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嗚、、」
那惡賊嘴里便又是一陣嗚哩哇啦的慘叫,只可惜等待他的卻只是其余幾位早已經想要沖過去的女子的拳打腳踢。
被這麼圍攻了一番,那家伙無奈,只好將可憐巴巴的目光望向那兩個惡婆,似乎這已是他最後的希望。
「好了好了,你們盡是胡亂動個什麼手啊?話都還沒有問清楚這樣亂打亂踢的,萬一弄出個人命怎麼辦?」
那男人婆見狀,只好再次扯著嗓子大喊了起來。
「打死最好!像這種王八蛋,早就該死了!」
誰曾想那些女子們正恨在心頭,又哪里顧及得了她那些廢話,七嘴八舌的罵著,就又要行動。
得虧師師見她們也打的差不多了,反正猛然間的火是已經發泄了,于是就忙著招呼她們道︰「姐妹們,可以住手了,她們既然要問要說,我們倒是先緩緩勁兒,且听她們能問能說些什麼。」
「嗯,也是。那你倒是問啊,看看他能吐倒出些什麼來?」
那些女子听聞,覺得很有道理,就一起停下手里,這才將目光齊刷刷的盯在了那男人婆臉上,光那陣勢就有幾分嚇人。想想也是啊,她們平日里可是受盡了各種的冷漠與屈辱啊,但因為身處逆境,也就只能是個逆來順受的忍受著了,其實心里早都積累了許多的積怨,只可惜沒個人敢挑頭鬧個事罷了,不然的話,怕是早就鬧騰開了,也不會等到今天。所謂的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會有反抗嘛!
那男人婆見自己終于算是有點兒權威了,于是就急忙走到那惡賊跟前,一把扯掉了他嘴里的破布,這才對他暗暗使了個眼色︰「那個,誰,你到底有什麼冤屈,現在,就說吧,說了我們好、、、」
「冤屈?你可真是好笑,到底是誰有冤屈呢?你是不是問錯了對象?」
師師一听,頓時就有些忍不住了,毫不客氣的給了她幾句。
「哦,我只是問問情況,具體的,當然要看你們說的如何了、、、」
那男人婆听聞,只好支支吾吾的應付了過去。
而那惡賊此時終于得了個說話的空兒,于是立馬的就扯著嗓子嚎叫了起來:「冤枉啊,我真的好冤枉,這李師師冤枉我啊!明明是她勾引的我,因為她提出的條件我沒有滿足,所以她就開始翻臉不認人,所以才、、、」
「哈哈哈,真是好笑!她勾引你?那麼你的意思是,你侮辱我的那兩次,也是因為我勾引你嗎?要不是因為無可奈何,我早就想把殺了算作補償了!」
先前那羸弱的女子听聞,便是大笑著罵了過來,但那笑聲之中,眼里卻明明流著淚水。
「你先不要亂插話,讓當事人講!」
那男人婆此時卻做出一副青天大老爺般的模樣阻止著那女子,卻被師師給打斷了︰「當事人講?還有什麼好講的呢?這不明擺著的事嘛!我自打來到這兒之後,每天活動的場地不過這座房屋附近,只怕是想勾引他,也沒有這個條件吧?再者,本人就算再怎麼不濟,也還不至于到了能看得上這種貨色的份吧?我勾引他,也真是虧他能講得出來!我也就呵呵了。還有啊,你不是要問什麼當事人嗎?相信在此的諸位,當事人,應該不會老少吧!」
「是啊,這惡賊作惡多端,今日淪落至此,也總算是老天開眼了!我們這麼多被他等侮辱過的受害者在此,他居然還睜著眼楮說瞎話,我們又豈能容得了他?」
師師言畢,還不等那男人婆與那惡賊說些什麼,一眾女子便都就又惱怒不止、異口同聲的插上了話,那似乎立刻就要撲上去廝打的模樣,直接把那惡賊給嚇得個直打哆嗦︰「你們好好說話就行啊,可別過來,君子動口不動手的啊!咱可說好了!」
就他此時那鬼模樣,倒也真是把師師她們給看的打心底里的鄙視到要死,想想也真是個欺弱怕硬的家伙啊,早知今日如此,當初又何必做那麼多惡事呢!
原來師師之前跟青禾交代好的,便就是讓她著急著去通知大家,說那個半夜跑出來****已經被她們抓住了,並且為了各自的今後,一定要團結一致,這樣方能取得為自己遭受的恥辱報仇雪恨的機會。當然了,在這樣決定之前,師師已經根據青禾以往跟有些姐妹接觸時的一些情景描述,再加上自己的推理,判斷出這家伙作惡,肯定不會只是她這次或者許貴人那次那麼簡單。說不準這里所有還存留幾分姿色的女子,都曾經遭過他等的毒手、、、另外,她還讓青禾特意鼓動每一個女子,既然都已經落到了冷宮這般田地,以後的後半生,也就指望得個能有口飯吃、有個地方住、平順清淨無欲無求的活下去便是了,但就這麼一個簡單的需求,別人也不讓你好過的話,那麼,在這里忍受著,跟不忍受、跳起來反抗,又有什麼區別呢?萬一反抗成功了,說不定還會改善一下自己的命運,但如果只是懦弱屈辱的忍受著,說不準一輩子也就只能這麼悲催痛苦的活下去了!
當然,這些話一旦說出來,就也正好點燃了眾女子心中的火焰,說實話,在這種不見天日的地方還要忍受各種屈辱,她們早就覺得有種活夠了、不想活了的感覺。現在既然有人帶頭來讓她們吶喊,那又何樂而不為呢?她們甚至想到了最壞的結局,大不了一死啊!反倒痛快一點!
所以,當師師喊了那兩個管事的惡婆來之後就發現,她原來的判斷沒有錯,這些曾經各種努力控制自己情緒忍受著的女子,終于還是不負所望的團結了起來,一起來幫她的忙、並且也為了自己討個公道。
所以,就算你紅口白牙的再怎麼狡辯、再怎麼想要相互包庇、蒙混過關,在眾怒面前,又如何才可以掩人耳目的推搪過去呢?(未完待續。)