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知道,他根本沒有其他意思的啊!她明明知道,他說那些話,只是以往慣常表達的一些情話而已,此時說來,也只是順著她的話音,想讓她高興、心情好轉罷了。她又為何故意如此這般的歪曲他的意思呢?他難道就不知道她的身體才剛剛好起來、還虛弱的很麼?而且,他壓根就沒有往那些地方想的啊,他又不是禽獸,心里只有,只等著她一起身,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她伺候、、、
可她卻有意無意的如此誤解他,真的好讓他傷心啊!再加上這些日子以來,他都早已受夠了她的冷淡與漠視,所以也早就想要跟她敞開心扉的聊一聊了,到底怎麼回事,到底她對他有著怎樣的誤解,都可以說出來、講出來給他听的啊,又何必非要這樣跟他打啞謎、故意折磨他呢!
尤其讓他更為傷心和不解的是,她自從生了孩子醒來後,對他誤解也就罷了,可<她就連他們的孩子,似乎也刻意帶著一種仇恨一般,對他是那樣的置之不理、漠不關心,就好像那根本是別人生出來的孩子,而不是她親生的一般。
她的這些舉動許久以來已經折磨著他,讓他百思不得其解。他甚至想到,她是不是因為生小孩時的痛苦而得了什麼疾病,所以才對寶寶那樣冷漠。所以他就想要請太醫幫她診治,也想跟她談心化解,好讓他知道她內心的真實想法,可令他失望的卻是,每當他想要做這些的時候,卻就似乎更加激怒了她一般,讓她的情緒更不穩定。因為在坐月子期間,他生怕一個不小心讓她落下病根,所以每次就只好急急的收手,只要她不喜歡,他就什麼都不去做,只為了能讓她心情平靜的做完一個月子。
可現在呢?原以為月子做完了,她心情也就變得舒暢了,他們間的矛盾和隔閡也就漸漸的化解了,誰知道她對他的誤解,卻似乎更加的嚴重了,居然到了如此地步,直接把他當成了一個只有的禽獸一般?
所以,驚愕過後,宋逸終于決定,再也不能就這麼裝聾作啞下去了,畢竟無論她心里怎樣想的,都是需要溝通才能化解開的。
所以,想了想之後,他終于慎重的開口︰「師師,你怎麼會這麼想呢?你又不是不了解我的為人!我當然明白你身體的狀況的啊,別說是你現在還在恢復期了,就是你在懷孕期間的時候,你自己想想,我什麼時候有過過份的舉動的啊?如果連這點控制力都沒有,那我還、、、」
原本還想以真實的狀況來提醒她看清楚自己男人的真實品行的,沒想的是話沒說完,卻就被她冷冷的打斷了,居然還是那樣充滿嘲諷的冷笑,讓他听得心都立馬涼了幾分。「呵呵,是啊」,她看著他,冷冷的笑道︰「你是一個很有分寸的人啊!在我懷孕期間,也確實沒有對我做過什麼,那是因為你是皇上啊!各種山珍海味、奇花異草的,送上門等你吃等你嗅的你都來不及消化呢,還哪里能寒顫到對一個孕婦下手啊!那不是直接降低了你的逼格麼!」
「啊?什麼?什麼降低逼格啊?什麼來不及消化的?」
宋逸一愣,居然感覺自己壓根都听不懂她在說些什麼一般,有些稀里糊涂的就追問了一句:「師師啊,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你說這些話的意思,難道是在在怪我沒有在你懷孕的時候跟你同房?可那確實是因為我疼惜你、疼惜你肚子里咱們的寶寶,生怕一個閃失會傷害了你們,所以才、、、可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因為這個誤會與我,跟我之間有了隔閡的啊!那你早點說出來不就、、、」
「疼惜我?疼惜咱們的孩子?呵呵,皇上,你可真是好善良、好有一顆大慈大悲的心靈啊!只不過,你卻是實在想的有些多了,因為、、、」
師師冷冷的打斷了他的話,說到這里的時候,原本看向別處、似乎壓根就不屑于看他的目光,卻是定定的向他投射了過來,只不過,那目光中滿含著許多鄙夷和讓他生氣、難過而又不知所措的東西︰「因為我壓根就沒有你想的那麼下賤!想要你在我懷孕期間踫我?真是好笑而又惡心!惡心的讓我想吐!猶如吞下了一只蒼蠅般的惡心!虧你也能想得出來!真正是有辱我的情商智商!」
「啊?什麼?師師,你說的智商情商,到底又是什麼、、、」
宋逸又是一個愣怔,先是茫然的追問了一句,話說到半截,卻就又立馬打住了,因為他此時才算是反應了過來,她那話里的意思,再加上她那滿含鄙視的眼神,她說什麼?他令她感覺惡心?而且惡心到一種無法忍受的地步?
呵呵,難怪啊,她總是那樣躲避瘟疫一般的躲避著他,就算是連跟他靠的近一點都不願意,就好像他身上沾著什麼髒東西、生怕弄到她身上了一般?
可這到底因為什麼啊?她為什麼要這麼對他?到底是她真的生病了,還是因為她對他的情感有了變化?突然之間,就如此的厭棄于他?
都說愛的越深,就越是擔憂、越是不自信,此時的宋逸雖貴為天子,每日里面對著萬花叢中的眼波流轉都可以視而不見,但在自己深愛著的女子面前,冷戰的時間久了,卻也就難免的有了幾分不自信,他忽然間就有了一種,哪怕是他拋棄了全世界、但卻獨獨就被一人而拋棄了的心痛之感。
「師師,你到底是怎麼了?你到底對我有著怎樣的誤會?你說出來,我哪里不夠好,都可以改的啊!我們以前那麼相愛,怎麼會突然、、、」
宋逸開始焦急的想要解釋,卻再次被她面無表情的打斷了︰「我們那麼相愛?皇上,你說的可真搞笑!我李師師可是一個青樓女子啊,何德何能,敢稱得上自己與你相愛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