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還正亂做一團、不知所措呢,那邊太後娘娘卻就突然大駕光臨,一副面帶怒色、興師動眾前來問罪的模樣。
此時的師師才被那好一陣鬧騰給折騰的個精疲力盡的剛剛躺在床上,听到太後娘娘來了,不免就又得掙扎著爬起身來,向人家請安施禮的。
可即便她是渾身虛月兌、面色蒼白的跪倒在那太後面前,那太後卻也一點都沒有知覺一般,抬手就指著她開始破口大罵︰「賤人,你可真是個陰毒之人!就算你因為肚子里的那團肉得勢入了宮,可你終究也得明白是誰讓你有了今天的吧?為何你卻剛剛連自己的地位都還沒有穩固,就想著忘恩負義開始害人?早知今日,哀家當初就萬不可答應了皇後的請求,讓你這個禍害入得宮來,你可真是害人不淺哪你!」
「啊?太後娘娘,您說的這些,我怎麼有點沒有听懂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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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師听聞,原本身體的不適再加上太後這番言語的打擊,只感覺眼前一陣眩暈,差點兒就要一頭栽倒過去。
「呵!你听不懂?你裝瘋賣傻些子什麼呢?王皇後好端端的過來探望與你,沒想到你居然接二連三的陷害與她,上次因為不明緣由,她抗抗也就過去了,連哀家都沒有稟報,沒想到這次,你居然又對她下毒,可憐那王皇後,好端端的一個、、、居然被你給活月兌月兌的、、、」
太後說到這里的時候,只見渾身一陣顫抖,抬手扶了下額頭,一個趔趄,差一點就跌倒在地,幸虧有身後的嬤嬤急忙扶著坐了下來,不然肯定會重重的摔在地上。
「啊?太後娘娘,可是我、、、」
師師听聞,卻是更加的大惑不解了,也許因為身體先前好一陣的折騰,這會她的大腦反應都有些遲鈍,居然半天都沒有明白過來太後的意思。
倒是清溪她們率先反應了過來,一下子全部跪在了地上,急急的向太後解釋著︰「太後娘娘,您真的誤會了,我家小主剛剛也是無來由的被病痛好一陣的折磨鬧騰啊,請了太醫來也沒看出個所以然,所以我們還都只以為是害喜嚴重所致,誰料到,皇後娘娘居然也又、、、真的是冤枉啊,太後娘娘,哪里有害人連帶著自己一並害的道理呢,我家小主,都已經,已經有了見紅的征兆了,只怕是、、、太醫可以作證的,太後娘娘。」
那太後听到這里,雖然依舊一臉的冰冷凌厲,卻是強忍著沒有再發作,而是將眼神轉向了一邊還未來得及離去的太醫︰「她們說的可是事實?」
「回太後,李小主確實因為反應過重,出現了見紅癥狀,臣已經開了保胎藥全力以赴,若稍有不慎,出現滑胎也不無可能。」
太醫低著腦袋跪在那里,將自己診斷到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向太後做了稟報。
沒想到太後听完,卻是顫抖的更加厲害了︰「罷了罷了,你承認害人也罷,不承認也好,總之是皇後被你害的流了產,一個才剛剛在娘胎里安穩下來的胎兒啊,太醫都還未來得及給他一個名分,就因為來你這里坐了坐,就莫名其妙的被滑胎了,可你卻在害人的同時,居然也傷到了自己,報應、真是報應哪!」
听到太後這一番言語,李師師終于是再也支撐不下去,又加上在那里跪的太久,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而後太後又丟下了些什麼話,她也就不得而知了,總之是再次睜開眼楮醒了過來之後,就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小柔跟春燕正默默的在一邊垂淚。
「師師姐,你醒來了啊,我們、、、」
見她醒來,小柔努力想擠出一個安慰的笑容來,表情卻是牽強的比哭還難受︰「早知道這樣,我們當初就不該來,好端端的,為什麼要遭這個罪啊!」
「對啊!好端端的,誰知道就會莫名其妙的成了下毒害人的人呢?再說了,那皇後娘娘也懷有身孕,咱們先前也是一點兒都不知道的啊,又怎麼會想著害她?」
春燕一邊輕輕扶師師靠坐了起來,一邊也嘟嘟囔囔的抱怨著。
這時剛好清溪端著一碗中藥匆匆的進來了,一眼見到師師醒了過來,就趕緊過來喂她喝下,邊喂邊緩緩說道︰「先前跟隨太醫過去拿藥時,已經打听了個大概了。皇後娘娘好像是自己也並不知道自己有孕在身,只感覺最近身體有些乏困,還沒想到要請太醫做過診斷,結果這一次,也像咱們一樣被身體的鬧騰給折磨了一番之後,小月復一陣絞痛,就活月兌月兌的滑下一團肉來,急急的請了太醫去,才知道,那居然是個還未成型的胎兒,所以、、、」
春燕听聞,自是早就不滿了︰「可即便是這樣,那太後也不該就直接了當將所有過錯都算在咱們頭上啊!就算咱們師師姐僥幸沒有滑胎,可那一份折磨,可是咱們有目共睹的,又怎麼會是咱們去害人害己的呢?」
「唉!這宮里的事啊,自古以來就沒有什麼公不公平的。皇後是正宮,出身名門望族,又是太後的親佷女,太後娘娘自然會在危急關頭更向著她了。至于咱們主子,太後雖然口頭上是沒有饒人,可畢竟再沒有采取任何措施,大概也還是念在懷有身孕的情分上吧,不然的話、、、牽扯到皇後滑胎的事,那可不是一件小事啊,要知道,皇後娘娘進宮這麼些年以來,這可是第一次懷孕啊,居然就這麼、、、唉!所以咱們唯有以後更加小心謹慎就是了。」
說完這番話,清溪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哦,對了,廚房那些人,依照太後的吩咐,都已經暫且收監查辦了,完了後宮里會重新分配人員過來,所以以後咱們都更加小心就是了。眼前倒是以小主的身子要緊,好好的安胎調養,只怕是再也不能出其他閃失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