事。」
听完小柔的描述,李師師心里自然也有些驚訝,但再想到跟那俏鶯歌相處時的情景,卻又覺得沒有親眼見到的狀況下,還是不能盲目相信傳言罷了。
但事情卻似乎並不像她想象的這麼簡單。因為剛又過了個三兩天,春燕就又在飯後嘀嘀咕咕,說什麼怎麼听到前樓一個姐妹說,她前晚剛接了個客人,還沒領進房里去呢,就被俏鶯歌一個眼神給搶走了?你說這是她們胡亂瞎說呢,還是真的?若是真的,這俏鶯歌人品也就實在有點不那麼好吧?不然又怎麼會跟自家的姐妹搶客人呢?況且那姐妹根本跟她的身份地位不在一個檔次上,接的客人身份自然也可想而知了,俏鶯歌怎麼就能看得上呢?
當然了,就憑俏鶯歌的美貌來講的話,在那個姐妹面前,用一個眼神就勾走了她的客人,這完全是可以相信的,只要她願意,她實在是有這個能耐。
當然了,這一次听到之後,李師師依然是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但卻也將這些話放在了心上,畢竟小柔和春燕她是十分了解的,她們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去接連議論別人,並且這個人還是跟她們相處都很不錯的人。
這天吃過晚飯後,三人瞎玩鬧了一會兒,覺得待的有些悶,就下去園子里散步,不曾想就剛好遇到了俏鶯歌,卻見她一改往日里見面時素雅潔淨的裝扮,穿了一身華貴艷麗的服飾,畫了濃妝,尤其唇上那抹猩紅,配在她那白皙嬌女敕的臉龐上,簡直是又妖艷又性感,活月兌月兌一個火辣女郎。
而更讓三人覺得驚訝的卻是,現在天也並無全黑,她卻就那麼跟一個明顯喝的有些醉洶洶的男人勾肩搭背著,任憑那男人對著她又摟又抱的又親又模的,她卻似乎一點也不在乎,一改往日略顯清冷的性子,一臉的狐媚子像,真是把三人給吃了一驚的感覺。
那俏鶯歌面對她們的驚訝,卻只是似有若無的微微點頭示意了下,就直接了當毫不猶豫的跟那男人摟抱著走了,似乎與她們平日里對她的感覺直接判若兩人。
「師師姐,那俏鶯歌原來、、、」
小柔見她們走遠了,剛想要壓低聲音說些什麼,卻就被李師師打斷了︰「別管那麼多吧,畢竟身處的就是這青樓,這些,也自然是各自的職業所在了,身不由己的情況多的是,所以多些理解吧,誰都有誰的難處。」
春燕和小柔听聞,覺得似乎也不無道理,就也不在說些什麼了。但李師師心底里,對這個俏鶯歌的感覺,卻確實又變化了好幾分,至少,她似乎並不真是她們表面了解的那樣性子冷淡又還帶著幾分傲氣,反正之前覺得跟夢月想象的地方,似乎只是她們想多了些而已。
日子就這麼悄無聲息的過著,又過去了些日子,紅樓里面關于俏鶯歌人比較厲害霸道的各類傳聞,就更加的增多了起來。
但凡出去一趟,春燕和小柔就總能帶回來一些听到的八卦,什麼俏鶯歌又把哪個姐妹給打了啊,在前樓的晚宴上故意挑撥的兩個客人之間大打出手啊,什麼時候故意在一群客人面前辱罵幾位姐妹,害的那些姐妹根本沒有接著活兒啊。
反正什麼都有,听上去一切還真是不那麼簡單一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