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他的話,只能說,自己以前對他的了解,也真是忒少的可憐了。原來他不但鐘愛那些渾身騷媚的美人兒們,而且還會時不時的來點重口味的啊,呵呵,也是無語。
師師還被她那長相打扮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只在心里嘀嘀咕咕著呢,就見先前那個隨身附和的也已經站在了自己面前,這個體型倒是瘦了好多,但卻骨骼粗大,有一種讓你判斷不清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的感覺。
所以說,宋逸他不但、、、而且還、、、
也就只能再呵呵了。師師一時沒有忍住,微微咧了一咧的嘴角不小心就出賣了她此時心底的秘密。
果不其然,那個漢子一般的男人婆就先對她那個下意識的笑容不滿了起來:「哎吆喂,你個賤女人,你是真不知道自己淪落到此的命運呢?還是假不知道呢?居然還那樣輕蔑的笑?你倒是說說,你這是在笑我壯呢?還是笑阿萍姐胖呢?哼哼哼!別以為老娘看不出你那點小心思!」
「啊?這你也能看得出來啊?可真是個表里不一、人粗心細的人啊!」
其實連師師自己也沒有想到,怎麼就月兌口而出了這麼一句話來,話一出口,倒是把她自己也給弄得一愣,覺得有些不太合適,于是立馬沖那人擺手道歉︰「不不,你別介意這個啊,咱就事論事就好,我沒有刻意貶低你的意思。」
但卻似乎為時已晚,就在她話音剛剛落下之際,便見那男人婆已然是挽袖握拳的朝著她逼近了過來︰「呵呵,刻意貶低我?你配嗎?我看你是皮癢癢的不行了吧?看老娘不打爆你這張人皮,今兒我還就不信邪了!」
「啊?你,你還來真的不成啊,救命、救命啊!打人啦、、、」
師師一愣,離開預料到此地不宜久留,自己身單力薄、初來乍到的,怎麼能跟這種人硬拼呢?反正好漢不吃眼前虧,先躲過了再說,于是嘴里大喊大叫著,腳下就立馬生了風般的跑了起來,還不忘路過自己先前丟在那里的包袱時,將它給順手牽羊般的一把拎了起來。
「別跑、別跑啊,你不是膽子大得很麼?很厲害的麼?」
那男人婆卻就已經不依不饒的追了上來,就她那渾身骨骼肌肉的模樣,師師又哪里能是她的對手?只怕是只要被她抓在了手里,就免不了的一陣暴打也毫無還手之力吧!
所以師師自是拼了命般的往前逃竄,卻不想一個不留神,就將也不知從哪里突然竄出來、迎面而來的一個人給猛然間撞了個仰面朝天、重重的摔倒了地上,她自己也由于這一突如其來的一撞,一**就摔倒在了地上,半邊身子都麻木的半天緩不過勁兒來。
這可壞了,眼看那男人婆已經追了上來,師師心里那個緊張的啊,饒是連身體疼痛都感覺不到了一般。
也真是自認倒霉,早料到這冷宮內非同尋常,沒想到居然還儲存著這些個人間極品一般的女子?
正在焦急之余,卻就听得前面突然傳來了淒淒慘慘的幾聲哀號︰「哎吆,哎吆喂,疼死我了,這究竟是個誰啊?怎麼的走路這麼不長眼楮?」
定神去看時,就發現正是被自己撞在地上那人,此時正掙扎著從地上坐了起來,卻是個身穿藍色宮袍的公公。
「對不起啊,那個公公,我不小心、、、」
師師只好很是不好意思的趕忙向那公公道歉,一邊又擔憂著那男人婆毫不客氣的撲了上來,所以眼神自然有點兒左顧右盼的警惕之意。
「你個賤人,你給我、、、」
誰知那男人婆此時嘴里罵著難听的話語剛剛追到跟前,眼楮的余光朝著那公公瞅了一眼之後,就立刻的將正朝她指了過來的手收了起來,居然瞬間換了一副平和謙恭的模樣:「哎呀,這是陳公公啊,您老今兒個又得空過來這里啦?這可是咋滴了?怎麼倒在地上,來來,我趕緊的扶你起來。」
說話間,就見她幾步上去,動作粗魯的拽著那公公的手臂,也不顧得上他「哎喲,輕點、輕點」的哀號,幾把就將他給拉的站立了起來。
「我說你們這究竟是鬧騰的哪般啊?這是想要摔死本公公的節奏嗎?」。
那公公站在那里喘息了幾口,這才似乎緩過點勁來,就對著那男人婆掃了幾眼。那男人婆卻只是嘿嘿笑著,一點也沒了先前的囂張感覺︰「哦,沒事啦,只是那個新來的,不懂規矩,慌張亂跑罷了。」
「什麼我慌張亂跑啊?明明是你追著打我好不好?」
師師見她一副很是收斂的模樣,預料到她應該是對著公公有所顧忌,于是便立馬就接著她的話叫嚷了出來,同時還毫不客氣的白了她幾眼。
「你是哪個?怎麼看著有些眼熟?你倒是起來說話啊!」
那公公此時才似乎顧得上認真打量她幾眼,黃黃瘦瘦的面容上帶著幾分狐疑,好像認得她的樣子。
「哦,回公公的話,我叫李師師,之前是、、、哦,就是住在宮里而已,現在、、、」
「啊?李師師?你就是那個名氣頗大的、、、李師師?」
那公公一听,頓時的就有幾分驚訝之色,很顯然,他之前應該是听說她的名字或者跟她打過照面的,這也難怪,就李師師先前如何被皇帝慣著寵著的那些傳聞,只怕是早已在宮里傳了個遍,這老公公又有什麼完全沒有听說過的?
「只是,你到這里來是?」
果不其然,公公接下來的話,就很有幾分疑惑。
「哦,我、、、我是以後要住在這冷宮了。」
師師只好簡短的做了答復,卻是把那公公又嚇了一跳︰「什麼?你該是沒有說笑吧?怎麼的這麼快就、、、唉!不過話又說回來吧,這後宮深處,向來是花無百日紅哪,瞅瞅,我這倒是老是老了,怎麼的還犯起這種糊涂來了呢!」
那公公言語之間,卻就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似乎是自己給自己做了回答一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