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覺得俏鶯歌有問題,又暗自罵自己真是多疑,居然好端端的懷疑人家。
就這麼著去了前樓舞台那里,一進門就看見幾位姐妹正垂頭喪氣的立在那里,一副不知是好的模樣,于是便問她們都怎麼了?
結果都說沒有生意,只好立著。
「啊?沒有生意?不是說忙的都顧不過來麼?」
李師師一邊有些驚訝的問著,一邊朝里面掃視了一眼,卻見雖不是說有多熱鬧吧,但卻也還是坐滿了一半的座位,另外包間也還都有人的啊,莫不是這些人都突然變正經了,只為前來喝個酒聊個天看個歌舞什麼的,再也不想要什麼女子陪酒了?
心中還疑惑呢,目光就已經落在了一處角落,卻見那里鬧哄哄的,居然圍了好多人,卻都是集中在俏鶯歌的身旁,眼巴巴的等著她跟別人喝完了酒,再跟自己踫個杯呢!而那俏()鶯歌已然是喝的有些過多了,身體都有些搖搖晃晃站立不穩的樣子。
李師師見狀,立刻就來了氣,轉頭質問那幾個姐妹︰「咦,怎麼回事啊你們?都是姐妹,無論平時再有什麼過節,也不該有意慪氣,你們看她一個人被那麼多人灌酒,卻不過去幫忙,還在這里說什麼風涼話。」
那幾個姐妹卻都是低著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頓了許久,才有一個膽大的看著她怯怯的說︰「師師姐,其實不是我們不過去幫她,關鍵是她不要我們幫,客人也就嫌棄我們不要我們陪酒了。」
「啊?什麼意思?」
李師師听聞,不免又有些驚訝。
「就是俏鶯歌,哪怕再多的客人,她都喜歡自己應付陪著,好能把所有客人給的銀兩都裝進自己的口袋,但卻逼迫的我們沒有生意做。」
李師師一听,心下偷偷兒說道,那該是多好的事兒呢,要是我的話,巴不得但凡是個找我的,就被別人搶走才能落得個輕松自在呢!
但奈何這群姐妹就是靠著這個吃飯的啊!只要被搶了所謂的生意,有可能就要挨罵甚至挨打什麼的,更嚴重者,經常接不到生意,甚至會被賣了奴隸之類。而她暫時卻還沒有任何可以解決的辦法和能耐。
于是只好嘆了口氣,對她們說道︰「你們盡管過去陪酒就好了,不必在乎俏鶯歌如何,我了解她,她不會那樣的。」
「可是、、、」
幾個女子還是有點猶豫不決,卻見李師師已經走到了一桌旁邊,跟那些人打了個招呼後,不知說了些什麼,而後就抬手招呼一個姐妹過去,那個姐妹過去後,結果那桌客人就沒有攆走她。
就這麼著,李師師很快安頓好了這些姐妹,一回頭,卻就見俏鶯歌正朝自己走了過來,雖喝的有些上頭,但臉色卻還是很好,她向來見了她,都似乎很是親昵有禮貌,所以才讓她根本不相信那些關于她的傳言。
「姐姐,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呢?這里亂的很,小心累壞了身子。」
果然,這會又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呢,那俏鶯歌就已經先看著她,滿臉的笑容。
「嗯,沒關系啦,我沒那麼嬌氣,媽媽說你忙得很,讓我過來幫幫忙而已。只是她們、、、」
李師師也實話實說的笑著看著她,又轉頭指了指那些姐妹,原本還打算接著把後面的話說完呢,誰知俏鶯歌跟著她的手指看了一眼,卻立刻是滿臉鄙視的表情︰「她們呀?都不行,一個個沒長進,我看是根本不適合做這行,不如改天讓媽媽趕緊的都打發了去才算干淨些!」
「啊?額、、、」
李師師一听,一時竟無言以對。
愣了許久,才算是組織好了點兒語言,就只好又好脾氣的開口去跟她講︰「其實吧,大家都是做這些的,不如都相互體諒著點,所以、、、」
「哎哎,俏鶯歌,快點過來啊!我們都等不及了!」
剛說到這里,卻就被一旁起哄的人給打斷了,俏鶯歌看了那邊一眼,就很有禮貌的對她說了句「師師姐,我先過去了」,然後就匆匆走開了。
李師師也無奈,只好暫且隨她去了,想著改天有空再跟她聊聊吧。于是就在場子里隨便走走轉轉的,偶爾幫著照應一下,卻說前樓這些客人,而今倒也都像是得了聖旨一般的對她變得尊重了起來,雖也有打招呼請她過去坐的,但整體狀況卻都把握的很好,也不再隨意對她起哄吼叫什麼的,大概他們也知道她被重要人士包養著的事兒?所以不敢隨意冒失,哈哈。
就這麼晃了一會兒,卻不小心發現一側一個包間內,一個新來不久的小丫頭被不斷的灌酒,幾乎都到了哀求哭泣的地步。
真的是無法形容啊!這可真是個極其惡心的地方!這些男人再怎麼裝的道貌岸然,也都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一旦喝了幾杯真實品行露了出來,就居然連一個小姑娘都不放過,真的是太不要臉、太無恥了。
心里恨恨的罵著,李師師只好匆匆走了過去幫她解圍。
「來來來,客官們,放開她,她新來的哈,喝太多了不行,我來替她跟你們喝!」
一走過去,李師師就將那個哭泣求饒的小丫頭護到了身後,順手舉起一個杯子來招呼著那幫人。
一听大美人李師師主動送上門來相配,那些人還哪里有不依的份啊,這是多好的買賣,便宜不佔白不佔。
于是立馬就放走了那個小丫頭,開始跟李師師大杯的干。
那一桌有三四個男人,幾番大杯的踫杯下來,李師師就有點兒上頭了,而那些男人,卻也開始有先前的還有點分寸變得不老實了起來。
不時的有伸手過來偷偷捏她的小手一把的啊,接著敬酒故意摟抱一下她的啊,還有再就是有意無意的講幾句下流話,李師師心里自然非常反感,但考慮再三,也就暫時只能忍著了,反正他們也做不了更過分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